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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府回来没几日,白将军过逝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师。大伯父代平阳侯府前去吊唁,祖母说没有未出阁的姑娘去吊唁的道理,如梦只好作罢,想着待将军入葬后择一日去看看白灵儿就好。

明日就是腊八节了,大伯父与父亲休沐,祖母安排着祭祖的事项。如梦想着白府今年想必异常冷清,决定明日去看望白灵儿。

“平儿,今年夏季里晒得那些个花瓣都装上吧,明年我们再多做些。”

“小姐,今日甚冷,您多穿些,把这件夹棉的背子穿上吧。”

“嗯就穿它吧,还素净些。马车准备停当了没?”

“嗯,昨日我禀了二夫人,说今日一早在东侧小门候着我们”

“那走吧”

如梦和平儿出了东门,见二夫人的马车在外候着,可是赶车的并不是熟面孔。

“咦,怎地今日不是那二柱赶车,你是谁家的婆子?”

平儿好似也未见过此人,遂询问到。

“回小娘子,二柱闺女昨个患了肠辟,说是便了血了,跟夫人告了假,今日就由樊婆子我送小姐出行。”

“真是晦气,你赶也是一样,只是要稳当些,莫伤了小姐。”

平儿不耐,看着那樊婆子一脸的献媚样,训斥道。

“是,四小姐放心,奴婢从前就是赶车的,手稳着呢。”

“好了,平儿,大冷天的,莫冻着了,快些上车吧。”

一路无恙,马车行驶甚是平稳,平儿下车还赏了那樊婆子些铜板,叫她找个暖和地方候着,未时来接小姐。那老婆子见到钱乐颠颠的应下了。

白灵儿和如梦的猜想一样,情绪低落,红着眼眶,在房中绣着女红。手中的枕套上歪歪的卧着一只鹅。

“姐姐可是刚哭过?莫要伤了身子,先别绣这些了,我与你说说话。”

“手上不做些什么总是胡想,你来了倒好,陪我叙叙。晌午在这用了膳再走吧。”

“好,梦儿晚些走,好教教姐姐如何绣鸳鸯。”

“好呀,笑话我不是,我哪里会这些。只是父亲临走时予我定下了婚期,是明年五月,想着自己绣些嫁妆。”

如梦看着白灵儿破涕为笑,也松快了不少,倚在大圈椅上,吃惊的问道。

“姐姐的婚事定了?那未来姐夫是何人,快与我说说。”

“是父亲的徒弟,跟随征战多年,近几年在边陲任定远将军,父亲出殡那日赶了回来,还随我们守了灵。”

“那姐姐婚后可是要随着去边陲不成?”

“怎么会,白府尚且还有年幼的弟弟。皇上已授予他镇国将军封号,给父亲追封为了定国将军。”

白灵儿谈起父亲头又渐渐低下,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甚好。姐姐怎地对此人不满意?”

“莫胡说,我与东岳哥哥从小相识,他人品性子自是没得挑剔,对我也千般好,怎会不满。”

“那姐姐还担心甚,相信日后姐姐定会美满的。”

白灵儿脸上似有红晕,张了张口又无言了。

“姐姐,那日我给你的信,可是看过了?”

“嗯,看过了。吊唁那日田家来了人,他也来了。几次想与我攀谈,都叫我避开了。可还是在后堂被他寻见了。幸好东岳哥哥给我解围,他就算不顾太傅府名誉,也总要顾忌我些,父亲灵堂之上就与我拉扯。为了叫他死心我也说绝了狠话,想必今后不会再有瓜葛了。”

如梦没有想到,看似没心肝的白灵儿,一旦决定某事,竟会这般决绝,毫不拖拽,行事作风颇有习武之人的果断。

“好了,姐姐,莫要闷在房里了,我刚进院子瞧见你那颗腊梅树开了花了,穿好衣服我们去赏赏吧”

转眼就到了午时,白灵儿昨儿整日未进水米,今天因着如梦的到来多吃了些,两人此时仰面躺在榻上,望着对方傻笑。

“妹妹这是在侯府没有饱饭吃不成,到我这打牙祭来了。”

“姐姐还说我,你不也是吃撑了肚皮。”

“哈,那看来我们彼此彼此,以后莫要一起用膳了。”

“不过白府的厨子是真真比我们侯府手艺好些。”

两人说说笑笑竟睡了过去。屋外纷纷扬扬飘起了雪,屋内炭炉上的水壶开了半晌,呼呼的冒着热气。如梦睁眼望去,好半天才想起这是何处。

扯过床上的锦被轻轻盖在白灵儿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一动作下来她都没有醒。

“平儿”

出了内堂。如梦整理了下衣衫唤道。

“小姐,怎地瞌睡了?脸上有印子。”

“嗯,迷糊了一阵儿,几时了?”

“快未时了”

“好快啊,褙子拿来吧,我们回去。叫屋外丫头轻着些,叫姐姐多睡会。”

与平儿行至正门前庭处,见几人在那叙话,因着空旷,待看见时已来不及回避。只好继续向前。

落入众人目光后,屈身揖了一礼,快步出了府门。

“小姐,是和郡王、满王爷等人”

“嗯,都是外男不便逗留,快些回府吧”

门外平阳侯府的马车还停在原处,樊婆子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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