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被太子殿下抱着走了,在场的那些人会做何感想?
凤轻狂不由面色一窘,用右臂锤了锤自个儿尚且有些昏沉的脑袋,懊恼不已,怎么就不能晚一点再晕呢?
见状,慕连城有些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凤轻狂呵呵地笑,忽又想起在围场时慕连城为自己舍命挡箭的场景,心下甚为感动。
“殿下今日救了我两次,真是多谢你啦!”
薄唇微弯,慕连城轻声道:“你也救了我两个下属的命,且助我夺得头彩,何言谢字?”
凤轻狂见外面天色已然不早,指着左臂问:“这几根针……什么时候可以拔下来?”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
“啊?”凤轻狂倍感苦恼,她半只胳膊袒露在外,怎么回去?
“殿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慕连城看她似乎要走,按住她的肩头道:“你身上的蛇毒尚未清除,需休养几日才行,眼下还不能乱动,这几天你便在我这里养伤吧。”
这怎么行?
今天被慕连城当众抱走,已经够人议论的了,要是再住在太子府几天,两人的关系岂不是愈发说不清?
凤轻狂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啦,她是为慕连城的名声着想。
“我还是回去养伤吧,就不给殿下添麻烦了!”
“适才我已经派人去国公府说明,你爹应允了。”慕连城依旧按着她的肩,不准她动,“再说了,太子府也不是龙潭虎穴,住两天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这……凤轻狂无语,摊摊手道:“好吧,那就等伤好了再回去。”
慕连城特意派了两个机灵的丫头过来服侍她,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慕连城公务繁忙,但也会抽出时间来看望凤轻狂,并让人搜罗了不少新鲜玩意儿过来给她解闷。
三天后,凤轻狂身上余毒消清,慕连城不好强留,遂派大游和二游护送她回府。
临别前慕连城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
“你身手不好,正需要一件事好武器防身,这把匕首乃是西域进贡的,削铁如泥,你拿着。”
凤轻狂接过来,立刻两眼放光。
匕首外观精巧漂亮自是不必说,但她看中的,是上面镶嵌着的十几颗红宝石,手指轻抚在上面,冰冰凉凉的,她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这都是真宝石啊,要是哪天穷了,挖一两颗去典当,何愁吃穿?
“多谢,多谢……”
慕连城见她这副高兴的小模样,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对了,上回送你的那块玉佩可还喜欢?”
凤轻狂一愣:“什么玉佩?”
随即想起那天清晨起来在枕下发现的玉佩,一脸错愕。
“那块玉佩是你送的?那,那地契也是你还回来的?”
“你以为是谁?”慕连城挑眉看着她。
凤轻狂暗自叹气,她还以为是江明澈……
话说回来,慕连城为什么又把地契还给她?他之前一直都很讨厌她,这段时间却一反常态,待她越来越好,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算了,管他呢!
回身笑眯眯地拱拱手:“多谢殿下关照,轻狂告辞!”
慕连城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眼底难掩喜色。
刚进国公府大门,青桃就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乌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她。
“小姐,你没事了吧?”
“没事啊。”凤轻狂刚得了好东西,心情极佳,回屋后就把匕首和地契同放一处,珍藏了起来。
话说那日慕北拓当众遭到拒婚后,气冲冲地回到王府发了好大一通火,吓得府里的下人丝毫不敢靠近,连日战战兢兢。
凤轻舞听闻围场发生的事,心里又恨又慌。
原来三王爷还日夜惦记着凤轻狂那个贱人,虽然这次求娶亲未成,但以她对慕北拓的了解,知他不会善罢甘休。
而她只是个侧妃,倘若将来凤轻狂成了正妃,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如今最紧要的,是要想办法加深三王爷对凤轻狂的憎恶以及对她的怜惜。
但凤轻舞脑子里就那么点主意,思来想去,还是只会用那个老招数。
即,哭闹上吊博同情。
慕北拓前脚刚进门,丫鬟就神色焦灼地跑来。
“王爷不好了,凤侧妃她伤心欲绝,正欲上吊呢,咱们几个下人拉也拉不住,您快去瞧瞧吧!”
慕北拓皱紧眉头,十分地不耐烦。
“几个人还拉不住她,都是干什么吃的?本王还有要事,没这闲工夫!”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书房去了。
凤轻舞折腾半天,连慕北拓人影都没见着,不禁灰心气馁。
难道王爷已经厌弃她了?
又想了半晌,凤轻舞打算来一招以退为进试试。
于是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一下,来到慕北拓跟前。
“你这是作甚?”慕北拓见凤轻舞肩挎包袱,心生疑惑。
凤轻舞咬着红唇,泪眼莹莹道:“妾身自知身份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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