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惊呆,她被掳一事虽不是山匪,可也确实一夜未归。此事传的有模有样,就算侯府出面澄清,也会牵扯出那日之事,这真真是哑巴吃黄连呢,好损的招式。想必是出自那方夫人之手。
“你说其一,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四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您怎地不急啊?这些人应该抓起来送去官府,她们会毁了小姐名声的。”
“哦,新玉可知这些话出自何人之口,抓她们,那判什么罪好呢?”
“这,奴婢不知,可任由她们去造谣生事吗?”
“大婶子们哪会每日都这么闲啊,她们要做工要照顾孩子。放心吧没几日她们就忘了。再说我这谈及婚配还早呢。”
如梦是打心里巴不得自己不嫁人的,但是恐怕侯府是不会乐意的。想必此事会有人比她还急。何必劳心费神呢。
“新玉,第二件是何事?你若还不说,小姐我要沐洗去了。”
“哦,奴婢给四姨娘送糕饼,听说四姨娘怀孕了,因着胎还未稳,老夫人和二夫人都还不知,只有二老爷知情。”
“甚?姨娘有孕了?”
如梦惊的跳起来。新玉看着四小姐,真真是看不透,自己的名节不保,丝毫不慌。听说自己姨娘怀孕,倒是惊喜异常。也不知平日平儿姐姐是如何服侍的。
“回四小姐,姨娘那日哭晕从上房回院子,二老爷给请了医者,当日就知晓了。”
因着新玉之前只是在如梦的院子里做些杂事,对如梦那日之事并不知情,老夫人又有意瞒着,侯府内的知情者就并不多。
“那姨娘如今可好?”
“嗯,好着呢,二老爷单拨了个院子给姨娘养胎。伺候的人手也够,姨娘几日就胖了一圈。”
“好,明日随我去姨娘院子看看,想必她闷的很。”
如梦只觉得今日真是吉日,先是找到了平儿,如今听闻姨娘有孕更是惊喜。若是能不嫁人,在家帮着姨娘抚养胞弟,也未尝不可。
那边如梦美滋滋的入睡了。西院大老爷这里可就不那么愉快了。
“你这今日回府后就冷着一张脸,到底生了何事?”
入睡后,大老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夫人知他这是心中有事。
“唉,你可知如今街头巷尾都在传些什么?”
“老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每日都在忙着女儿的婚事,怎会知晓市井传言,莫要打官腔了,快些说吧。”
“都说我们侯府的四丫头进了山匪窝,失了清白呢。”
“啊,怎会如此?那日之事我们都隐下了,外人并不知晓啊?”
“夫人忘了,那毕家也是外人啊!”
“那这么做对她祖孙有何好处?”
“想必是受了谁的教唆吧。这个我倒不在意。”
“那老爷这唉声叹气到底是为何啊?”
“这四丫头我是想着与太子那边联姻的。母亲本不同意方家。我近日又寻了太傅,说是有人选,只是四丫头年纪尚小,不急于一时,可从长计议。”
“那出了这些流言蜚语,老爷的计划想必要受阻了吧。”
“正是,这京师的世家就这么多,谣言四起,家家都会知晓,恐这议亲要就此夭折了。损了我一步棋啊。这方家与流言之事定脱不了干系。”
“那可如何是好?四丫头岂不是要误了终身?”
“误了我们养着就是,侯府也不差她一人的口粮。我只是心疼我步了这么久的棋。”
夜深人静,大房的谈话只是枕边愁绪。并不会为他人知晓。大老爷把如梦看作棋子,可如梦知道,就算不能改变,也要自己走每一步。而她悄悄部下的那一步,正在渐渐隐现。
“四小姐来了。王爷说以后四小姐来直接入内就可,不必通报。您请吧。”
自上次看过平儿后,如梦每隔五日会来王府一次。这日她还带来了平儿甚是喜爱的玉镯。
“平儿,你看,现在左不过也不用伺候着我,这对镯子我给你带上好吗?”
如梦见平儿点点头,用手暖了暖镯子后,轻轻套在了她手上。戴上后平儿瞧了好半天,想必平日也是喜爱的紧吧。
“小姐,喝。”
进屋后平儿就给她斟了杯茶,如梦一直忙着与她说话,还顾不上喝。眼见茶凉,平儿焦急的把杯子推至她的眼前。
“平儿已经能斟茶了,不用着急,慢慢的一定能恢复,等你好了,我就接你回府。可你要答应我,现在好好养病,太医的药按时吃。”
“嗯。”
“好了,我出来不能久坐,今日要回去了,下次我会给平儿带点芳斋的糕饼。”
如梦告别了平儿,准备回府。新玉还在胡同的马车上等着,这孩子必是一心的疑问,想着她欲说还休的样子定是有趣。
“小心。”
如梦走了神,待她回过神来,已被人拦腰截住了。回头见是棵梅树,枝枝蔓蔓延伸舒展,而自己刚刚若是继续前行,想必此时已被刮乱了发髻。
一股龙涎香气扑鼻,抬头后两人对视,如此近距离看宋微时,发现虽他年纪小自己两岁,可是眉眼已然长开,面部的棱角初现,唇薄绯红。特别是他的眼睛,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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