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各种彩虹屁。
然而......
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各学科的科任老师都来发了十套卷子。
冷风刮过,桌上的卷子随风而动,盛辞凡一把压住,卷子免去四处飘零的灾厄。
也就六十套卷子,没事。
苟峰敲了敲教室后门,扯着嗓门喊:“学习委员,组织几个同学去办公室领寒假作业。”
盛辞凡扭头,疑惑地看着苟峰:“主任,我们班发完了。”
苟峰阴恻恻地笑了下:“多喊几个,人多力量大。”
十五分钟后,七位壮丁抱着寒假作业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教室里。
教育局不吝纸墨,给大家送了份大礼,印了六大本的习题集,每个学科都有,还挺雨露均沾。
盛辞凡把作业收进书包里,拎一下,还挺沉。
走出校门口,正式开启高中的最后一个寒假生活。
大学的放假时间总是要比高中早得多,开学时间又比高中晚得多,尤其是B大,假期总是实打实。
盛允已经在家待了整整十天。
盛辞凡把沉甸甸的书包随手丢沙发上,抱着衣服去洗澡。
手机响了,盛允看了眼来电显示,备注是裴医生。
他眉心微蹙,直到被挂断都没有接起电话。
正要放回手机,铃声又响了。
连打两个,可能真的是有急事,盛允按了接听键。
“小凡,最近怎么样?”
是那种很干净,很柔软的嗓音。
大约是个年龄不大的医生,盛允维持着惯有的礼貌:“小凡手机落在客厅,我是他的哥哥,晚点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电话那头默了许久,盛允把听筒从耳旁挪开,屏幕亮起,原来电话还没有挂断。
他又问:“裴医生,还有事吗?”
“抱歉,我走神了。”
盛允没说话,电话另一端的人也没有再开口。
盛辞凡走出淋浴间,洗了个澡浑身都舒畅,见盛允拿着他的手机,试探性地喊了声:“哥哥?”
盛允蹙起的眉头很快熨平:“裴医生找你。”
裴医生很容易分神,一时间盛允也吃不准那位年轻医生到底专不专业,甚至有些担心自家的傻弟弟被忽悠。
盛辞凡接过电话,坐到沙发上:“裴医生,你说。”
两人聊了将近十分钟,最后确定了明天下午去复诊。
盛辞凡挂断通话,对上盛允奇奇怪怪的目光,坐姿端正得像个小学生:“哥哥,你记得裴垣吗?”
盛允沉了面色。
盛辞凡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见他吗?”
盛允淡了眸光,操控着轮椅,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他落了两个字,掷地有声。
“不想。”
复诊的那天,盛辞凡没有提起过盛允,裴垣也和往常一样公事公办,那通电话就像未曾存在过一样。
见盛辞凡走出咨询师,陆修阳紧张兮兮地牵着他的手,手心有点潮潮的湿气,神色焦灼:“医生怎么说?”
盛辞凡抿抿唇,故作深沉。
陆修阳的一颗心沉到深海去。
盛辞凡欣赏着小哥哥精彩的表情,终于没忍住笑:“裴医生说我毕业了。”
陆修阳短路了。
盛辞凡凑到陆修阳耳旁,悄声说:“裴医生说我再也不需要心理咨询了,以后……”
话音未落,他被拢进温暖的怀抱里,轻轻冷冷的草木香似乎透着欣喜雀跃。
“谢谢你,盛小凡。”
陆修阳兜着盛辞凡的后脑勺,许是天太冷了吧,所以自己的声线才会微微发颤。
盛辞凡正要配合着来一场感性大戏,结果手机响了,欢脱的铃声乱入深情的场景,他嘴角一僵,是萧勇。
盛辞凡凶巴巴的:“喂,讲!”
“……”
对方没答话,盛辞凡更恼火:“有话快放,爸爸忙着呢!”
忙着谈情说爱。
听筒里传出两个字节:“咳咳。”
盛辞凡怂了,瞥了眼陆修阳,那股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被兜头浇灭:“陈队,您说。”
陆修阳被逗乐,盛辞凡身上像有个开关似的,各种情绪随意切换,可爱得不行。
盛辞凡面带微笑地挂断了电话,龇牙咧嘴,恶狠狠地吐槽:“什么玩意儿,放假了还压榨!”
陆修阳牵着他往公路走:“又要训练?”
盛辞凡鼓了下腮帮子:“年后训练,明天电视台要来做个专访,拍训练场景,陈队让我们过去配合。”
陆修阳拦下出租车:“人怕出名猪怕壮。”
盛辞凡坐进车里,眉心拧出一团小疙瘩,寻思着这话听起来不像好话。
陆修阳按按盛辞凡肱二头肌的地方:“嗯,挺壮。”
盛辞凡眯着眼笑,拎起拳头。
陆修阳卒,享年十八。
一个急刹车,正在施展暴力的盛辞凡随着惯性歪了下身体,陆修阳眼疾手快,把他揽进怀里,顺势吻了下小朋友的脑门:“乖,别闹,回家随你打。”
……
司机从后视镜里窥着后排的情形,眼尾不自觉地挑起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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