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八戒一听那行者这般说,当即便开口道:
“这等说,便我们安歇不成?莫管甚么黄昏半夜,且去他门上索战,嚷嚷闹闹,搅他个不睡,莫教她坏了我师父。”
一旁沙僧一听这话,当即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须索战。一则妖怪神通大,二来我师父是个真僧,决不以『色』空『乱』『性』,且就在山坡下,闭风处,坐这一夜,养养精神,待天明再作理会。”
那一行四人,拴牢白马,守护行囊,就在坡下安歇。而在那琵琶洞里,那蝎子精就要和那三藏行房,借他真阳更进一步,那三藏却再三不敢依从,最后那蝎子精着实恼了,当即口里道:
“小的们,拿绳来!”
不多时,那蝎子精将那三藏四马攒蹄捆了,又教拖在房廊下去,却吹灭银灯,各归寝处。
外边,那三藏的三个徒弟各自安歇,不觉鸡声三唱,东方发白。那山坡下沙僧起身道:
“如今天『色』将明。快赶早儿捉妖怪去。”
一旁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开口便道:
“兄弟,你只管在此守马,休得动身。猪八戒跟我去。”
那化身一听这话,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开口道:
“这样最好,你等先去与她索战,若是有危险之处,我自然出手帮你。”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便心中一喜,口里道:
“这样最好。八戒,你随我去。”
那八戒一听行者催促,抖擞精神,束一束皂锦直裰,相随行者,各带了兵器,跳上山崖,径至石屏之下。行者道:
“你且立住,只怕这怪物夜里伤了师父,先等我进去打听打听。倘若被他哄了,丧了元阳,真个亏了德行,却就大家散火;若不『乱』『性』情,禅心未动,却好努力相持,打死精怪,救师西去。”
……
那八戒一听这话,以己度人,开口打趣道:
“你好痴哑!常言道,干鱼可好与猫儿作枕头?就不如此,就不如此,也要抓你儿把是!”
那行者一听这话,知道那八戒老『毛』病又犯了,当即口里呵斥道:
“莫胡疑『乱』说,待我看去。”
那行者转石屏,别了八戒,摇身还变个蜜蜂儿,飞入门里,见那门里有两个丫鬟,头枕着梆铃,正然睡哩。却到花亭子观看,那妖精原来弄了半夜,都辛苦了,一个个都不知天晓,还睡着哩。行者飞来后面,隐隐的只听见唐僧声唤,忽抬头,见那步廊下四马攒蹄蹄捆着师父。行者轻轻的钉在唐僧头上,叫:
“师父。”
那三藏认得行者的声音,心中大喜。口里道:
“悟空来了?快救我命!”
那行者一听这话,再看三藏这样形容,心中安定了几分,口里问道:
“夜来好事如何?昨日我见它有相怜相爱之意,却怎么今日把你这般折磨?”
那三藏一听这话,止不住的心中凄苦,口里愤然道:
“我宁死也不肯如此!她把我缠了半夜,我衣不解带,身未沾床。她见我不肯相从,才捆我在此。你千万救我取经去也!”
……
他师徒们正然问答,早惊醒了那个妖精。妖精虽是下狠,却还有流连不舍之意,一觉翻身,只听见“取经去也”一句,他就滚下床来,厉声高叫道:
“好夫妻不做,却取什么经去!”
那行者一听妖怪前来,当即便慌了,撇却师父,急展翅,飞将出去,现了本相,而那八戒守在门口,见行者逃出洞外,连忙问道:
“哥哥,那事情成了否?”
那行者心中石头落了地。口里笑道:
“不曾!不曾!老师父被他摩弄不从,恼了,捆在那里,正与我诉说前情,那怪惊醒了,我慌得出来也。”
那八戒一听这话,当即开口问道:
“师父曾说甚来?”
那行者一听这话,开口便道:
“他只说衣不解带,身未沾床。”
那八戒一听这话,当即便乐了。开口道:
“好!好!好!还是个真和尚!我们救他去!”
说完这话,那八戒大步向前,不容分说,举钉钯,望他那石头门上尽力气一钯,唿喇喇筑做几块。吓得那几个枕梆铃睡的丫环,跑至二层门外,口里道:
“开门!前门被昨日那两个丑男人打破了!”
另一边,那蝎子精正出房门,只见四五个丫鬟跑进去报道:
那蝎子精一听这话,心中着实恼了,口里道:
“小的们!快烧汤洗面梳妆!把御弟连绳抬在后房收了,等我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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