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糊涂了,连忙劝说:“小姐,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来啊!”
林氏丝毫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冰冷的簪子就会没入皮肉。
“凤轻狂你疯了不成?快放开我!”
“林氏,你当真以为姑奶奶好欺负是不是?”凤轻狂加大手上的力道,语气阴冷。
“且不提以往你如何欺凌我,单说最近这几个月,你就几次三番迫害我,欲置我于死地!”
“我要不是命大,早就去见阎罗王了!本来我不想跟你计较,只盼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日子。”
“可你非要一再找我麻烦,不将我弄死就不甘心,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先下手为强,杀了你再去爹面前请罪。”
“就算被赶出凤家,流落街头,也总比天天活在你这个恶毒妇人的淫威之中要强!”
凤轻狂声情惧厉,旁人听了不禁心里发毛,对她生出几分敬畏。
俗话说得好,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林氏见此状况,登时慌了神,喉咙似被刺卡住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青桃忙劝道:“小姐,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杀了林姨娘,不止会被赶出家门,是要砍头的……”
这一点凤轻狂当然清楚。
为林氏这么个渣渣而落到砍头下场,她才没这么蠢呢!
不过是唬唬她罢了!
凤轻狂微垂眼眸,假装犹豫,许久才收回玉簪,推开身子发软的林氏。
“你记住,本小姐不是好惹的,以后别再打我的主意,快点走!”
死里逃生的林氏稍微定下了心神,不敢再逗留,由丫鬟搀着离去了。
青桃捏了一把汗,大大松下一口气。
“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
随即又面露焦虑:“这次事情闹大了,老爷很快就会知道,只怕小姐你又难逃责罚啊。”
“不用担心,我就是要让爹知道。”
凤轻狂嘻嘻地笑,把玉簪戴回去,转身进屋。
卧房的窗户都是面向院门的,又没有后门,江明澈无处可逃,屋内几乎每个角落都被搜了,却没找着人,江明澈只能是躲在了房梁上。
果然,凤轻狂刚进去,江明澈便跳了下来。
凤轻狂笑道:“还好你机灵,那几个人又蠢,否则可要倒大霉了。”
江明澈扯开嘴角勉力一笑,脸色逐渐难看,前胸的衣裳透出点点鲜红。
“你的伤口裂开了?快坐下吧!”
凤轻狂扶着他回到软榻上坐着,只得拿来药和绷带等物,再重新包扎一次伤口。
因伤势严重,情形紧急,凤轻狂没顾及许多,亲自解下江明澈上半身的衣衫,又亲手给他上药。
这对于凤轻狂来说,自己不过是帮一个朋友治伤而已,没什么问题。
但在青桃看来,江明澈身为男子,上半身袒露,小姐一个女子为他上药委实不妥,尤其两人又无婚约。
大燕朝虽然国风开放,并无太多的男女大防,可也还没开放这个程度。
青桃一时着急,赶忙把房门掩上。
“青桃,你去厨房熬碗药来吧。”凤轻狂说着,把药瓶放回药箱。
“现在去吗?”青桃瞥了瞥江明澈,好像怕发生什么似的。
凤轻狂不由失笑,轻拍了一记她的额头。
“快去吧,难道你要看着江公子伤重而死啊?”
青桃犹豫须臾,转身去了。
“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江明澈说。
“你的伤口已经开裂,不能再乱动,否则很难好,况且你自己也不好包扎啊。”凤轻狂拿起一把绷带,回到江明澈身侧。
“可是……”
“怎么,你信不过我的手艺?”
江明澈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再多言。
凤轻狂遂俯下身,开始包扎伤口。
动作轻柔而熟练,江明澈半点不觉疼,垂眸望着凤轻狂姣好的面容,闻见淡淡清香,心像被一只猫爪轻轻挠过,瞬间变得柔软。
不多久,伤口处理完毕,凤轻狂直起身,正欲开口,“嘭”的一声门被推开,青桃气喘吁吁跑入。
“小姐不好了,太,太子殿下过,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