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红儿以后,薛宝钗没有再去贝勒府打听消息,薛宝钗以为,林黛玉已经被暗杀了,宝玉没了林黛玉,不出三日,贾宝玉必定回家,自己再想办法哄宝玉开心就是了。
薛宝钗一直等了三天,宝玉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一纸诉状,宝玉已起诉离婚,
薛宝钗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跑回家,:“妈妈,大事不好了——”
“你说什么,慌里慌张,成什么体统,还有大家闺秀涵养的一点样子吗?不像话。”薛夫人一点没有客气,
“妈妈,顾不了那么多了,宝玉起诉离婚了,”薛宝钗说着就呜呜地哭了,
“宝玉要离婚?”薛夫人一听也急了:“走找你姨妈,我不信,她不管这个事了,任由宝玉胡来。”
不管宝钗同意不同意,薛夫人拉着宝钗就走,
进了门,薛夫人也顾不得体面,也不避贾政,老远就嚷嚷:“姐,你管不管吧?”
贾夫人一愣:“妹妹,没头没脑的,你要我管什么?”
“宝玉要离婚了,还没有到六天回门时间呢,就要离婚,像不像话,”
贾政忽地站了起来:“亲家母,不能这样乱说,有辱家门之事,宝玉不可能这样做的,”
薛夫人就把宝玉的离婚诉状往贾政面前一放:“你看看吧,”
贾政拿起来一看:“松江府的公文?”
然后,就把诉状往桌上一放:“亲家母,这是不用担心,松江府知府贾雨村,是我亲手安排提拔的,不会不听我的话,我让他不受理这件离婚案,还能有什么问题?”
贾政说着就往外走:“你们就在家等我,很快就回来,”
贾政赶到松江府,就喊道:“贾雨村,你给我出来,”
早有门子给贾雨村通报了:“道台老爷来了,”
“别急,别慌,我知道道台要来的,”
“老爷知道道台要来?”
“我受理了宝玉的离婚案,他的脸上能挂得住吗?”贾雨村说:“如今有贝勒爷撑腰,不用怕他的,你去把他引到客厅,我马上就到。”
贾雨村没有出面,紧让门子来把他引到客厅,心里就有二分气了,当了几天的知府,就耍大牌,赶明儿,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能把你提拔,也能把你撤了。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贾雨村让贾政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慢吞吞来到客厅,一见面就作揖打躬:“不好意思了,道台大人,让你久等了。”
贾政冷笑着:“想不到知府大人公务如此繁忙,与我这个道台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哪里,哪里,哪里敢跟你道台大人比呀?”贾雨村真的就把自己当回事了,把一个贾政气得的七窍生烟,桌子一拍:“够了,既然这么繁忙,为什么要不务正业?”
贾雨村也也愣住了,怎么不务正业了?
“现在的官府,谁还受理离婚案哪?宝玉要离婚只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老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敢不受理吗?我只有一颗脑袋,”
“难道宝玉威胁你?这个不孝子,我先打断他的腿,知府大人,我不会让宝玉威胁你,你不必过问这个离婚案了。余下的事,我来安排就行了。”
“老大人,这事恐怕你做不了主了,”
“什么意思?还反了你了,道台的话你敢不听?”
“只怕有个人的话,你也不敢不听,”
“谁?”
“贝勒爷,当今继承皇位呼声最高的皇四子,”
“贝勒爷插手这件离婚案了?”贾政有些吃惊,
“老大人还是消消气,你也别怨我,这事不得不办了,”
“好了,不说了,”贾政也没办法了,起身离去:“我不为难你。只能另想办法了,”
“卑职公务在身,不便远送,请老大人自便,”
“你就不必客气了,如今攀上高枝了,老东家自然支不起你的眼皮了,”贾政的话自有话外之音,贾雨村也便多说,
贾政出了客厅,门子就对贾雨村说:“这样会不会得罪了道台大人?”
“没办法,只能得罪道台,不能得罪贝勒爷不是?你以为当个知府容易啊?官饭不好吃,你要是不能左右逢源,别想吃官饭,”
“那是,那是,老爷是何等人才?”
“好了,你也不要拍马屁了,我已经够受的了,道台大人,肯定还要找关系阻止宝玉离婚,我们要在道台大人找到新的靠山之前,我们先把宝玉离婚案判了,生米一做成熟饭,谁也翻不了案了,我们对贝勒爷就有了交代了,”
“大人准备什么时候断案?”门子小心翼翼地地问道,
“兵贵神速,明天下午就了结此案,就算他找了靠山,身份也不会高于贝勒爷,贾政就是气,也只能在背后干气气,谁也奈何不了,”贾雨村得意地笑笑:“从此以后,我就不用看贾政的脸色吃饭了,”
贾政是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屁股坐到椅子里,只是唉声叹气。
贾夫人就生气了:“你看你,刚才那么神气地出去办事,现在回来就连屁都没有一个,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得说话呀?办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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