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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不恼人,带着点清清凉凉的风,合着少年的朝气,一切都充满希望。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苟峰一如既往地沉着脸往校门口一站,盛辞凡挎着包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经过,手里拎着一瓶牛奶,“峰哥,早啊。”

苟峰抬起腕表看了眼,表情古怪,还有十五分钟才上课,难道表坏了?

四指一拢,敲了敲腕表,满脸质疑:“这么早来抄作业?”

盛辞凡被一口奶噎着,撸着胸口顺气:“咳咳咳,我是那种人?”

苟峰把视线瞥到别出去,哼哼两声。

谢飞从背后飞扑而来,动作熟稔地往盛辞凡身上一挂:“盛哥,走,借鉴作业去。”

盛辞凡艰难地把人扒开,“借鉴个屁,爸爸已经做完了!”

谢飞:……!

短短的一个早读时间里,盛辞凡就成了人民教师眼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好学生。

不苟言笑的语文老师正努力调动情绪,尽所能生动地讲课,可惜教室里的百分之七八十的学生都没在听,不是神游就是在刷别科的题。

盛辞凡支着脑袋,是少有的抬着脑袋的人。

语文老师满心慰藉:“盛辞凡,你来谈谈课本上最惊艳你的一句话。”

盛辞凡眼珠子转了两圈,在语文老师殷殷期待的眼神中回答道:“熟读并背诵文。”

突然爆发的笑声随着人民教师暴怒的一句“滚出去”,转变成极其压抑的闷笑。

盛辞凡对罚站习以为常,不紧不慢地拿了一张白纸,抱着语文书站到走廊里,然后把书本贴在墙上,纸张贴在书本上,奋笔疾书,写下一连串的公式及数字。

“唉!”

陆修阳转过脸对着窗户,剑眉一挑,等着后话。

盛辞凡把写满演算过程的纸张递过去,满脸嘚瑟。

陆修阳大致扫了两眼,是昨晚被他圈出来的题,本意是想看盛辞凡抓耳挠腮、气急败坏做不出来的样子,没想到他做出来了,虽然饶了一大圈才解出来,但好歹是对的。

“对没对?”盛辞凡眼睛亮晶晶的。

陆修阳在草图上画了两道辅助线,刷刷刷地写下精简版的解题步骤,盛辞凡觉得自己又被人装了一脸逼,不屑一顾,扭头看黑板,认真听课。

临了下课,上体育课的萧勇抱着个篮球路过三班走廊。

盛辞凡正站在窗口,书本搁手上,眼睛瞄两下黑板又瞄两眼课本,握着笔写写画画。

“呦呵!”萧勇上前揽着盛辞凡的肩:“盛小凡,你真改邪归正了?”

盛辞凡抄着古文翻译的批注,“咱们体育生,要兼顾成绩,别老被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丢脸。”

萧勇发自内心的感慨,原来“有些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是真实存在的。

盛辞凡胳膊肘顶了萧勇的腰腹部一下,问:“你上次考试,考了第几?”

“一百零二。”萧勇谦虚地笑笑,语调稀松平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正数的。”

盛辞凡面色相当复杂:……操!

萧勇摆摆手走回教室,留给盛辞凡一个潇洒不羁的背影。

盛辞凡心里翻腾着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后,抱着课本回到教室里,曲着左腿,右脚脚踝搭在膝盖上,背靠着墙,笔帽被他按得“咔咔响”,漂亮的脸蛋上阴风阵阵。

陆修阳回忆了一遍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定自己应该没招惹前桌才对。

盛辞凡随口问了句:“考前抑郁,能治吗?”

陆修阳从桌肚里掏了一本书,“明天的考试,你重点拿下数学,圈出来的题做一做,拿点基础分。”

盛辞凡摸摸鼻子:“黄鼠狼给鸡拜年?”

陆修阳一脸风光霁月:“鸡哥加油。”

又是这幅欠揍的嘴脸,盛辞凡从桌上抽走练习册,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呵,等着吧,运动会有你好看。

——

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教室变得乌烟瘴气,桌上都摊着本书,都在做最后的挣扎。

座位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成绩来安排的。

盛辞凡落座后打了个哈欠,他不认为临时抱佛脚能有多大的成效,食指点点前桌的后背:“唉,同学,你上次考试几分?”

“247分。”前桌侧了个身,据实告知。

盛辞凡扁扁嘴,思维发散地想,如果他这次考了三百分,兴许能拿个班级倒二。

前桌看他突然笑了笑,有点莫名其妙:“盛哥,你笑啥?”

盛辞凡舌尖略过牙齿,实诚地道:“在想下次考试坐哪儿。”

前桌思维被搅得有点乱:“盛哥,您不是一直坐这个位置的吗?”

盛辞凡决定纠正一下这种根深蒂固的错误思想:“……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耳相待?”

前桌似懂非懂,隐约觉得上句话有点奇怪。

第一门考语文,第二门考数学,短暂的一小时午休后考英语,然后是连着考的理化生。

一整天的考试安排的满满当当,考完最后一科大伙儿哀声一片。

谢飞和杨务简单地对了化学答案,又不死心地抓着艾英语对了英语答案,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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