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怪你这个!”沈依依叫道,“我是说这个马车,走不了两步就停,速度跟乌龟似的,扶留说,那些停车的休息点,是你事先规定的,所以他不敢违背,必须走几步就停一下,是这样吗?”
“是,是我事先规划好的。”蔡礼点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累着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借口!肯定是这几天你在京城处理什么不敢让我看见的事,所以故意让我耽搁在路上。“沈依依瞪着他道。
“我回京不过是向皇上复命,能做什么不敢让你看见的事?”蔡礼说着,忽然拍了拍脑袋,“还真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沈依依问道。
蔡礼道:“我娘之前去了南疆支援我,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沈依依点点头,“我这次去南疆,没有见着夫人,她是不是牺牲了?我怕你难过,没敢提。”
“我本来也以为我娘牺牲了,结果在带回来的战俘中发现了她,她还活着。”蔡礼说着,摸了摸沈依依的头发,“对于我娘来说,被掳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等你见了她,千万别提这茬。”
“好,我记住了。”沈依依应道。花氏还活着,她满心欢喜,看蔡礼也顺眼了许多。
“还有一个噩耗。”蔡礼把手搭在沈依依的肩膀上,叹了口气,“汪清没能活着回来,为国捐躯了。”
汪清死了?虽说上了战场,就会有死伤,但沈依依还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蔡礼握住她的手,道:“别太难过了,好男儿战死在沙场,好过老死在床上。而且我们打了胜仗,终于收复了南平州,汪清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恩。”沈依依不愿让蔡礼担心她,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好了,前面有个镇子,听说民风淳朴,风景优美,咱们下车瞧瞧去。”蔡礼说着,直起身来。
“又要下车?活动筋骨?”沈依依抓狂地拍了拍额头,突然意识到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完可以揍人,用不着拍自己,于是一个猛扑,压倒了蔡礼。
“别别别!依依,不要这样!依依,你冷静,冷静,千万不要乱动!”蔡礼慌手慌脚地抵住沈依依,忽然又觉得这样不对,连忙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沈依依被箍得动弹不得,叫道:“蔡礼,你做什么?!”
“不要大声叫喊,伤神。”蔡礼一本正经地劝着她,把她抱下了马车。
沈依依反抗无效,只得道:“行行行,我跟你去镇上,你放我下来。”
蔡礼却不听,换了个姿势,拦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蔡礼,这里有很多人咧!你快放我下来!“沈依依慌忙叫道。别说这是古代,就算是见多不怪的现代,被人拦腰抱着走,也是会很引人注目的吧?
蔡礼听见沈依依喊,果真把她放了下来,可沈依依刚松了口气,又被他背到了背上。
行吧,背就背吧,至少不引人注目。沈依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随他去了。
不过,不是说好下车松散筋骨的吗?她这样子被背着,不但不能松散筋骨,反而会血液流通不畅吧?
搞什么嘛!沈依依嘟囔着,故意去挠蔡礼的脖子。
蔡礼左躲右闪,哭笑不得地道:“依依,别闹,马上就到了。”
不是随便逛逛么,听他这口气,是要带她去某个地方?沈依依好奇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过是一处民宅罢了。”蔡礼回答道。
民宅?带她去民宅作什么?不会住下不走了吧?沈依依满心疑惑。
等到了地方,她便又抓狂,想要家暴蔡礼了,这哪是什么民宅,这明明是一家医馆嘛!沈依依气得直揪蔡礼的耳朵:“上这儿来作什么?是不是你病了?”
“你以为我病了,还这么凶?”蔡礼幽幽地道。
他的控诉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沈依依赶紧松了手。
蔡礼并没有背她进医馆,而是经由侧门进去,到了后堂。
一名小丫鬟领着他们入座,又请了他们家小姐来。那小姐看着不过二八年华,她见了蔡礼和沈依依,捂着嘴笑:“虽说我自诩医术高明,但这事儿还是得请我父亲来。”
连自诩医术高明的小姐,都束手无策,还得请自己老爹去?沈依依的心提了起来,小声地问蔡礼:“阿礼,你到底怎么了?”
“也没怎么,请个平安脉而已。”蔡礼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道,“毕竟南疆气候炎热潮湿,瘴气也多,万一有什么隐患潜伏于体内而没有及时察觉,那就……”
他这番话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可惜沈依依不是好糊弄的人,马上提出了质疑:“你刚从京城过来,难道宫里的御医没有为你诊脉?你为国效力,打了胜仗,这些事皇上肯定有安排的。”
你干嘛要这么聪明呢?蔡礼一时语塞,还好这时郎中进来了,他连忙打岔:“这位便是薛神医吧?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们诊诊脉。”
有外人在,得给蔡礼面子,沈依依只好住了嘴。
那薛神医显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先行礼问了好,再才开始诊脉。
蔡礼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些湿气入体,薛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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