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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许出,一个人不许进,包括担水的和尚,化缘的香客,一个活物都不许再出入。

我知道,你们和尚庙里有米粮,可那些米粮够你们这些和尚们吃几天呢?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半月?哼,你们就等着吧。

我道我佛慈悲,我不杀生,但我可以困死你们。你们若真的熬不过去,饿死了,那也是上天不慈悲,那是神佛的旨意,与我萧提香无干,亦与我萧氏无干。”

“李德兰,围住大昭寺,自即日起,恶狗不许进,蚊蝇不可出!”

萧太后果真不啰嗦,扭头就要走。禁卫军统领李德兰面无表情,立即要执行萧太后的命令。

“太后娘娘,能否容老衲同宣怀王说句话?”住持出来了。萧太后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回头道:“当然。”

“拓跋施主,老衲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开场白就这样,拓跋韬不给萧太后面子,但不一定不给大昭寺住持面子,不等住持叫他起来,拓跋韬就自己站起来了。起身之间,这个强壮雄伟的男人微微低头弯腰,做出给佛祖行礼的姿势。老住持并没有受宣怀王的礼,只是微微侧身,避过了。

拓跋韬见住持避过了他的礼,便面向萧太后,目带恨意,看了她一眼。

住持道:“拓跋施主,你说你要遁入空门,老衲问你几个问题,请施主回答我。如果施主已经了却尘缘,真心向佛,那老衲拼着大昭寺上下一百三十余人的性命,也要替拓跋施主完成心愿。如若老衲的问题施主答不上来,那拓跋施主就请回吧。如果施主答不上来,那就说明施主尘缘未断,与佛还无缘。”

“主持请讲。”拓跋韬倒是安心听训话。

“敢问施主,如今是盛世,还是乱世?”

“自然是乱世。”

“都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敢问施主,施主是愿意为盛世犬狗,还是在乱世为人?”

拓跋韬明显一愣,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老住持也不与他打禅机,只是向宣怀王拓跋韬行了个礼,说:“将军,你是拓跋之后,天生的王者,尊贵而非凡,这里不是将军的住处,但将来可以是将军的归宿。”

“但不是现在?”

住持点头,“不是现在。”

“我已经厌倦战争,战争让我迷茫,我不知自己穿上铠甲,为谁而战。”

拓跋韬心中苦闷,一腔抑郁,住持伸出一只手,点在男人眉心,“强势是基因基础,而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拉开序幕。”

这话说得二丈和尚都摸不着头脑,鬼神都不明其义。但拓跋韬好像有点明了,可能是这大昭寺的石板上跪久了,佛前焚香,燃起了灵智吧。于是宣怀王要告退了,主持说:“恭送王爷,王爷慢走。”

萧太后就一直负手在旁边站着,午间太阳正盛,也没个婢女在一旁打扇遮阳,萧太后两手负在身后,她指尖的黄铜护甲倒是动了几下。李德兰知道,那是太后不耐烦了。如果宣怀王还不离开大昭寺,那大昭寺今天晚上就会起火,太后会一把火将这百年佛寺烧的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这就是萧太后萧提香的手段,李德兰深信不疑。这位太后,杀伐果断,不信神佛。萧提香根本不信神佛,她唯一相信的,就是武力。我以武力欺压你,在绝对武力面前,其他的一切和所有都是浮云。

宣怀王还是出来了,萧太后满意了,于是展颜一笑,从李德兰手里接过来一把折扇,一手打开,给自己扇了两下风。

“萧提香,”宣怀王喊。萧太后看了身边的李德兰一眼,李德兰是极端有眼力的人,当下就拦下五十禁军,给太后和宣怀王让出十步距离。

李德兰不是太监,萧太后身边根本就没有太监,李德兰姓李,是西夏皇族之姓。身后侍卫说:“李统领,属下听来谣言,谣言说萧太后心仪宣怀王,但宣怀王心系一个辽国女子,最后太后与宣怀王反目,都是为了那个辽国女人。”

这个故事没完,那边又出来一个新的版本,有人低声道:“错了,不是辽国女子,是个宋人。”

“宋人?”有人不信,“拓跋将军怎么会和宋人勾结在一起,我不信。”

有人轻笑,“呆子,宣怀王爱上的是个宋朝女人,又不是和男人有染,怎么叫勾结?那叫两情相悦......”

“都给我闭嘴!”说话的不是李德兰,是李德兰刚刚提拔上来的一个小队长,那人道:“太后娘娘和宣怀王的事情只是谣言,未必是真。再说了,即使是真,也轮不到你们置喙。你们是什么,你们是禁卫军,不是内廷里那些洗衣做饭的长舌妇。”

众人安静了。李德兰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五十禁卫军里小小的议论并没有传到萧太后耳朵里去,她此刻正在被质问,那个叫拓跋韬的男人问她:“你把山月怎么了?”

山月,赵山月,一个宋人。禁卫军果真就是禁卫军,他们的小道消息都比民间来得准确一些,拓跋韬从灭了国的辽国契丹人手里买回一个女奴,原本萧提香也没有留心,直到李德兰告诉她,那个女奴不是契丹人,是个宋人。

“你怎么知道的?”萧提香当时正在整理兵书,她说:“《天盛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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