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音量听似不大,但也足够落入每一应该听得到的人耳中。
刘贵妃极为轻蔑地笑了笑,随后还特意瞄了一眼宁贵妃,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宁贵妃见状,自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孟夏真拿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香包,着实不知轻重!
再看到就连蒋皇后都不满地摇了摇头,她更是有些后悔答应朗儿帮孟夏这个忙。
“哎哟九皇妹,这香包实在普通得过了头呀,这可是送给父皇的寿礼,你未免也太不心用了吧?”
五公主孟锦略显夸张的惊叹着,虽然已经刻意掩饰,但还是忍不住心中那种兴灾乐祸的嘲讽。
“锦儿,别这般说你五皇妹,好歹这也是她亲手做的,不曾让旁人代劳。依她的性子,怕是已经尽力了。”
刘贵妃适时出声,当众跟自个女儿一唱一和,朝着孟锦叮嘱道:“你可是皇姐,既然你九皇妹女红针线都不怎么好,往后你就得多帮帮她、好生教导她才是。”
“皇上,您觉得臣妾说得对不对?”
说罢,刘贵妃朝着孟昭帝嫣然一笑,无限娇柔,与其平日里在其他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跋扈狠辣截然不同,就跟换了个似的。
“姐妹之间,本当相互扶持。”孟昭帝点了点头,给以肯定:“爱妃说得不错。”
“多谢皇上,皇上过奖了!”刘贵妃一脸娇羞,高兴不已。
这种在皇上面前长脸的机会,她从来都不会错过,又怎么会轮到一个破落的九公主?
“阿夏虽尽了心力,无奈女红方面着实毫无天赋,甚至于堪称愚笨,所以阿夏斗胆,只能恳请父皇见谅!”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吱声的孟夏却是坦然承认并向孟昭帝告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孟夏此刻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自然而然的再次引起孟昭帝的注意。
只不过,还没等孟昭帝发话,五公主孟锦却是再次故作夸赞地接过话道:“父皇,九皇妹太过谦虚了,锦儿可是听三皇兄总夸九皇妹聪明得紧,不论学什么都很快。”
“哦,是吗?”
孟昭帝见状,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
他并没有明确的反问任何人,只不过目光先是扫过孟锦,而后又看了看离得较远端坐着的老三孟朗,最后才重新定格于殿中央的孟夏身上。
这几个孩子,倒是有些意思,孟昭帝暗自感叹,却也不曾表露什么。
“让父皇见笑了,五皇姐的夸奖让阿夏惭愧不已!阿夏那几分小聪明终究有限,自然没办法事事兼达。”
见状,孟夏虽顺着孟锦之言,但却无半点尴尬,:“五皇姐希望阿夏可以十十美,但不足便是不足,阿夏理当承认不敢逞强。”
“九皇妹果然与众不同,就是不知道你那几分小聪明都用到哪些事情上了?”孟锦再一次反问,下意识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带着几分挑衅气息。
气氛变得愈发奇怪起来,可孟昭帝也没急着干涉,只是默默在看着,颇有几分探究之意。
而这一次,孟夏却没有再正面回应孟锦,反倒是径直朝孟昭帝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自知针线绣活做得不好,呈给父皇的寿礼香包也的确有些拿不出手。所以,在那香包里头,儿臣特意加了一件其他寿礼,希望能够弥补一二,还请父皇恕罪!”
听到这话,孟昭帝笑着道了一声:“看来,这香包里头是另有乾坤了!”
说话的同时,他颇有兴趣的将手上香包打了开来。
果然,香包里头并没有装任何香料,只有一张小心折叠好的精美宣纸。
孟昭帝摆了摆手,没让身旁太监帮忙,而是亲自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慢慢展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完不知道孟夏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是很快,他们却清楚的看到,孟昭帝的神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先是显露出震惊之色,而后更是说不出来的惊喜。
殿里气氛变得格外怪异。
孟昭帝半天都没说话,目光不断地在那张纸上细细来回,而其他人此刻亦不敢胡乱出声。
不过,也有细心的人很快发现,离皇上最近,似乎已经探得一些先机的刘贵妃与宁贵妃,神情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起来。
一个明显阴沉了不少,甚至于抬眼盯着孟夏,目色犀利而清冷。
一个原先还有些懊恼,如今早就已经消散一空,看着孟夏多了不少意外之喜。
正在众人暗自猜测之际,孟昭帝却是终于抬眼看向了孟夏。
他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而孟夏,却也在那一刻自然而然地迎上孟昭帝的目光,下意识地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那笑容干净,纯粹,如同发自心底不掺杂一丝的杂质,更是带着一种女儿对于父亲的天然亲近。
孟昭帝微微一怔,顿时有种极为微妙的情感在心中涌动,不由自主间也回了孟夏一个笑容。
“阿夏,这字真是你写的吗?”他终于正式询问,态度分外和蔼。
“回父皇,这字的确是阿夏所写。”
孟夏点了点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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