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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入冬以来,这里很少会有雨。

我记得也是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正娟告诉我,她的父母有危险,她必须回去结婚,投靠在华市的夫家。

我曾经听她说起过那个男子。

自初中相识,可谓是发小,直到读高一的时候,他向正娟表白了。可是正娟已经碰见了我。

我记得和正娟认识很意外,当时她留着短发,穿着个背心,在篮球场和一帮小爷们拼球技,我还当是个男生,当时看到她大杀场,忍不住跳得老高。结果她那么一回头,我就觉得不对,好像胸前鼓鼓地,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向我走过来,我一个不小心,伸手朝她那两个鼓鼓的小气球摸了过去,觉得不像是真的,我又捏了捏。

她摊开手,笑着说:“闺女,要不要我脱给你看看?”

我当时傻里傻气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和我一起上女厕,我见到她一身光洁的肌肤,紧凑的身板,还有那两个,比我还要耸起的球球,居然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还是想试一试真假,然后我被她一路提小鸡一样提回了寝室。

“说,是不是真的?”正娟单手叉腰,一脚蹬在我的床板上,揪着我的衣领,扬眉大声问。我见她脸上有了怒意,凶巴巴地,忍不住吓得就哭了出来。

她这次松了神色,把我抱着,不住地道歉。

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女生可以比男生更有安感的。起码,她懂得我每次例假的痛苦,她和我一样清楚我们身体的构造,我们的想法,我们的一切。。。

那男子对她表白的第一天,她就要求真功夫见真章,那男子显然是不会什么武术,却也咬了牙和正娟打在一起,被正娟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正娟接着拉过我,说:“这才是我爱的人。”我见那男子郁闷得几乎要哭出来。

让我意外的是,他回去以后,勤学苦练,也开始练跆拳道和散打,半年后再过来,在正娟手底下过了几招。

此后每半年,他就会被正娟痛殴在地,却说什么都不肯放弃。

直到在纪夫大学上大二时,苦练了五年的他,终于凭借男子身体特有的优势,将正娟击倒在地,却抱着她连声道歉。

我知道他是爱着正娟的,就像我也爱着她。我不排斥世间多一个爱她的人,所以我和他也相处得很要好。

他终于是明白了正娟的心意,决定给我们自由。可那时候,正娟的爸爸妈妈还有姥姥,逼着她和我分开,逼得很厉害,我才找了他,要让他和正娟在一起,我决定退出。和正娟相识相知相爱的五年里,每每都是她护着我,护着我的一切,我却没有任何所长,能去回馈于她,还害得她这般被连累。

其实我的家庭,又何尝不是?

大学开学不久,我妈妈就被我气得心肌梗塞,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选择了和正娟在一起。我每每只能偷偷回去瞧一瞧我妈妈,被她骂一顿,哭一场,再回来。

我和正娟说,我拿了她们家的钱,几十万,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我骗她说我老家有个发小,我和他感情很深。

正娟一个支持不住,吸了粉,上了路,出了车祸。

男子想尽办法,关系却越不到小城来,婉馨那边也收手不帮,若非文溪用计,正娟恐怕难逃牢狱之灾。

我和正娟在上海五年之久,本以为日子也会这样过下去。

我知道男子到现在尚未婚娶。

我知道他不相信两个姑娘能走完这一生。

我知道他还在等。

他确实,等到了,他也确实应该不相信。

从前以为是文溪和正娟的父母达成什么协议,也许是为了获取什么证据吧,逼得正娟不得不回去结婚。我虽然很伤心,却一直催促并且监督正娟去成婚,父母为大,何况是性命在他人手中。后来却知道,正娟和她父母都是被文溪设计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到证据,而为了进一步逼着正娟的父母拿出陈天骄的证据,文溪更是不择手段利用小曼。。。

我当时已经学不会恨了,我只知道正娟只要结婚,男子这边的家族可以给她提供很多庇护,譬如,就再不会有人恶意来骚扰我们,再不会有人胆敢拿她父母的性命轻易做要挟。我当了正娟的新娘,亲自送她进洞房。

一年后,我从正娟的动态中发现,她怀了孩子。我知道她一定是被迫的,我无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我推测,有孩子,她在家族的地位更能得保,能为她父母给到的支持越多。到底是谁给她灌输了这样的想法,还是时也命也,她的确需这么做,于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我只能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想象着她还在时,会怎样修理水管,她还在时,会怎样打扫庭院,栽种她喜欢的白桦树,为菜园子洒肥料,一切一切生活的杂事,我渐渐地,都学会了。

直到含冤的人昭雪,直到作恶的人受到严惩,我才知道,原来文溪的一切,都出于无奈。我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怨怼,联系上他。

只是他仍在小城徘徊着,他说,他也许爱上了另一个人,就是原来的教官,张东。我听他哭得很厉害,他没有把个中细节告诉任何人,唯独伤情之下,告诉了我。

原来,他和我,和正娟,小曼,王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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