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说的轻描淡写,可德叔、巧儿两人却是目瞪口呆。
反转来得太快了,前一刻还嚣张的刘元,转眼就被打脸不说,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林巧儿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想开口替刘元求情,毕竟是她学生。
“吃菜!”
可不等林巧儿开口,林牧便微微一笑,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放进前者碗里。
方才眉目之中的浓郁杀气,如今却是烟消云散。
那英气逼人的双眸中,仅剩一抹化不开的兄妹之情。
旋即,他一把拿过德叔手中的老白干,匀了两杯,遥遥一敬。
“叔,这些年巧儿多亏你照顾了……这一杯,敬你!”
话落,满杯白酒已是下肚。
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摊血迹,以及跪在血泊中鼻涕眼泪横流的刘元,德叔神色复杂。
这五年,林牧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浓浓的疑惑中,德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干到底。
席间,德叔和巧儿心事重重,极少动筷。
林牧见状也不多废话,品尝着一桌子好菜。
“叔,味道一如当年。”
吃饱喝足,林牧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去了柜台结账。
“这一顿算叔的,你刚从里面出来,让你给钱,不是打叔的脸吗?!”
德叔见状,赶紧冲林牧摆了摆手。
“行。”
顿住脚步,林牧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多解释,而且德叔是个什么脾气,他再了解不过。
和巧儿并肩来到门口,林牧远远瞥见蹲在不远处抽烟的黄毛。
“过来!”
在这不由分说的口吻中,黄毛战战兢兢上前。
他是刚才伙同刘云进店闹事的混混之一。
在此蹲守,无非是受受人指使。
“人你可以带走,不过回去告诉刘启明,这里是禁地!”
在黄毛惴惴不安中,林牧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而后走远。
……
晚风轻拂,吹起万家灯火。
信步由缰之下,兄妹二人来到了城中村的一条胡同巷子。
“五年没回来,真是怀念啊!”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林牧不禁感慨万千。
林巧儿闻言,不由怅然一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很快就要被修建成娱乐城了。”
二十万的拆迁费,可笑!
林牧心中冷笑,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迈步走入巷内。
狭长的巷道走到底,抬头在看已是豁然开朗。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前方空地,正有两帮人马对峙,不可开交。
这时,一名腋下夹着皮包,满脸横肉的男子恶狠狠的对着人群啐了一口。
“你们这帮家伙,有赔偿款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在这里闹事,真当老子好说话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语气哀求道:“王监工,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家在一起那么大一块地,你就只给我们每户二十万,这本来就不符合规定,而且我们福利院还有那么多孩子,真是要是只给二十万,福利院重修不起来,那些孩子可怎么办啊?”
闻言,监工王奇铭双目一横,脸上肥肉乱颤。
“麻痹的,每次都是你这老货带头闹事,你那狗屁福利院早该拆了,一群小杂种,死了就死了!不符规定?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是规定,给老子狠狠的打!”
就如同号令般,随着王奇铭话音落下,身后拿着钢筋铁铲的施工人员狞笑着扑了过去。
而刚才据理力争的老者,首当其冲成为头号目标,瞬间便被人砸翻在地,不多时已是伤痕累累。
拆迁户众人见状,自然也是咬牙切齿,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呸!看好,老子去接个电话!”
王奇铭吐了口口水,朝一面带刀疤的汉子吩咐道,刀疤汉子见王启铭离开,应了声是,便撸起袖子就要一拳补在老者身上。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旋即,众人便见一名脸色阴沉的年轻男子领着一位模样俏丽的女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此二人,正是方才赶来的林铭以及林巧儿。
来到近前,林巧儿快步跑老者身旁蹲下,语气满是关切。
“陈爷爷,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陈国斌摇了摇头,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巧儿,你怎么来了?”
“我和哥哥一起来的。”
林巧儿伸手搀扶着老院长,指了指林牧。
“哥哥…你是说……”
陈国斌一愣,当即扭头朝着不远处的林牧望了过去。
“小牧儿?”
“陈爷爷!”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林牧心间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陈国斌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欣慰笑意,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奶奶个腿的!我当是谁!”
就在此时,施工方的人也是回过神来,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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