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表小姐,不是奴婢我说你,你在这儿跟我们这些个下人较什么劲?明知道老夫人命我们好好服侍你,不能让表小姐有差池。再说了,让你去做龙女,不单是我们将军府的荣耀,也是你们孙家祖上有德荫。你这里不吃饭可有意思呢?”一婆子模样的女人边进屋边说,服饰颇有**,看不出具体朝代。
孙紫马上闭目装睡,那婆子凑过来看看,“啧啧,真是要作死呀,看来老夫人这么些年算是白疼表小姐了天生煞星。素弯,素月你们是怎么服侍表小姐的?要是再不吃东西,违逆了老夫人,仔细你们的小命。”
“王妈妈饶命,奴婢们不敢。”
“好好用心着,想办法怎么也得让表小姐熬过六月六祭龙节,否则这府里也容不得你们两个丫头了。我先回老夫人去。”那王妈妈的声音郑重起来。祭龙节是个什么东东?敢情原主正在玩绝食抗议呢。
“是,王妈妈慢去。表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奴婢和素弯一定会劝好表小姐的,还望妈妈在老夫人面前多担待一二。”另一个叫素月的说道。
随着一阵脚步声的离去,房间里安静下来。
“要是少爷在就好了!”素弯抽泣着说。
“说什么浑话呢?少爷在不在都一样,难道少爷还能拗得过老夫人去?这都是小姐和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命!要奴婢说,左右都是一个死,小姐何苦为难自己呢?奴婢们也没个去处,索性都一起去了……”素月冷冷地说。
“什么?你说谁左右都是一个死?”孙紫活了十八年,少有真正害怕的,唯一怕的就是个死字。没想到刚穿越来,就要赴死,孙紫装不下去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觉头晕目眩,身子软得象棉花,估计是绝食闹的。
“小姐,你醒了,你快躺着,奴婢给小姐拿粥……。”两个丫头慌住一团,没留意孙紫的语病。
“咳,你们先别忙,站好听我说话。”孙紫尽量模仿古人的语气。
二人听到孙紫的吩咐立刻垂头屏立,“是,奴婢听候小姐吩咐。”
“我现在要说的话事关重大,素弯你先去看看房外是否有人,然后再把门掩上。素月扶我起来喝粥。”做了几年小保姆下来,看惯了雇主们各种使唤人的嘴脸,现在轮到孙紫做主子,使唤起人来也算是驾轻路熟。
两个丫头大概十五六岁,穿青色褙子。个子稍高,瓜子脸,身材单薄,口齿伶俐的素月,赶紧扶孙紫起身,并在身后放了个大软枕,用小匙子喂孙紫喝白米粥。另一个圆圆脸,稚气未褪的素弯满脸疑惑,但行动却毫不迟疑,出门看了四下无人,赶紧把门关好。孙紫暗叹,果然还是做动口不出力的主子好啊。
喝下一小碗米粥,孙紫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开始忽悠两个丫头。
“小姐我失忆了。”孙紫看两个丫头仍旧不明白的样子,只得搜肠刮肚地捡她们听得懂的词语来解释。“失忆就是说我什么都忘了。刚才我本来已去了阴司,但阎罗说我阳寿未尽,不便收留我,让我回转阳世,但又念我在人世的诸多不如意,施法术让我忘记前事,使我重新活过。”
素月素弯被孙紫的话唬得一愣一愣,俏脸发白。
“你们不要害怕,现在小姐我是两世为人,一定不会活得如从前那般,只要你们尽心于我,我一定也会护你们周,不会让人随便将你们欺负了去。”孙紫深信任何牢固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之上,主仆关系也不例外。
“小姐快别如此说,折杀奴婢了,小姐历来待奴婢二人如姐妹,如若奴婢们对小姐有二心,必不得好死。”素月素弯连忙跪下。
“你们且别动不动就跪我,先把有关小姐我的事和从前的事都仔细说来我听听,一件都不要漏下。”
原来这个原主也叫孙紫,生活在一个叫大秦朝的世袭平西将军张忠大人府中,是已故的将军夫人的姨侄女,从小丧父丧母,被将军夫人接到府中抚养,与将军府唯一的嫡子张建一同长大。因其出众的样貌和端庄的性子深得将军府里老夫人的喜爱,打算及笄后聘为张建的妾室奇术色医。谁知长到十五岁那年,因干旱西域各部南迁,大秦西面各边关吃紧。张忠将军奉旨驻守边关,防止西域的游牧铁骑破关南下,临行时带走张建,说是让其历练一番,只是这一走就是三年,到如今仍不知归期。
表小姐孙紫眼看就是十八岁,别的女孩儿一般十六岁便成亲了,到了十八岁只怕是连母亲都做了。可是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孙紫只能任人揉捏,每天在府中巴巴地盼着少爷回来,好去做人家的妾,根本没人关心过她是否愿意,更没有人怜其芳龄渐长,不敷等待,而做主让她另择他人。
单这样也就还罢了,偏偏大秦朝还有个一年一度的祭龙节。
大秦朝帝都长安城东面有座织女山,山中有一湖,湖心有一高耸的石山,山腰有一平台,名为机杼台。台上有一迷宫般的石洞,称作龙王洞,深不见底,据说通往东海龙宫。
前几年长安玉真观来了一伙道人,到处传扬说西域女真,鞑靼诸部怠慢了东海龙王,龙王降怒,不再为其行云布雨,致使草场干枯,水源涸竭,牛羊和族人饿死无数,不得不南迁寻找水源。而大秦朝的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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