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从怀里讨了讨,掏出了小布兜,那里头装的都是糕点。..Cobr/>
“给。”安喜递了过来。
陆长亭无奈接过来,又将上回的戏法给变了一次。陆长亭注意到了那下人脸上的不屑之色,但安喜却是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手指,两眼放光的同时,嘴里还发出了惊叹声。
“你,好腻害。”安喜从陆长亭掌心抓过糕点,崇拜地道:“你叫、叫森莫?”
“长亭。”陆长亭没忍住,说出了自己上辈子的名字。
安喜点了点头,脸颊上的肉跟着抖了抖,“我要来找你,每天。”说完,安喜便自己先笑了起来,他眼睛圆溜溜的,泛着天真的光芒。
陆长亭又看了一眼那下人,暗自皱眉,嘴上忍不住道了声,“好。”
安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陆长亭整了整衣袍,起身也离开了这里。以那小胖墩的毅力和执拗,说不准还真会每日来寻他……下次他就将那戏法教给安喜好了。
此时,另一边,老瞎子颤巍巍地来到了那座宅子外。
男子在他身后催促道:“请,您请进啊。”
老瞎子哪里敢进去?
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昨日狗儿说的话。老瞎子咬咬牙,一狠心,端着架势,语气缓慢地道来:“不必进去了,我已知晓为何你们会久病难愈了。”
“你去问问,这宅子在买来之前,是否荒废了许久无人居住?可否死过不少人?宅中可有埋尸?”
老瞎子还是将陆长亭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了。
那男子呆了呆,惨白的面孔上透着惊恐之色,他忙招了人来,示意那人去询问。不多时,那人飞一般地奔回来了,“这、这宅子……从前都没人住的,过去这宅子里的人,满门都死了。wWw.早有传闻说,这宅子底下都是尸骨了……”
男子闻言,身子一晃。他终于知晓,为何那左邻右舍瞧他们的时候,都目光怪异了。
老瞎子倒是堪堪稳住了,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还装作镇定,道:“这宅子是阴宅,不是给活人住的,你们住了进去,自然要出毛病,若要活命,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男子恍恍惚惚地进门去,赶紧唤上家人和下人,开始收拾东西。
而老瞎子也恍恍惚惚地转身回去了。
狗儿怎的都猜中了呢?老瞎子都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小孩儿胡言。
换了新衣裳的陆长亭,刚一回到破屋中,便又见到老瞎子,老瞎子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他手中的布何时被踩到脚下去了都不知。
“瞎子你又怎么了?”陆长亭眨了眨眼问道。
老瞎子猝不及防地瞥见陆长亭的身影,吓得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他喘了喘气,没好气地道:“你,你说!你与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自己想的吗?还是别人与你说的?”
陆长亭笑道:“当时只有我和你呀,难不成还有鬼跟我说话吗?”
老瞎子这才注意到,陆长亭的口吻成熟了许多。他将陆长亭从头打量到了脚,心底越看越觉得惊疑。这娃子,什么时候换了这样一身,瞧上去哪里还像是小乞儿?说像是正经人家的小少爷,那也是有人信的。
还不待老瞎子将疑惑说出口来,陆长亭就已经先开口了。
“瞎子,我来帮你吧。”
老瞎子扬起眉,“你能帮我什么?”言语间满是不信任。
“今日不就帮上你的忙了吗?”陆长亭也不恼,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加灿烂了,“今后不如便由我来告知你该如何做,你便在人前充当半仙。赚了钱,你也分我,如何?”
老瞎子眉毛扬得更高了,“你想什么呢?才几岁就想着做生意了?毛都没长齐的娃子,还敢妄言了!”
“你慢慢想呀,想好了再做决定呀,我去睡觉了。”陆长亭打了个呵欠,去打了水匆匆洗漱完,然后便躺倒在了破烂的木床上。他知道,用不了几日,老瞎子便会回来找他。
九岁之龄便擅风水是奇怪,但奇怪又如何?都没真金白银重要。
有一就有二,那老瞎子收到手的钱,终究是都舍不得吐出来的。
老瞎子摇晃着头,出了破屋,他并不以为意,还暗中骂了句,小娃子,不知天高地厚!
但老瞎子怎么也没想到,他回头来找陆长亭的这一日,竟是来得这样快!
乞丐堆里出来的,都是穷怕了的,到了手的钱就舍不得还回去,老瞎子也一样。他又接了个活儿。这次雇主还是上回那家人推荐了他之后,方才找到他的。
这回的事,也十分离奇。这回的雇主是个开成衣铺子的,近来他和他的伙计,出入铺子时,要么就是在门槛摔一跤,要么就是在门前被异物砸了头……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这每天都来上一回,那成衣铺的掌柜,如何能不惊?
但老瞎子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苦着脸到了陆长亭跟前,将此事细细与陆长亭说了。
“此事简单。”陆长亭舔了舔手里的糖葫芦,小声说。
老瞎子见他这般不放在心上,没好气地道:“你才多少钱?就这样花费?当心被其他人瞧见了,不仅抢了你的糖,还要抢你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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