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庭枝从书房出来去了客厅,平时夏乐阳喜欢窝在这边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尚庭枝手里的工作要是不太重要,他也会来到客厅,坐在客厅一隅的单人沙发看闲书。
今天尚庭枝看的是一本二战题材的谍战,里的反转一个接着一个,尚庭枝看得正入迷,不经意之间,翻书时竟然被书页划伤了手指。
看着从右手中指上渗出的鲜血,尚庭枝愣了愣神,接着立马皱起了眉头。
照理说有夏乐阳这个幸运星加护身符待在他身边,他本应不会出事才对,然而现在他好好地看个书也能见红,这说明他的护身符此时已经下线。
刚才夏乐阳雄赳赳气昂昂走向二楼的背影浮现在脑海,尚庭枝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放下书来到了二楼卧室。
“阳阳?”
卧室里没有人,卫生间的灯开着,却没有人应声。
尚庭枝赶紧打开卫生间门,只见夏乐阳小脸煞白地躺在地砖上,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
*
第二天早上夏乐阳是被尚庭枝给吵醒的。
他梦到自己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正好挂在一颗树上,他拼命抓住手里的树干,然而树上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啄木鸟,嘚嘚嘚地啄他的手,他急得满头大汗,就在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不得不松手时,他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两眼一睁,映入眼帘的是尚庭枝宽厚的胸膛,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夏乐阳的两只手死死揪着尚庭枝的衣服,而尚庭枝正在掰他的爪子,显然是想离开。
“你要去哪里?”夏乐阳朦朦胧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看到尚庭枝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尽管他的脑子还没完清醒,但总之先抓紧尚庭枝再说。
“阳阳你先松开我。”尚庭枝用胳膊肘撑着上半身,表情有些急,然而夏乐阳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注意到尚庭枝在给他使眼色。
“你不准走!”夏乐阳一个猫扑钻进尚庭枝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你知不知道我见鬼了?我快被吓死了!”
“我知道,没事,天已经亮了。”尚庭枝揉了揉夏乐阳的后颈安慰道,“先松开我好吗?”
“我不!”夏乐阳把脑袋埋在尚庭枝胸口,死活不抬起来,“那女鬼就在我身后,她还跟我对话呢!”
夏乐阳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就冷汗直冒,他说着说着鼻涕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流,蹭在了尚庭枝衣服上。
“那个女鬼好可怕……呜呜……你什么都不知道!”
“阳阳,你先冷静……”
“她突然一下就出现了!就在我耳朵后面!”夏乐阳仰起脑袋看向尚庭枝,急切地想描述出那女鬼有多可怕,然而尚庭枝却一点反应也没给他。
“是,我知道可怕。”尚庭枝轻轻拍了拍夏乐阳的后背,“李善的护身符还在,她拿你没办法,你就是吓到了。”
“是吓死了好吗!”夏乐阳又把脑袋埋进尚庭枝怀里,先找了个角落偷偷擦掉鼻涕,接着找了个远离鼻涕的地方窝着,“我还以为我要与世长辞了。”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哪有这么夸张。”
夏乐阳想也不想便回道:“就这么夸张。”
话一说完,夏乐阳猛地意识到不太对劲,这声音的主人并不是尚庭枝。他嗖地从尚庭枝怀里探出脑袋,这才发现四周并不是他熟悉的卧室,而是医院单人病房,并且病床前还站了好几个人。
夏国华皱眉道:“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这么胆小?”
杨文婷笑眯眯地看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道:“老夏,阳阳之前没接触过这些,正常。”
夏乐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松开尚庭枝的腰,蹭起身看着四个长辈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纪正芳的表情和杨文婷差不多,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道:“小尚说你晕倒了,我们过来看看。”
夏国华仍旧皱着眉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
尚建业对夏国华道:“没事最好。”
夏乐阳看着四个长辈你一句我一句,跟亲家似的,心想正好四人都在,赶紧解释道:“你们别误会啊,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是,我们都懂。”纪正芳挽住杨文婷的胳膊,“咱们走吧,给年轻人一点空间。”
杨文婷笑道:“现在的小年轻,还没我们那年代的人放得开。”
“就是就是。”
两位妈妈一边聊天一边挽着胳膊走了出去,夏国华和尚建业自然而然地跟在两人身后。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夏乐阳和尚庭枝两人,夏乐阳知道他的解释完没起作用,恨恨地瞪着尚庭枝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尚庭枝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我一直在给你使眼色,还怎么提醒你?”
昨晚尚庭枝见到夏乐阳口吐白沫,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结果医生一看,夏乐阳嘴角沾的东西哪是什么白沫,就是牙膏而已,尚庭枝活了二十九年,头一次觉得自己就跟个智障一样。
检查一通下来,夏乐阳屁事没有,就是受了惊吓,观察一晚就好。
尚庭枝也不好大晚上把长辈叫过来,所以第二天清早才给长辈提了提,于是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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