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三人将孙白身上的黑狗血和胡椒粉味清洗掉后,又一起用了早餐,素弯脸上已经消肿,只留下几个青紫的印子,孙紫细细地用脂粉将其掩盖了。孙紫自己则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两朵红色小绒花,又找了一套新色的紫色衣裙穿上。
三人一猫早早地去了安泰院,准备在将军府大肆捣乱一场,报了昨晚之辱后,马上远离将军府。
安泰院里一派喜气洋洋,不但房舍披红挂彩,连下人们都穿着一色的新衣。
老夫人刚用完早膳,大夫人和二夫人在一旁侍立,听说孙紫来了,忙叫进来说话流氓艳遇记。
孙紫早从素月那里打听清楚,大夫人略?c,和张娴有几分相像,二夫人较丰满,面相平和。
孙紫进去一一请安,神情甚是恭敬小心。老夫人一眼看见孙紫怀里的孙白,乐坏了。
“这不就是昨晚跑掉的白猫?怎么让你得着了?”
“回祖母,这猫原是只无主的野物,常到红梅院来偷吃,和我们几个很熟悉,我们也常叫他小白。昨晚许是跑得急了,腿被梅树枝夹住,受了些伤,被我们救下,已经给他上了伤药,吃了东西,洗了澡。因听王妈妈说祖母喜欢他,想着今日是祖母寿辰,紫儿实在是找不到合意的寿礼,便把他送了来给祖母,不知祖母可喜欢?”
孙白突然气恼地往孙紫怀里钻,孙紫忍不住掐了一把孙白的肥猫臀,暗斥道,“色猫,别乱动。”
“哼,我偏动,我什么时候去你们红梅院偷吃了?说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哎哟,你竟敢扯我的胡须……!”当然孙紫和孙白这番小动作和对话只有他们二人能知道。
“还是我的紫儿懂我的心意,祖母很喜欢这份寿礼。”老夫人眉开眼笑地说。
“祖母,小白很惧生人,可不可以等他腿上的伤好一点了才送到安泰院来?”孙紫马上又十分恭顺地说。
“也好,王保媳妇,你记得将我大儿从西疆捎回来的御制伤药送去红梅院,还有猫儿不是都喜欢吃鱼吗?以后叫人每餐都做了鱼送去给我的小白。”
“是,奴婢遵命。”
大夫人脸色有点难看,但转瞬即逝,只在心中暗骂老太婆糊涂,御制伤药这样的好东西连自己的儿孙都舍不得给,却拿去给一只野物用,生生地将好东西糟蹋了。
“恭喜母亲,”大夫人换上得体的笑容,“这小白得母亲欢心,为母亲解烦去闷,也算替我们尽了孝道,明日我挑一个细心的丫头来专门侍候小白,免得烦着紫丫头。”
“谢大太太,素月照顾小白就极好。等小白伤好后,紫儿想将素月和小白一起送来祖母的院子,反正紫儿不久也要离家,留下素弯照顾紫儿已经足够,请祖母和大太太成!”孙紫说得哀婉,二夫人在一旁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老夫人却连忙答应下来。
大夫人想打那御制伤药的主意,孙紫怎可能给她机会?这样的好东西可是拿钱都买不到的,逃跑路上正好需要。
大夫人正待说话,外间丫环来回,说是大姑奶奶到了,孙紫马上打起精神,这可是她来这异世后,见到的原主的第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
这将军府也很有意思,自己是行伍世家,却喜欢将小姐许配给文官。
二小姐张媚原本也是从小与一书香世家订亲,结果因才名远播,皇帝一纸诏书便被抬进了宫,不过两年,便红颜早逝。
三小姐张娇嫁与祯裕二十一年进士李林甫,今年恰好外放蜀州为知府,张娇随夫上任,自然不能来为老夫人庆贺。
四小姐为二房张勇嫡出,长到十岁上夭折。
只有大小姐张娥许配如今在京中礼部任职的顾翰林之嫡长子为妻,所以早早地就来给祖母祝寿。
张娥三十上下,长相普通,因有太子来访,着四品诰命夫人服,极有京中贵妇的派头。
“孙女给祖母请安,祝祖母福寿安康,岁岁有今朝。”张娥还未弯腰,早有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将他扶住特种兵在都市。
“娥儿,你又有了身子,就不要行此大礼了。你快过来,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那大孙女婿可来了?”
“回祖母,来了呢,正和二伯在前堂叙话。”张娥一边慢慢走,一边对大夫人和二夫人行礼,“给姨娘,二太太请安。”
大夫人假笑一声,算是回答,二夫人则轻轻颔首,笑得甚是和善,刚才听说顾女婿没有先请老夫人安,却在前堂和自家丈夫张忠一起,说明顾家还是看中张嫒能成为太子妃的。
孙紫则留意到张娥叫大太太为姨娘,这就有意思了,按理说不管是后娶的继室,还是扶正的姨娘,张娥都得称其为母亲的。张娥却张口姨娘,老夫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原主孙紫的外祖父为两朝大学士朱崇,膝下有两女,长女许与将军府,次女许与自己得意的进士门生孙绍祖,即孙紫的父亲。这孙绍祖家境贫寒,苦读入仕,却很得朱崇青睐。孙绍祖夫妇在孙紫六岁那年,不知何故齐齐亡故在定远县知县任上,只留下孤女孙紫。朱崇在那年也不知何故致仕归老还乡,病故在旅途中,朱家人一片忙乱,根本没人想起孙紫。将军夫人朱氏怜惜胞妹遗孤,接来府中和自己的儿女们一起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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