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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最后还是答应了阮月带她去,毕竟她自己心里面也带着私心,想给阮月报仇。
车子到达的餐厅的门口,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下车,挤在同一把伞下,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雨伞上,伞下的气氛有些压抑。
“我妈怎么会生出这种男人?”沉默了一路,纪舒终于忍不住说了。
“……”阮月没吭声。
纪舒依旧愤懑不平:“应该不是我妈的问题,是白家那个老男人的问题。”
听到这里,阮月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说:“白爷爷没问题,除了对白承宁很严苛,他为人很和善有礼。”
“和善?”纪舒讥讽的冷笑,“和善为什么要在我妈给他生了个儿子后赶出去?因为她只是他女儿的书法老师上不得台面?骗我妈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怕上不得台面?”
阮月本着脸,力争道:“总之别那么说他,他在白家也不好过。还有,他是好男人。”
他,指得白承宁。
“他有什么不好过?他大姐去世,把所属财产留给他,他有了白家百分之九十的财产,未来的日子不知道多滋润。”
阮月立马捂住纪舒的嘴!
如果说辛甜是白承宁的死穴不能提,那么白家去世的大姐白曼娜就是白承宁的命脉,随随便便就要了命的那种。
话锋一转,纪舒却笑起来:“这么看来,你跟他结婚也没错,至少以后你就翻身成白家的女主……”
纪舒的话慢慢的停下,猛的抓紧了阮月的手。
原本认真在听她讲话的阮月被她捏得心里一紧,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餐厅门口的白承宁。
她心里咯噔的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躲,可是已经晚了。
白承宁已经看到了她们。
哪怕同母异父,毕竟是哥哥,纪舒这会也僵住了,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
阮月更是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强迫自己看着白承宁,说:“好巧,你也在。”
夜晚的霓虹灯下,白承宁轮廓分明的脸上划过时暗时明的光影,幽深的眸底还有未退散的怒气。
他薄唇轻抿,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心生畏惧。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不是凑巧。
白承宁盯着阮月看了几秒,然后就问:“我是不是忘记了去接你?”
“呵!原来你还知道啊?”纪舒缓了过来,没好气的呛回去。
阮月站在旁边,没有出声。
白承宁转眸,扫了纪舒一眼,又看了一眼阮月,机警如他,已经看出来纪舒什么都知道了。
他踱步走下楼梯,走到阮月的面前,低沉的声音问她:“我现在就要回家,跟我走?”
阮月抬起头,抱歉的看了看纪舒。
美色当前,情难自禁。
纪舒立马明白,自己被抛弃了,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话音落下,干脆还是自己先走了。
纪舒走的时候,带走了伞,这会儿阮月跟白承宁站在餐厅的屋檐下,外面的雨不那么大,但也还是不小。
阮月正打算转身找餐厅工作人员借伞,头顶上就忽然一重,扑面而来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味道,是白承宁的味道。
“走吧。”白承宁穿着单薄的衬衫,徐徐开口。
他把他的外套,脱给了她挡雨。
阮月鼻子一酸,就是这么一丁点的感动,瞬间就把他放自己鸽子的委屈给抹杀得一干二净。
眼角余光的视线里,那双大长腿先跨了出去。
阮月立马顶着男人厚重宽大的西装外套跟在后面小跑,看到他宽阔的后背上,白衬衣被雨滴打湿,心揪成一团。
白家大姐说过,白承宁母亲生他是早产,因为被从二姐从楼上推下去,所以白承宁的体质很容易感冒。
雨突然变大,阮月加快了步伐跟上白承宁。
走到男人的身旁时,她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双臂,把西装外套撑起来,努力的给白承宁遮住。
男人微顿,蹙眉看了她一眼:“干什么?”
“怕你感冒。”
那瞬间,白承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接着恢复如常,似是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麻烦。”
“啊?”
“把衣服拿好了。”男人说着,微弯腰。
“哦。”
阮月话音刚落,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后背和腿弯下,是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托起她。
她满脸迷茫,惊讶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愣着干什么,不挡雨了?”白承宁目视前方,步伐沉稳有力,他喉结微滚,说话时胸腔微震。
阮月立马举起衣服,挡住两个人。
当她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向他身后的餐厅时,看到餐厅内走出来的人,原本藏着笑的脸,慢慢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