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刚一回神就感到背后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疼的他咧了咧嘴,回头睁大眼睛瞪着拍他的人。
“喂,卫国哥,你愣什么。这么好的牌,炸了啊。你倒是出啊。”狗剩被一瞬间转过的脸吓了一大跳,顿了一会才虚虚的反应过来,弱弱的说了一句,“快,莫瞪着我了,要赢牌了。”
刚才眼见着就要赢牌了,他一着急忘乎所以就拍了李卫国的肩膀,一想到卫国有一身蛮力,心里有点虚。
农村人手劲大,下手没个轻重的。唐禹见他心虚,默不作声的转过头。
其实那个叫狗剩的就站在他背后,他一说话,从头顶传来一股子口臭,真是太臭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刷牙。唐禹错开身子,假装站起来提裤子,暗自在高空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是一间土胚房,屋子不大,却聚集了十来个人。各种气味掺杂着,着实不太好闻。
调整好情绪的唐禹默默地把手里的牌放下,他暗自结合着脑海中的记忆。
“给钱给钱。一把炸,番二番。”唐禹双手一摊,得意的笑,可配上他不协调的五官,有些辣眼睛。
手伸到李家宝面前时,输了钱的李家宝舔着脸笑道,“卫国哥,你说你今个手气咋那么好呢?”
他兜里已经空了,本想着这把准能赢回来,没想到今个手气不好。就期望着能先逃了这次的赌钱,等到下次再说。
“行了,别叨叨了,给钱啊。”唐禹见几人一脸不情愿给的模样,随手推了一把李家宝。
李家宝被突如其来的力推得直退步,脸上浮现一丝愠色,又见李卫国比他高出的一个头,长的虎背熊腰,只能暗自咬牙却又不敢吭声。
再加上他现在兜里没钱,心里没底气,被欺负了只能假装逗乐道,“卫国哥,宽恕几天呗,兄弟肯定少不了你的。”
其他两个人都知道李卫国是个混不吝的,因为有一把子力气,打架尤其厉害。这才不情愿的把几毛钱的票票放在唐禹手上。
“快跑,快跑,村长带人来了。”如今已经是半夜,外面黑布隆冬的。门外传来不大的声音,屋里的人却像是惊了魂似的。撒腿就跑,一个个从院墙上翻了出去,四处逃散。
唐禹眼见形势不对,立马跟着从院墙上翻了出去,好在村里人穷,院墙修的不高,有些人家甚至没有院墙。
天空中只有一轮残月,周围并没有星星,只有少许月光,所以周围一片漆黑。
唐禹怕爬出了院墙就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直到耳边的喧闹声离得越来越远才停下来歇息。
“哎。”周围几乎一片漆黑,如今他又跑的迷失了方向,只好调出原身的记忆。
李卫国如今恰好二十,按说他老大不小了,该是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但是这十里八村的却是没有人愿意嫁他。不是因为他太混,而是因为长得丑。
唐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在地府中见到的李卫国会是童年时期的模样。这小子估计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越来越丑,丑到自己都不愿意面对了。以至于去了地府也只愿意化作幼童模样。
在原身李卫国的记忆里。自己小时候还是个白白胖胖招人讨喜的娃娃,没想到越长越大后,竟然越长越丑。
李家奶奶曾一度怀疑是不是儿媳妇给自己儿子带了绿帽子,以至于自己孙子长得如此奇特。当然了,“奇特”只不过是李家人认为的,其他人都称之为“丑”。
可是看仔细了,却能发现,孙子的有些五官一看就与李父相似,明显就是自己李家的孩子。
为此,李奶奶因为孙子长得不如别人,更加宠着他了。
“奶,我回来了,给我开门。”唐禹根据记忆里的路线,一步一步摸着黑回来了。要是今晚找不到回家的路,估计他就要在路上喂蚊子了。
“哎,哎,乖孙,奶来了。”
其实唐禹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家里人就醒了,李小妹听见自己哥哥回来了,立马穿了衣服下床。“奶,我来开。”
不是她有多积极想着哥哥回家,而是要是让她哥在外面等急了,怕是要遭骂了。他们家姐妹三个,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家人都护着的。奶奶经常说出嫁的闺女,娘家要有人靠才行。
李老太是知道孙子今晚要去打牌的,因为李卫国临出门前还问她要了一块钱。如今这大半夜的,怎么就回来了?“乖孙啊,你咋回来了?”
李小妹起床去开门了,李老太紧跟着穿了衣服出了屋子,毕竟这可是她的宝贝疙瘩。
唐禹接过小妹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奶,你可别说了。娘个咧咧嘴,大半夜的,谁也没有想到村长突然带人来了,肯定是哪个鳖孙举报我们,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老子肯定让他尝尝我的拳头。”
“回来就好,乖孙不气。”李老太庆幸的拍拍胸脯,安抚孙子气愤的情绪。如今安然的回来了,没被抓住,说明就没什么事了。
村长最见不得村里有人聚众赌博,说是带坏了村里的风气。抓住了不仅要罚钱不说,还要给村里做一个月免费劳力。
她乖孙平日里都不上工,要是让他做一个月劳力累坏了她乖孙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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