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姒也妆扮好了过来见张娥,这张姒也不差,杏眼薄唇,体态苗条,梳个美人髻,穿一袭娥黄春衫,假以时日,又该是一个大美人。张娥看得更是气闷,她同母的姐妹三人随父亲张忠多一些,长相除了二小姐中上之姿外,其余二人都长相平平。
张娥对张姒和颜悦色,对妆扮之事只字不提。
此时,有婆子寻了来,说,“大姑奶奶,你可让奴婢好找,原来你是到了小姐们这里,荣国公老姨太太的车轿已到前街,老太太正催你们一起到中门迎接呢,现和小姐们一起过去正好。”
“我知道了,你先去回老太太,说我和五妹妹七妹妹,还有表小姐马上就到。”
婆子飞快地去了,屋内众人也收拾了一起去中门,张娴张姒的大丫环们手里也拿了妆盒和衣包,准备在需要时好替换。
孙紫看向了张娴贴身丫头莺儿手中的衣包,张娥立马会意,对跟在身后的婆子喝斥道:“你们平时多有眼力介儿,今日是怎么的?哪有小姐身边的大丫头拿重东西的?还不快去接过!”
那些婆子早得了张娥授意,马上过去将莺儿手中的衣包抢过来捧着,莺儿忙道:“谢大姑奶奶,这包袱实是不重的。”想要从婆子们手中抢回来,但那些婆子岂会让她得手,只急得用目光向她主子求助。
“不管重不重,都不用你来拿这些,你的首要是照顾好你的主子,仔细磕了摔了,你有几条小命够赔的?”张娥豪不客气地又将莺儿训斥了一番。
张娴心内暗恨,一直寻思着会不会是自己的心思被老太太看穿了,特意让张娥来看着自己的?好在张娥不可能时时看着她,机会还是在那里的,因此她也不和张娥争辩,由着张娥折腾,若是今日她成功得了太子青睐,总有替自己和母亲出气的时候。
张娴张姒一行人在急走,谁也没留意到人群中少了个丫头素弯,此时素弯正抱着云锦纱衣飞奔回红梅院。
孙紫抱过孙白,得意地将皓腕上的血玉镯在猫眼前晃动。
“有什么得意的,这种东西猫爷我多的是。”
“什么?你竟然有很多,在哪里?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就是我的,快点给我交出来!”孙紫小声威胁。
“你在说什么?”张娥见孙紫对着一只猫低语,好奇地凑过来问嗨包子他爸。
“没事,这猫藏私,我正教训它呢。”孙紫笑着说,张娥却更疑惑了,心想一只猫而已,能藏什么私?
当张娥她们去中门时,大夫人却在荣庆堂的偏房里急审张娴的奶娘蒋妈妈。
原来一大早大夫人在老夫人那里出来,心里越想越恼,越想越恨,想着当年莫明其妙背的这个黑锅,不但这么多年来同几个继子女暗中势同水火,还让当年极受宠的自己一夜之间失去了将军老爷。虽然平西将军奉老夫人命将她扶了正,主持中馈,也没再纳妾,可这与失去夫君的爱重比起来,大夫人还是觉得得不偿失,否则她又怎么会只生了两个女儿,却没有亲儿子傍身呢?
尤其是今天老夫人当众给她打脸,分明是从没将她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大夫人决定要为自己重新打算一下了,否则等到张建和沐王府的郡主成亲后,恐怕离交出管家之权也不远。到那时两个女儿出嫁后,自己的下半生岂不是还要看继子的脸色过活?
想到张娴不愿嫁岳家,她自己又何尝满意?那岳家她早已着人打听清楚,岳家封候已经四代,到了老候爷手里已经第五代,那时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嫡子庶子一大堆,一代代分下来,除了一个候爷爵位看起来还有几分尊贵,祖上的那点家产积蓄早已所剩无几。尤其是到了老候爷这代,下面的嫡子庶子加起来都有**个,再加上孙子孙女,一大家子好几十口人,也没有分家,光想想都觉得头疼。那世子和世子夫人也还正当壮年,张娴若嫁过去,不熬个一二十年别想封候当家。
大夫人实在不知岳家有哪点看入了将军的眼,非得要结这门亲,但在以夫为纲的古时女子眼中,要反对也是需要勇气的。但大夫人此时却改变了想法,既然张娴对太子动了心思,自己何不暗中助她一把?只要做得妥当,成了最多再受顿排揎,却可让亲女攀上高枝,不成也没任何损失。
大夫人打定主意后,折向海棠院而来,刚跨进院门,却见到门口守着的张娥带来的婆子,心中一惊,忙止住要去通传的丫头。
那张娥平时从来都对她所出的两个妹妹爱搭不理,此时怎么想起上海棠院来?大夫人停了一下,当即转回头,叫人暗中传了张娴的奶娘蒋妈妈即刻到荣安堂。
那蒋妈妈一见大夫人的阵仗,立刻知道大夫人要过问五小姐的事了,立刻将张娴如何花一千两银子从孙紫手里买三姑奶奶的纱衣,再如何大闹红梅院,以及打算赶在六小姐为老夫人献琴艺之前抢先一步出场等等一一回禀大夫人。
“糊涂!”大夫人一听立刻大怒,“你们这起子人都是浆糊脑子吗?五小姐不经事倒也罢了,你们难道还看不出这是那孙紫死丫头下的套吗?白白地给人哄了一千两银子去不说,那三姑奶奶的东西都是你们能动的?再说了明知六小姐也要穿那云锦纱衣,你们偏要和她的一样,你们这不是在直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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