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筒。
不远处的床榻上传来熟悉的声音,“简?是你吗。”
赫斯塔立刻回头应声,“是我,院长。”
床边的烛火照亮了床榻上的纱帐,纱帐后面,艾尔玛的影子隐隐浮现。
“过来吧。”
赫斯塔立刻小跑着过去了,她望着纱帐后的院长,想起方才老人虚弱的声音,忽地有些鼻酸。
“你又惹祸啦。”老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听芙拉桑说了白天的事,就让格尔丁小姐喊你过来了……你想吃掉那只松鼠吗?”
赫斯塔的脸骤然红了,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尽管有许多话想说,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纱帐后传来一阵笑声,“没关系的,简。”
“我知道这样不对。”赫斯塔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不,不不……简,你是对的。”艾尔玛院长的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轻颤,“松鼠……非常美味。”
一时间,赫斯塔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纱帐里伸出一只缠绕着纱布的手,它摊开在赫斯塔的眼前——在艾尔玛院长的手中,正躺着一只同样血淋淋的松鼠。
床榻的纱帐下随即浮现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老人脸,她瘦削极了,眼睛却是前所未有地鼓胀。
顺着被掀起的纱帐一角,赫斯塔终于意识到了房间中那股腥臭味的来源——艾尔玛院长的床上堆满了死去的松鼠皮囊,她正一身血污地坐在这发臭腐烂的肉山之间。
那张非人的脸就在这时再度露出慈祥的微笑。
“想吃的话,就吃吧,就现在……我看着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