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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花环绕过我的手,已经扣头顶上了……

我先是一怔,接着脸红耳赤,娇羞低头。

心,为他加速了,也认定了他是我向阳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男人。

话这么说有点冲动是不是?其实不冲动的。

那年代的恋爱,正经人家可能结婚前都看不见自己丈夫长什么样,只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婆两片唇来知道对方长相。可媒婆那张嘴满嘴跑火车,到结婚那天,揭开喜帕,新郎能对上媒婆嘴里的一半就不赖了。

屋内一阵安静,有糯米香,有血腥,但更多的是段西风身上挥散不去的烟香。

此刻,我虽然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我琢磨配着这张白皙的脸应该不差!

“好,好看吗……”

半晌儿他没说话,我先支支吾吾的开了口,谁知话音没落,就见他脚步一转,人竟走了!

“哎你……”

我一下抬起头,就见他打开了一个衣柜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纱衣,女人的纱衣。

之前我也有翻过柜子找吃的,可没看见有女人衣服啊!他是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来的,估计压在下头,可看他拿的如此娴熟,我心里瞬间像吞了苍蝇。满脑子的问号!这衣服谁的?他拿出来又什么意思?

娇羞什么的一下没了,就怔怔看他,等他答案,老半会儿才反应过来,段西风是“哑巴”!怎么会告诉我?

于是我喊了句周易。

这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喊完以后,段西风他冷森森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好像在说,这么喊他嫁给他去,也好像在说,你再喊一句试试……我不会读心术,但让他眼神吓着了,一时间想问这女纱衣是谁的也问不出口。而这时候,突然间“嗤”得一声撕拉裂帛之声响起----

他把那纱衣,撕了!

什么情况啊?我看着他时候,他把那纱衣分成两份,一份塞在我手里,一份在头顶比划着……给我做了个帽子!

我一下呆住了,傻乎乎的让他折腾了好一会儿……

感觉他指尖比糯米和阳光都烫,偶尔碰贴在我脸上,好像锋利的刀子,又像是最软的棉花,而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他一呼一吸我都能感觉的清楚分明,除了那夜乱葬岗受到惊吓心要飞出去外,这是我平生第二次心跳到了嗓子眼。

终于,他给我做了个怪异的帽子,像是斗笠又不像。头顶包裹起来,两侧垂下来,能挡住脸的那种。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但我不在乎了……纱衣是给我的就好!

心动以后的快乐总在一念之间,快乐悲伤凭着自己的想法。而气氛特别良好的时候,周易出来了,用那张冷而沉静的面做出夸张愤怒的表情来----

“段西风个大骗子!还跟我说不会泡妞!这话都没说,你就沦陷了!”

我脸一红,但不知为什么又想笑,而他咬咬牙道句“好疼”就撤了,段西风又回来拎了昨天打包好的包,对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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