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校沉默了,周围的士兵有人喊道:“中校,扒了这个女人的衣服,看她还怎么威风!进了这里还想继续逞威风,当我们密查组是什么地方?”
见李中校没有吱声,有士兵立刻上来动手扯陈怡玢的衣服,陈怡玢刚挣扎,李中校喊了一声;“住手!”
士兵抬头看向李中校,李中校又重复一句:“让你住手!”
“中校!”
李中校冲陈怡玢道:“王太太,恐怕你还是没有搞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没有搞明白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里,你难道还以为你那个作为中枢银行总裁的二哥能救得了你,还是以为你那位远在沙弗的女公爵朋友能立刻帮到你?”
他说:“在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陈怡玢看着他,没吱声。
李中校冲旁边的士兵道:“你们出去吧,对付这种女人我有办法。”几个士兵立刻走出了牢房,还有人建议李中校:“强上了这种娘们,看她还怎么嘴硬!”
等这些人都走出去,李中校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陈怡玢面前,看着陈怡玢坐直了身子,冷静的整理刚才被扯乱的衣服,他审视的道:“你很冷静。”
李中校又说:“你很优秀,王太太,就算我初到平城时日尚短,也知道你在平城的名声,最近你经常组织捐赠善款,平城的百姓提起你来都会念你一声好。”
陈怡玢又拢了拢头发:“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
李中校沉默了半晌,仿佛是再一次将陈怡玢从头扫视到脚底,陈怡玢整理好了衣衫之后便坐直了身子不吱声,李中校却又说:“我……以前跟随庆在一个诗社里,他那时候经常创作一些爱国诗歌给我们读,每每都让大家热血沸腾,我跟他是我们那群人里唯二从军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提到了王绶云的话题,让陈怡玢抬头看向了他。
李中校又继续说:“前些日子,密查组根据一个赤色分子的口供袭击了他们的一个据点,密查组趁他们不备,将这个据点的人都端了,但是在那个据点里却找到了一个本以为应该死掉的人……”
陈怡玢听他说到这里,猛地抬头看李中校:“你说什么?”
李中校看着她,很认真的说:“不错,密查组在赤色分子的据点找到了重伤未愈的随庆。”
“王太太,随庆他没有死。”
陈怡玢的脑子里仿佛有无数的烟花炸开一样,一瞬间就轰得好像空白了,她不敢置信的愣住了,脑子一遍一遍的回放着李中校那句话:“随庆没有死。”
她艰难的找回理智,说:“你有什么证据?”
李中校对她这样的反应不生气,反倒有点赞许,说:“随庆当年就曾笑谈,说他将来要找的妻子一定是才貌双才可以,当年他第一次跟杨苒苒结婚的时候,杨苒苒容貌是够的,可是智商还是不够,你跟随庆婚礼的时候我在外执行公务没法去参加,如今看来,他当年的要求如今你都符合,你们俩也是郎才女貌了。”
陈怡玢听他说了这些,心里虽然怀疑他有什么阴谋,但是在王绶云没死的诱惑之下她顾不得这些,她说:“随庆在哪里?”
李中校道:“就在这座大牢里,等会我会将你押入一个牢房里,会将你安排在他的对面,由你自己亲自确认吧。”
陈怡玢听李中校说得这么仔细,不疑有他,只要她能亲眼再见一眼,自然能分辨真假。
李中校说:“不过现在你需要跟我配合一下,一会装装样子。”陈怡玢自然点头。
过了一会儿,审讯的牢房里就传来了陈怡玢哭叫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声,再之后,陈怡玢衣衫不整的被李中校从里面领出来,她一边低头假装抽泣,一边用余光打量两旁的牢房。
李中校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衣襟,好像是一副刚刚享受完的样子,对陈怡玢的态度也变得随意了很多,大骂到:“什么贞洁烈妇也不都变成了淫wa荡fu,所谓的名媛也不过如此,你若再不识时务就有你好看的!”
有士兵在后面喊道:“李中校威风!下回驯服这种女人不用中校您来操劳,让小的们劳累就行了。”陈怡玢听见这污言碎语仿佛被吓到了一样,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李中校将她领到最尽头的一间牢房,将门打开时小声的对她说:“他在对面。”
陈怡玢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对面的牢房,此时已经顾不得伪装,只见牢房里的稻草堆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灰布衣裳,衣服上有陈旧的血迹,整个人只有随着呼吸的起伏才知道他还活着,陈怡玢虽然还没有看到脸,可是他那熟悉的身形就已经让她掉了眼泪,低声的喊了一声:“随庆……”
有多少深情和思念在这一声之中,连陈怡玢都分不清。
王绶云因她的呼唤反应了一下,陈怡玢又轻轻的叫了一声:“随庆,我是嘉和啊。”
王绶云才慢慢的有了一点反应,他从稻草堆里抬起头,尽管他的脸上脏污一片,王绶云看见陈怡玢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来的光彩让陈怡玢在今后的岁月里再也无法难忘,他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嘉和……”
陈怡玢眼泪如雨,再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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