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解了绑,他转了转手腕,心想老子又不傻,有这三天时间不跑,等着被你玩成俄罗斯方块?
陆修平像是看出宋宇心思,“留样东西,三天后来赎。”
宋宇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几团纸巾递过去。
陆修平面无表情:“我要你用的纸做什么?”
宋宇一本正经,“你拿去捐给生育研究机构,可以换钱。”
陆修平意味深长道:“那不如把喂饱的你卖了。”
宋宇马上把纸巾塞回兜里。
陆修平打量宋宇片刻,忽然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宋宇疼得皱眉,“你有病?”
陆修平把手插进裤兜,抬眼看他,“别打逃跑的主意,否则我家后院的黄瓜架排好队等你。”
陆修平朝门外招招手,宋宇被保镖架着扔了出去。
陆修平站在家门口,双手插兜,“提醒你一声,我订的赣南脐橙在路上了。”
宋宇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经过隔壁别墅,宋宇往院子里看了眼,富豪正带着他的情妇在草地上挖洞。
富豪说:“你懂什么,我这是未雨绸缪,免得我家黄脸婆回来让我独守空房。”
宋宇朝里头大喊:”你可以把茄子挖空,留个壳,效果是一样的。”
管家汪叔走过来说:“少爷,您这么轻易放他走,不怕他跑了?”
陆修平注视宋宇的背影,唇角扬起,“他会回来的。”
宋宇用身上仅剩的五块钱搭地铁,找了个角落站着,塞上耳机,放了首菊花台。
这是他接受陆修平告白那天,俩人进行第一次马赛克运动时听的歌。
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是陆修平,他假借补课的名义把宋宇喊去他家,递给他一根黄瓜填肚子,电视里两只灰海豹正在无声交配,收音机播放着周董的菊花台。
陆修平站在墙边看挂历,宋宇凑过去,“看什么这么认真?”
陆修平说:“看今日宜忌。”
宋宇视线落在挂历上,咬了口黄瓜,“今日宜祭祀捕捉裁衣出行告白。”
看到这宋宇差点噎着,“这日历还管人谈恋爱?”
宋宇凑近一看,发现告白这两字是用笔加上去的。
宋宇把嘴里的黄瓜咽下去,转头看向陆修平。
陆修平嘴角一翘,“好吃吗?”
宋宇喉结动了动,“没什么味道。”
陆修平说:“以后我让你吃有味道的。”
宋宇抹了把嘴,心脏跳得很快,“别开这种玩笑。”
陆修平注视宋宇双眼,“我说认真的。”
宋宇呼吸有点粗重,他正要开口,桌上的收音机忽然卡带,正好卡在菊花台的菊花二字上,循环播放。
于是在这首歌的渲染下,房间里的气氛迅速升温,俩人中不知道谁先出的手,等宋宇回过神,他已经被陆修平推到床上。
之后便有了陆修平脱裤子那一幕。
地铁到站,宋宇拆下耳机,走出站台。
宋宇回到出租屋,把工具卸下扔在桌上,走进洗手间。
陆修平那傻帽,居然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宋宇脱下裤子,把陆修平的万千子孙送进海洋遨游。
宋宇开水洗澡,陆修平咬过的位置被温水冲刷得有点疼,他摸了摸脖子,一顿,猛地看向墙上的镜子。
他母亲死前留给他娶媳妇的项链不见了。
宋宇看到脖子上的齿印,很快反应过来。
一定是陆修平趁着咬他的时候拽走的。
那个欠拔腚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