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琥是嘉靖二十二年就开始守边镇的老将,善出奇谋,时人皆称其文武双,在山西镇守任上以奇谋破土官张同勾结鞑虏之叛,后因年迈致仕。”
“这骆尚志是南兵猛将,善使火炮与火器,其所练浙兵得戚家军之精髓,在平壤之战中是攻上平壤城的第一人!后因北兵所妒,不为时任大司马所喜,所以辞官归隐。”
“这牛秉忠致仕前为宁夏总兵官,善统骑兵,身经百战,斩敌首千级,镇守宁夏十余年间,鞑靼不敢入侵!”
“这陈策善统水师,曾率麾下广东兵随总兵陈璘统援朝,在露梁海一战中击败倭寇水军,后又剿灭珠池盗李茂有。”
“这秦良玉本为石砫宣慰司宣慰使马千乘之妻,后马千乘被诬致死,其子年幼,故而由秦良玉承袭其夫位,万历二十八年杨应龙作乱,秦良玉与其丈夫连破杨应龙叛军七个营寨,为南川平叛中战功第一,其麾下白杆兵尤善步战!”
徐光启说完后就看向了朱由校。
朱由校听后甚为欣悦地点了点头:“有善出奇谋的,有善操火炮火器的,有善统骑兵的,有善水战的,有善步战的,爱卿这份名册真是思虑周,颇有远见,当立即拟成奏疏呈上,朕得尽快召这几位国之柱石进京!”
徐光启忙兴奋地拱手道:“臣遵旨!”
“我大明底蕴非凡,自太祖以来,良将迭出,何等顽敌没有见过,何样险境恶战没有经过,区区东虏,只要我们自己不乱来,就不会解决不了!等这五将进京,就开始训练兵将,到时候两位爱卿也任讲武堂总训导官,负责教习兵将思想!”
朱由校继续说了起来,且给孙承宗和徐光启下达了新的任务。
而孙承宗和徐光启皆领旨称是。
接着,朱由校就问着孙承宗:“爱卿的开辟财源一事想得如何?”
孙承宗和徐光启相视一笑后就面向朱由校拱手道:“回禀陛下,臣思之再三,认为当效宪庙旧例,设皇庄皇店,然后以其利募军养兵,但若直接设皇庄皇店未免有损陛下圣名,故而臣建言,改皇庄皇店为官庄官店,即兴办官营之业而取天下之利养天下之军民!”
朱由校听后笑了起来:“难得你能想到这一点,倒是个新法子,比不直接加税来得间接,即便将来官营之产业使得权贵官绅意识到自己盈利减少也是许久以后的事,到时候朕已有强兵,倒也不惧反对者,另以官营代替皇营的建言也甚好,以皇营取天下利,未免被人诟以朕取天下利的嫌疑,但以官营取天下利,则是为朝廷为国家取利,天下人无可指责之处,朕准了!”
孙承宗则又道:“陛下,臣不敢居功,此法子是徐詹事提出的。”
朱由校因此看了徐光启一眼,微微一笑:“那就不奇怪了!”
朱由校知道徐光启是商人家庭出身,又是上海人,所以想到以官营取利的法子也就不奇怪了。
“既如此,两位爱卿且议议,官营眼下第一个经营何产业最为有利?”
朱由校又问了起来。
徐光启想了想道:“以臣看,当是织造之业,出海暴利中,以生丝为第一,棉布为第二,余下方是茶叶、瓷器。”
朱由校听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但他现在倒是没有说出来,只道:“那就织造之业。”
接下来,朱由校便让孙承宗和徐光启正式授课讲解儒家经学。
这个时代还是以儒学为主的时代,统治阶层也都以儒士为主,所以,作为皇帝的朱由校自然也必要了解一下儒学,不然也无法完去了解这个时代的儒士。
在朱由校看来,大明要想成为一个开放强盛的帝国,首先自己就得开放,多学习多思索。
即便朱由校深知儒学现在已经不合时宜,甚至会让中华陷入一段时间的落后,但他也得去了解一下。
毕竟无论是他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是他自己作为穿越者,在这个时代作为主流的儒学上的造诣都还不够。
朱由校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孙承宗等人学的什么才能知道怎么去改造这些人进而改造这个帝国。
……
然而。
皇帝朱由校正在通过孙承宗和徐光启了解这个时代的儒学时,这个时代的一批东林儒士们也正在送别杨涟与魏大中的京郊十里长亭处议论着他们的皇帝。
杨涟刚端起左光斗为他斟的酒就叹了一口气。
左光斗见此不由得再次劝慰道:“杨公不必过于挂怀,此事也算是命中一劫,只要无愧于心,对得起大明江山社稷,贬谪又何足哉!”
杨涟因此抬头看了左光斗一眼,心想贬谪的不是你,你哪里知道一个月前还是为先帝信任的顾命大臣转眼就成阶下囚被贬蛮荒的滋味。
但杨涟自然不会如此说,只道:“话虽如此说,然胸中抱负自此付诸东流,也不知当与何人说!”
同杨涟一起离京的魏大中也因此叹了一口气:“也罢!左公说得对,这也是命中该有之劫,说起来能死里逃生就已是皇恩浩荡,赖他方从哲求情,等过些日子,我就辞官归隐,再也不踏足这官场是非了!”
同来送别的汪文言则叹气道:“幸而你们只是被贬官,以后这朝廷还不知道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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