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水的同学叫徐志若,夏乐阳鼓起勇气给这位警察大哥打了个电话,约他周日吃饭,而夏天水提前给徐志若打好了招呼,加上徐志若那天正好不值班,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
夏国华的六十岁寿宴是瑞城的一件大事,夏乐阳成天跟在尚庭枝身边,消息闭塞,等他跟着尚庭枝一起来到轮船酒店时,才意识到这次寿宴阵仗有多大。
夏国华的助理和秘书在酒店门口忙前忙后,上百桌酒席的宴会大厅还有夏国华的公司员工在招呼客人。
夏乐阳本来是主人家之一,结果却像个客人似的,被自家公司员工引导到主桌旁的客桌入座。
“尚哥,来啦。”夏天水正好在酒桌间穿行,她给尚庭枝打了个招呼,接着招呼夏乐阳道:“你好好陪陪尚叔叔他们。”
夏乐阳皱起眉头看着坐在隔壁桌的自家亲戚,不满地问夏天水道:“你是不是把我座位安排错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夏天水大喇喇地拍了下夏乐阳的肩膀,“你这桌坐的都是咱们夏家的贵客,你身为主人,当然得照顾到位了。”
夏天水的话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夏乐阳只得闷闷不乐地在尚庭枝身旁坐下。
这次宴会搞得特别隆重,夏国华还特意请了一些明星来表演助兴。等宴会进行到后半,不少人都开始在酒桌间走动,毕竟这么多商界大亨齐聚一堂,是难得的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之前夏乐阳跟着尚庭枝去给市一中看风水时,尚庭枝并没有刻意介绍过他的身份,现在刘德发举着酒杯来到他们桌,张口便是夏家的儿子果然器宇不凡,看问题的角度就是跟普通小伙子不同。
“对了,”刘德发吹了一通彩虹屁当开场白,接着推了推眼镜,开始说正事,“我们的新学校已经开始修建了,张大师建议在宿舍楼前的广场上修五行柱和八卦图,尚先生,您怎么看?”
尚庭枝每次出席一些聚会,总能遇上蹭人情的人。
看风水是他的工作,是按次计价的,但很多人觉得多说一句又不吃亏,总是想方设法来蹭便宜。
这就好像做律师的人,都成了亲戚的免费法律顾问,不好拒绝,更不好提钱。
尚庭枝想随便说几句把刘德发打发走,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夏乐阳倒先奇怪地问道:“张大师是造星派的那个张温纶吗?”
“对的。”刘德发道,“市里的领导还是觉得这块地不能放弃,所以只能请他们来改造一下风水了。”
“那既然你都请了他们了,”夏乐阳顿了顿,“还问我们做什么?”
夏乐阳的语气一点也不冲,就是纯属感到好奇。他不懂这些人的弯弯道道,直接把心里话亮开来谈,倒把刘德发弄得有些尴尬。
尚庭枝微微抿了抿嘴唇,敛去嘴角的笑意,淡淡地对刘德发道:“我还是那句话,建议你们换个地址。”
刘德发没讨到便宜,识相地换了个话题给自己台阶下,接着随便聊了几句找个理由离开了尚庭枝他们桌。
“这些人怎么不听劝呢。”夏乐阳吃得饱饱的,小肚子都鼓了起来,他一手拿着饮料,靠在椅背上看着刘德发离去的背影,“万一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你不是不相信风水这一套吗?”尚庭枝和夏乐阳闲聊道。
“这个嘛。”夏乐阳喝了一口饮料,“现在稍微相信一丢丢。”
其实夏乐阳经历了女鬼这事,已经完相信了这些玄学的东西。但是他又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说得比较保守。
尚庭枝早就摸清了夏乐阳的小性子,也不戳破,只是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
中午的酒席结束后,客人们陆续散去,尚庭枝本想把唐风毅叫过来接他,但正好他们俩和夏乐阳的爸妈顺路,纪正芳便非要送两人,他也不好拒绝。
夏国华的车是瑞城唯一一辆迈巴赫,车身大气、座位宽敞,夏国华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被司机和尚庭枝扶上车,坐在驾驶座后面。
纪正芳和夏乐阳跟着上车,也坐在后排,而副驾驶座空着,尚庭枝便自觉坐在了前排。
夏国华平时原本是挺严肃的一人,但一喝多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他不停地给尚庭枝搭话,从当年他是如何和尚庭枝的父母结识,到夏家家业又是如何发展壮大,巴不得所有细节都告诉尚庭枝。
尚庭枝一直安静听着,时不时应个声。其实这些内容他都知道,但也不好打断夏国华。
当夏国华说到夏家未来的规划时,他的语调非常亢奋,好像美好的未来已经就在眼前似的,但没说几句,他又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拍了拍身旁夏乐阳的肩膀道:“哎,你说你,怎么偏偏是个男孩儿。”
夏乐阳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他也一直在听他爸说话,他还心想这么大的家业再怎么也有他的用武之地,结果没想到他爸突然嫌弃他的性别,一时间他也搞不懂他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夏家是因为有尚家的点拨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夏国华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尚家也是因为有你才能在瑞城站稳脚跟。”
“啥?”夏乐阳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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