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也瞧见了,陛下就是这脾气。”周德舜试图再劝。话落,他还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周德舜以为,沈贵人是不好意思。
然,沈澜熙却正色纠正了他:“不是不好意思,伺候陛下沐浴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而是,陛下今日确实不可以沐浴。待明日,血止住了,再盯着陛下沐浴不迟。”
周德舜:“”
听沈贵人这口气,好似已经打算好了一般?
所以依照沈贵人的计划,看陛下沐浴,是明日的事?
周德舜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略一沉吟,他便无视了萧辞钰的指令,恭敬向沈澜熙行了一礼:“奴婢明白贵人的意思了,奴婢这就去准备清水。”
说罢,他便退了下去。
眼见周德舜无视自己,萧辞钰不由气得肝儿疼。
但转眼瞧见沈澜熙再次转身向他走来,他方才的气焰,顿时又弱了不少。
虽然这两人商量的时候小声得紧,但以他的功夫,听清这个距离的低语,还是没有问题。
他听见了,她方才说明日要伺候他沐浴!
她扯他衣襟,还想看他沐浴!
这人
萧辞钰偏开脸,拒绝看沈澜熙。
沈澜熙懒得费功夫琢磨他又生出了什么小心思,打开药箱,她便挑出一罐合适的膏药,开始替萧辞钰上药。
微凉的药膏药性温和,但真涂抹在伤口上时,还是会泛点刺痛感觉。
为怕他觉得难受,上药的同时,沈澜熙还不忘轻轻帮他吹了吹伤口。
刺痛的感觉刚一泛起,微凉的气息便将之冲淡。
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底泛起,萧辞钰忍不住暗暗瞥了沈澜熙一眼。
她目光柔和,待他如珍似宝。
恍惚间,萧辞钰突发奇想:如果她一直待自己如此,给她看一眼,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思绪逐渐飘远,萧辞钰的耳坠也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沈澜熙涂完药抬眸一看,便瞧见了那爆红的白玉耳尖。
“陛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沈澜熙蹙眉伸手,想探探他额间的温度。
萧辞钰脑海里正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忽然瞧见一只素手向自己的面庞探来,他下意识地,便做了一个避让的动作。
不让她碰?
这下,只想随便探探的沈澜熙当即正了神色。
她怀疑,他不让自己碰,是因为身上还有别的伤瞒着自己。
于是,瞅准时机,沈澜熙便一把将萧辞钰的里衣整个拽了下来,做了个突击检查。
“你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出乎萧辞钰的预料。
仅一瞬,原本只露了肩头和半截小臂在外的他,便在瞬间露出了整个上半身。
他惊愕侧首质问,但却对上了沈澜熙无比认真的眼神。
她认真的神色,让他对当下情况有一瞬晃神。
也正是这一瞬晃神,他失去了把里衣重新拉起的最佳机会。
沈澜熙一手按住垮下的里衣,一手压住萧辞钰的肩头。头一偏,他整片后背便完整暴露在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