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抚摸着海鸥。
海鸥的背羽是白色的,翅膀边缘有一圈灰,脑袋顶上的毛不够顺滑,翘起来一点,像一撮呆毛。
她不否认,引海鸥来是想要挟龙千野,他为海鸥打架,想必很在乎它。只是没想到他会说“杀了它”,宁愿看着海鸥死掉也不愿它成为自己的弱点,前脚喜欢后脚就可以灭掉。
真像个冷血大魔王。
龙.冷血.千.大魔王.野躺在病床上,手臂枕在脑后,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写满了“老子不care”。
突然间没人不说话,场面极其尴尬,尬得人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麦英泽不知道该不该叫守卫,以两个大佬的实力,就算守卫来了,也只是来当炮灰,意义不大。
看出他的为难,乔寒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门开了又合,医务室只剩下两。
一个站一个躺,一个摸海鸥,一个摸鱼。摸海鸥的走到病床边,伸出手指头,戳了摸鱼的一下。
因为距离拉近,奶甜香气的信息素变得浓郁,龙千野本想凶巴巴地来上一句“给老子爬”,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有些别扭的“干嘛?”
乔寒伸直胳膊,把海鸥送到龙千野的眼皮子底下。
“呐,还你。”她特意用了一个语气词,配上纯天然的甜声,软乎乎的,像是在服软。
龙千野看了看乔寒,又看了眼晕陶陶的海鸥,并不接。
他怀疑地问:“你到底想干嘛?”
乔寒真诚地看着他:“我不该威胁你。”因为没有用。
没料到她会认错,龙千野罕见地呆愣了下,回过神后,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掩饰性地道:“一只海鸥而已,算什么威胁。”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他的手却把海鸥拎了过去。
鸥宝眨着黄豆大的小眼睛,不舍地瞅着乔寒,虽然香味闻饱了,但是小可爱的手好软,不想离开,求摸。
听到鸥宝内心OS,龙千野忍不住瞄向乔寒的手。
小小的,嫩嫩的,还有凹下去的肉窝窝,很适合捏在手里把玩,或者被她摸,好像也不错。等等,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想被一个A摸?
龙千野抿唇,从床的另一侧下去,绕了一大圈走到窗边,放掉海鸥。
海鸥在窗外徘徊了一阵,见龙千野堵着窗口不让它进去,失落地拍着翅膀飞走了。
龙千野的避让和拘谨,乔寒看在了眼里,她更加确定,对龙千野不该强硬,该怀柔。
“龙千野。”
大魔王转过头。
乔寒坐在床上,两条细细的小腿垂在床边,小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们来谈谈好吗?”
她坐的地方,他刚刚躺过,龙千野摸了下鼻子,犹豫了几秒钟才走过去。
“谈什么?”他坐在靠床头的位置,距离乔寒半个手臂远。
乔寒打开手环,向龙千野展示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油菜花田,花田前,女孩穿着一袭淡黄的长裙,笑容腼腆羞涩,她左右各站了两个长相跟她相似的男子,一老一青,笑得十分开心。
“这是我,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哥哥。我的妈妈去世了,爸爸和哥哥很宠我,他们知道我不喜欢家族任务,从来不逼我接受,还背着家族,送我去上大学,让我学自己喜欢的专业。”
“可是几天前,哥哥出了车祸,要靠设备维持生命,医生说醒来的机会很渺茫,可是我和爸爸都不愿意放弃。家族派人跟我们说,如果我家没人替哥哥履行任务,就要被家族除名。”
“我家的任务在坠星岛监狱当狱长,这个职位,不瞒你说,收入微薄,所以我家并不富裕,若是被家族除名,我和爸爸根本负担不起哥哥的医疗费。所以我说服了爸爸,接下了这个任务。”
乔寒柔柔地向龙千野讲述原主的故事,可能是因为精神力融合在一起的缘故,原主那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无奈和惶惑,自然而然地从她的话语中流露出来。
就连龙千野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带入情绪漩涡。
虽然他面上还是桀骜的调调,眼神却透出动容。
“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我乘坐家族飞机过来的时候,出了事故,飞机坠毁的生死关头二次分化为Alpha。”乔寒丝编了个理由,继续道:“千辛万苦地到了这里,我发现狱监们并不欢迎我,他们没有把我当做狱长,也不愿意帮助我,处处为难我。”
“我挺笨的,只能想到一个主意,就是尽快树立权威。”乔寒开始示弱,手指扭在一起,小鹿似的眼睛瞅着龙千野。
“龙千野,你是监狱最厉害的人,如果你能听我一次,狱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刁难我。”
“请你帮我一次吧,龙千野,我会回报你的。”
乔寒双手合十,表情特别诚挚,眸子亮晶晶。
信息素飘在她身侧,甜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是具有侵略性的浓烈,也不是没有存在感的浅淡,像百搭的半糖感。
龙千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知道她的理由站不住脚,他知道她是在博同情,他知道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拒绝顺便嘲笑她两句。
这些他都知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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