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功法!”当即拱手重重拜了数拜。太青子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此刻,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而众人却并未有躲避的意思,张巡远远的看着玄甲营众人醒来,便上前几步道:“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但此等大恩,张巡没齿难忘,张巡代睢阳城合城将士,在这里谢过诸位了!”随即也不顾地面泥泞,重重跪倒在地,拜了三拜,燕锋见状,忙从宁舒郡主怀中挣扎起身,上前扶住张巡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张大人无需多礼”
之后,张巡引着许远和一干守将见过了众人,得知燕锋一行竟是从千里之外的余杭赶来,均心中慨然,不禁又重重相谢了数番,张巡看着太青子,忽然眉头一紧,上前道:“道长可否去过宁陵”。见此一问,太青子微微一笑道:“贫道并未去过”
“是么?”张巡正思索间,忽觉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之音,竟是南霁云此将,正引着数十个玄甲营士兵,不避风雨,抬着十几口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向着城门处疾奔而来。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饿不死了!”城中守军纷纷大喜过望,簇拥着向南霁云方向跑去,摘下头盔权作汤碗,南霁云也不吝啬,一边舀出饭食让士卒们分食,一边命令几组民夫抬着大锅去那城头,让坚守待命的士卒得以果腹,虽然只是淡汤稀饭,众军却分吃的有滋有味,竟无一人哄抢,让燕锋众人心中不禁生出诸多感慨,难怪一个小小的睢阳城,竟能在十几万大军面前巍峨不倒,支撑数月,实在难得。城中诸军早已饿了数日,当即以风卷残云之势,就着瓢泼大雨将锅中汤食分吃的干干净净。仍然意犹未尽的舔着头盔中的残粟,玄甲营众军见如此烂粟熬成的汤汁,竟让将士如此甘之如饴,心中一酸,沉默的驻足在雨中。
白煜和川宝接下自己衣衫,举过头顶为秦威和晓晓挡住骤雨,只见秦威后背处的淤血已经被银针疏导散尽,却显出一个龟裂的伤口来,原来竟是被大力镇烂了肌理,好在秦威体质过人,未伤及骨质,晓晓犹豫片刻从药囊中翻出许久,最后只得取出一翠绿小瓶,微微皱眉,便拧开瓶盖,一阵腥冲之气随即散开,熏得白煜和川宝纷纷侧目,海棠捏着鼻子问道:“晓晓,这是什么啊”
“生肌丹”只见晓晓从小瓶中倒出两个翠玉般的小药丸,凑到秦威面前,想要撬开他的嘴,岂料药丸刚一凑近,秦威竟眉眼微皱,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瞥到已经凑到嘴边的翠绿药丸,猛然记起之前疗伤之时,差点要了他小命的那一味药,忙开头道:“晓晓…还…还是换一味,唔!”岂料刚一开口,一只玉手便捂到秦威的嘴上,当然,还有那两颗翠绿的药丸。
“赶紧吃!”晓晓取出一根银针,猛然刺到秦威颈间,秦威喉咙一颤,便将嘴中药丸咽了下去。一旁三人见状,只觉喉间一哽,纷纷生出恶心之感。
白煜努力平复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晓晓姑娘…那药是什么做的,怎么味道这般腥冲”
“腐骨草”眼见秦威将药丸吞下,又硬生生给他灌下了数口清水,看着秦威面色苍白,不住咳嗽,却未能将药丸吐出,便安下了心,面无表情的答道。
一旁三人一听,下巴差点都掉下来,“腐骨草乃世间奇毒,能拿来做药?”随即下意识的向后躲了几步,海棠小心翼翼的问:“秦大哥…还能活几天?”
“一会儿他就死了!”晓晓气呼呼的答道,在她眼里,这个病人是她见过的命最大的,也是最傻的一个了,第一次给他疗伤的时候,看着颈间外翻泛白的恐怖伤口,本以为救活过来的几率十分渺茫,忽然听到他口中喃喃:“李……将……将…”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但仍然被这意志所震撼,看来是心有执念的人,当即决心不惜代价的救活他。再到后来,他不顾自身伤势,杀上惊风寨,再后来,将金丝软甲递给自己时候的羞赧,晓晓心中竟渐渐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然而她也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最后只得归类于医者济世的仁心,想到这里,她面色一红,忙从药囊中翻出那件并未穿过的金丝软甲,塞到秦威怀中。
“这东西还是你穿着,不然每次都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晓晓丢下此句,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拎起药囊,不顾滂沱大雨,便去检查玄甲营其他将士的伤势去了。
海棠忙凑到秦威面前,问道:“秦大哥,你不会有事”秦威无奈的笑了笑,“这腐骨草所制的生肌丹乃是还阳医仙自己研制的疗伤圣药,对愈合外伤有奇效”说完,便要挣扎着起身,岂料四肢竟酸麻无力,后背瘀伤处传来阵阵刺痒,竟是生肌丹起了作用。
叛军数月攻城,滚滚掷入的巨石火罐早已将睢阳城内弄得一片狼藉,大半民居被砸烂烧毁,城中白姓也只能胡乱搭个棚子暂住,白煜见兄弟无事,便于川宝海棠一起将秦威搀扶到一个草草搭就的草棚下,暂避风雨,白煜就着干草一坐,摸向腰间,才想起竹枝剑竟被那武壬行夺走了,顿时伤神不已,川宝更是气的捶胸顿足,对他来说,丢了葫芦是次要的,关键是,喝不到内中烈酒了,在这物资急缺的睢阳城中,更不可能找到一口浊酒,酒虫上头该如何是好,当即二人便唉声叹气起来,秦威由于药效发作,刺痛难忍,只得攥紧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