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便派人前去琉璃阁接回德妃,算算日子,德妃回来还能赶上农历年节前整顿后宫的安排。
而随着消息四散,骆傅延那边也总算松口气,连忙安排副将率军回营,此次皆会论功行赏。
柳同光则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了才发现,自己莫名的要被重用了。
此时朝中上下都明白,年节一过,朝中职位便要来一个大换血,而那些受到牵连的人,此时无人敢去接近,那些人就如封寒所说,各个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想跑却是跑不掉,想请罪,但依照封寒的意思怕是不会放过他们了。
被禹族之事牵连的人中,就属詹铭钧最为慌乱,当年之事便是他给禹族之人下毒,听封寒的意思定是知晓了当初的事,他一直避开楚王妃,也曾想过楚王妃当年该是年岁不大,不知那些往事,就算知晓有人背叛,也不会知道那人是谁,哪曾想他一直活在楚王他们的掌控之中。
此时的詹铭钧想尽法子打算离开鄂城,却是无计可施。
皇宫中,明崇帝这些天皆是时醒时睡,醒来也无力起身,更遑论想做些什么。
这曰,明崇帝强撑着让自己清醒,对照看他的宫人传话,让他请封寒来见他,宫人也不敢太过怠慢,向如今的安怀总管票报了此事。
封寒得知后也没有为难,去了明崇帝的寝殿。
明崇帝见人来了,挣扎着挪了挪身体,看着封寒,封寒挑挑眉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父皇召见儿臣,不知有何要事。”
明崇帝吭哧吭哧的冷笑一笑,如今……又何必说这些……你打算如何……如何处置文曜。”
封寒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明崇帝,“父皇的意思是,打算让我放过封文曜?”
“咳咳……封寒……他是你的兄长,这些年与你抗衡,根本……根本就对你毫无伤害,他……他无能……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封寒冷笑一声,“父皇对封文曜真是疼爱,竟是不打算追究他向你下毒一事?”话落封寒又继续道,“可我要处置封文曜,却是与父皇无关的,他对父皇残忍,我也不是为了父皇报仇。”
明崇帝眯了眯眼,“你……”
“父皇,你既然求生欲这般强,想要多活几日便别烦心这些事了,封文曜有了结果会派人来通禀,您只管等着看就是。”
封寒说完站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是补了句,“看看那些人的结果,这就是您余生唯一的乐子。”
话落,封寒再无留恋的离去,宫人关了门不再管明崇帝听到这话是何等气愤与不甘,就像封寒所说,这些苦处只有明崇帝自己品尝了。
又一日朝会上,封寒甩出了证据,直指詹铭钧靠拢封文曜伪造圣旨向镇北军假传军令一事。
詹铭钧知晓封寒要对付自己,可他也知晓当年一事封寒可能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所做,便以别的事为借口解决他。
此时詹铭钧也不再惧怕,不管如何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上一把。
詹铭钧出列拱手道,“殿下,此时臣是被逼无奈,大皇子以家人身
家性命要挟,臣实属无能为力,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若知皇上中毒乃是大皇子所做,绝不会向大皇子妥协。”
“你是在向谁表忠心,如今可没有你的皇上,大皇子是否要挟你本王无意知晓,处置你皆因当年禹族之事,你该心知肚明才对。”
封寒一席话把下首众臣说的愣住,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封寒竟是不管不顾直言相向,他就不怕史官和后人对他的评价吗?
詹铭钧也是没想到封寒会这样说,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上位的人,“殿下,您就为了楚王妃一面之词便要处置朝廷重臣,这是否有违公道
“公道。”封寒冷笑一声,“玉山。”
符玉山闻声出列,把这些日子以来查到的詹铭钧利用职权所作所为部呈交,封寒又道,“詹大人,这便给你所谓的公道,大理寺依照玉山的这些证据,依次查证。”
话落封寒看向詹铭钧,“当年的事虽说是明崇帝指示你们去做,但结果已促成,便要为此付出代价,除去当年的事,这些年你们做过什么心中也该清楚,既然想死的清楚,那便如你们所愿。”
大理寺卿出列领命,封寒看了眼下首众人,“本王不会追究你们当初站在哪一边,只会追究你们以往做过什么事,本王可不是明崇帝那般好性子,无意与你们废话连篇,该交代的若省去烦琐痛快些,或许还能给你们自己挣回点东西。”
封寒话落便起身离去,身旁安怀总管喊了声“退朝。”
下首站着的有些官员步履蹒跚形如走肉,其余不心虚的则各干各的事,该回衙的回衙,该去求见封寒的便依次去了御书房。
前朝御书房中封寒在忙碌,后宫紫云殿中,德妃已回宫两日,这日
也总算歇的好了些,以前的宫人也都被召回。
此时德妃正在接见后宫中其他妃嫔,如今后宫只能说是德妃独大,毕竟明崇帝已然如死人一般,早先的位份又算得了什么,本来除了四妃位便是二皇子封文赋的母妃珍贵妃屈居皇后之下,如今珍贵妃在德妃面前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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