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不久,慕连城收到了大游的回禀。
“殿下,属下等人几经查探下,终于查到那个躲在国公府的人是谁。”
“是江明澈?”慕连城早已有猜测。
记得那天夜里,江明澈在国公府外叫凤轻狂跟他走,显然两人关系匪浅。
半月前江家人被慕北拓捉住,关在了天牢,江明澈必然要来京救人,他在京城没有安的落脚点,又身受重伤,唯有去投奔凤轻狂。
大游颔首:“正是,江明澈现下易了容,在国公府当家丁,看来是想利用凤三姑娘做庇护伞,伺机营救江家人。”
“如此说来,定国公是毫不知情的。”
慕连城垂眸,面容阴沉,满目愠怒。
轻狂跟江明澈究竟是何等的交情,竟然肯冒险收留他在府里?
想到他们这些天朝夕相处,他的心就似被火烧了一般,气不打一处来。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个江明澈天天缠着轻狂,想做什么?
大游看穿主子的心思,提议道:“殿下,江明澈是逃犯,万一被人知道他藏身定国公府,三姑娘一家定要受牵连,不如设计将他捉了……”
“不可。”慕连城立即摆手。
以凤轻狂那性子,若知道是他抓了江明澈,必定翻脸,那他们的交情就彻底完了。
再说,江明澈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不过偷了慕北拓一颗珠子而已,还罪不至死。
“派人继续盯着就是了。”
大游这又不明白殿下的心思了,不过做下属的不该多问,他也只有依令行事。
这几天闲来无事,凤轻狂又开始四处搜罗珍宝。
白天出门踩点,夜里便潜入人家府邸盗取宝物,一连几天收获颇丰。
昨夜总算将那惦记了半月的玉佛从杨府偷了来,今晚正好与其他的珍宝一起拿去暗市倒卖。
待府里的人都睡下后,凤轻狂揣着宝贝翻墙而出。
几单生意加起来,怎么也能赚个上万两吧?
想到自己就快成为小富婆,凤轻狂不禁心情激动,脚下生风。
岂料刚拐过街角,迎头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疼……”凤轻狂揉着脑袋抬头一看,淡薄的月色下,英俊的面庞映入眼帘。
“江明澈?”
江明澈愕然问:“轻狂,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环顾四周,不见其他人影,凤轻狂不答反问:“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儿?”
“我方才去联络旧部了,晚间行事方便。”
既然江明澈答得坦荡,那么凤轻狂也不隐瞒。
“我去暗市那边,有点东西要转手,赶时间,拜拜了。”
江明澈顿了顿,伸手拉住她。
“我陪你。”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化作暖流直达心底,凤轻狂轻轻颔首:“好啊。”
两人并肩而行。
江明澈的话不多,总是在旁默默地观望凤轻狂。
看着她痞痞地跟人胡扯吹嘘,被买家砍价后气恼到炸毛,卖得了好价钱后,又美滋滋地数钱。
她那张绝美的脸好像可以有无数的小表情,正应了那句“女人的脸三月的天”。
凤轻狂收好银票,回过头时,发现江明澈在走神。
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喂,走啦,发什么愣呢?”
江明澈忽然反手握住她瘦小的手,低声说:“轻狂,等我救出楼月和爹娘,便跟我走好不好?”
本来凤轻狂也是这么打算的。
虽说江明澈兄妹现在处境危险,她自己想办法离开倒更好,可做人不能太没义气,抛弃朋友独善其身的事她做不来。
“当然好。”
见她应答得这般爽快,一向沉毅的江明澈也喜形于色。
“这是约定,轻狂应了就不许反悔。”
凤轻狂不由失笑,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失约了。
“只要你别再像上回那样抛下我自个儿走就好。”
“不会。”
凤轻狂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江明澈抓得太紧,挣扎几下挣不脱,也就放弃了。
“话说,你好像很缺钱?”江明澈随口一问。
“我很穷。”
“可你最近倒卖不少好东西,没少赚吧?还没够?”
“哟,江大公子会嫌钱多吗?”
“呵呵,不会。”
接下来数日里,江明澈继续暗中联系旧部发展势力,计划营救家人,凤轻狂则又得手了几样宝贝,赚到上万两。
是夜,凤轻狂还上夜行衣,偷摸到七王府。
据说七王爷酷爱收藏字画,府上珍藏许多名家真迹,皆是价值连城,少则几千两,多则上万两。
如能入手一两幅,可抵之前几天的收入,赚大发了。
不过,七王府守卫森严,凤轻狂不敢大意,一路十分谨慎。
七王爷有一座专门用来珍藏字画的阁楼,起名叫清雅阁,王府太大,地形又复杂,凤轻狂费了些时间才找着。
阁楼的大门落了锁,窗户紧闭,但难不倒凤轻狂。
取出早先就备好的撬锁工具,很快就将门撬开,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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