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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神之间,蝴蝶又猛地清明了,慌忙从地上重新捡起手机,还未及说话,感觉自己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听见手机里传来那个遥远,但又无比熟悉的声音,还是沉沉的,不过难抑那压抑的一颗心,只听说道:无极,刚才怎么了?

蝴蝶几乎泣不成声,对着手机,捂着嘴和鼻子,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却怎么都控制不住,竟然哽咽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头庄有生就好生安慰说:好了,别哭了。

蝴蝶好不容易忍住了,一泣一吸,颤声着说:有生,你,你在哪里?你好了?你真,真的好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已经回来了?还是仍旧在那里?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我——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好意总是去问你哥哥,但是,你——

蝴蝶语无伦次的一溜说了好多,都来不及喘气,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因为她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因为实在太复杂,她完失控了。

庄有生似微微在笑,耐心听完她说话,然后才说:无极,你先别急,慢慢说。

蝴蝶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然后在床边上坐下,是啊,急什么?有话也该慢慢说。

庄有生说:你先别忙,我知道那么久,你肯定都以为我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蝴蝶简直都等不及了,立刻说:是啊,我都以为你成植物人了。你到底怎么了?我问过你哥哥,他也没说清楚,我以为情况不好,也不敢多问。

庄有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就醒了,不过说实话,醒了和没醒也差不多,我——

他顿了顿,然后才说:我的手和脚都不太行,其实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不然他早就告诉你了。刚醒时,我挺难过的,甚至都不想醒。

蝴蝶不解,疑惑着问:为什么?

庄有生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那样的一个我,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别说是生活自理了,就连行动都很困难。

蝴蝶说:可是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知道,你不让我知道,我就一直担着心。你怎么能这样想?

庄有生说:我知道。当时我的确心情很糟糕,就让哥哥替我把这事瞒下了。

蝴蝶忽然有些不明白庄有生,但是此刻能听见他的说话,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让人开心了,她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顾虑,你早该通知我了,我可以到你这里来照顾你,总是麻烦着你哥哥,他也是有自己家庭的。

庄有生说:那倒是无所谓,他毕竟是我哥哥。我也是考虑到,你身边还带着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照顾我?所以我一直压着这事。不过,经过这些时间的理疗,我如今基本能自己走路了,所以,所以我就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

蝴蝶不由得埋怨起来,说:你早就该打电话给我了,让我平白无故一直胡思乱想。有生,你怎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要我过来?

庄有生忽然沉吟了一下,说:现在恐怕还不能回来。理疗还没有完结束。可能还有几个月的康复疗程。

蝴蝶想都不想,立刻说:哦,原来这样。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走吗?能动吗?

庄有生说:基本能走了,也能一些简单的行动,但是比不得常人。

说这话时,听得出他很幽怨,虽然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要流露这种情绪,以免让电话那头敏感的蝴蝶察觉,但是蝴蝶还是感觉了出来。

虽然之前猛地接到他打来的电话,高兴了好一下,但是如今庄有生那种幽怨和自卑的口气,让蝴蝶也感觉出不同的滋味来。

是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就成这副样子了,换了谁,恐怕都很难过这个心理的坎。

不过,蝴蝶听说他可以行动,还是真心开心了一下。

就说: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好,应该会好的。

庄有生口气不像之前那样兴奋了,有些自嘲地说:这需要的是时间。不过,反正时间有的是。

蝴蝶一时有些笑不出了,说:我本来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庄有生说:还没那么容易死呢。这个不用担心,我小时候算命的就和我娘说过,说我这个孩子命硬得很。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绝对是条硬命。

蝴蝶嗤地一下笑了,说:你小时候居然还算过命?那么,算命先生还说了些什么?

庄有生似想了一下说:还说,我命中和父母的缘分很浅,不会常伴膝下,早早远游到异乡,是个漂泊的命。那时,我娘听了,黯然了好一阵子,以为我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下来了。

蝴蝶莫名感伤了一下,毕竟自己如今也是有个孩子的妈妈,还真有些听不得这样的话,如果也有人这样说止鸢,她一定会黯然很久很久。

她说:看来这个算命的还挺准的。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你妈妈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那么,有没有说点别的什么?

庄有生问到:你想知道什么?

蝴蝶忽然忸怩起来,娇嗔说:就是别的方面的?什么爱情啦,婚姻啦,财运啦?不是都很关心这些吗?

庄有生哈哈一笑,故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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