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明日要换哪件,难不成要向你说吗?你全部洗了便是。”
“……奴婢遵命……”
看着画影拖着衣服,一步一颤的走出房间,宋安歌与绿竹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为难自己,刚刚自己提起自己的父亲,辽远大将军,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惧怕,这个婢女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宋安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小姐,这个画影来您房间干嘛?我的看看丢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绿竹精细的检查一番后,却发现并未不见了什么。
听到绿竹说并未丢失什么后,宋安歌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床榻,那是被她重新换上的被单,桃红色的鸳鸯锦被,也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绿竹上去将画影换上的被单手脚麻利的扯下,她一边换下一边说:“用那个女人换上的东西,总还是不妥,万一她在被子里做些什么手脚,那就麻烦了,一会我重新为小姐换上才放心呢!”
想着绿竹的话确有几分道理,便任由着她扯下那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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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爷府的上等丫鬟房中,画影正坐在房间的床榻上恶狠狠的盯着角落处那一个大布包,一想到今天那个女人在她面前盛世凌人的模样,她就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她忽然从床上站起,一把将那布包扯开,里面的衣服瞬间哗哗啦啦的散落出来,她随意抓起来一看,这哪是什么绫罗绸缎,上等衣料,这明明就是普通丫鬟穿的常服。
画影恼怒的将桌子上的茶具一把打翻,这陶瓷茶杯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声响。
“宋安宁,我跟你没完,你何德何能,轮模样你没我漂亮,轮身材也比不过我,也就是家事比我风光,若是我们家没有败落,说不准…………,如今居然光明正大的嫁给七王爷……我一定给你好看!”画影柳叶弯眉愤怒的皱起,娇媚的大眼变得凌厉至极,涂着胭脂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渗出了阵阵血丝。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画影收起了刚刚那副表情,淡淡的抬起头说道:“谁啊,进来吧!”
听到了应许,一等丫鬟秀梅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看到这屋子里破碎的杯茬子与散落满地的衣裳,她连忙走到了画影的身边说道:“秀梅听到姐姐屋子里似乎有些响动,便赶紧过来瞧瞧,姐姐你这面容怎的如此憔悴。”
画影转向了那散落一地的衣裳,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王妃很是难缠,这不,推给了我一堆丫鬟的衣裳让我好好洗好,明日交给她。”
“这个王妃的做派还真是大,怎么说,姐姐也是武丞相给王爷的人,她怎么都不顾及着。”
画影曾经是被武丞相给了王爷做添房夫人的,可却被王爷婉拒,但画影为了能留在这王府中,便说愿意做丫鬟侍奉在王爷左右,最后也留在了府中。
可毕竟也是武丞相给的人,做个普通丫鬟似乎有些搏了武丞相的面子,便封了她为府中管理女眷丫鬟的管事,除了王爷幼时起便服侍王爷起居的李嬷嬷外,府上的下人都对这个画影毕恭毕敬的,生怕得罪了她。
府上还有一位赵管家,他在这府上也有些年头了,他年近半百,为人到也公正,府上的下人到也是很敬重他。
“这个王妃难伺候的很,真是令我万分的头疼。”
秀梅见状,眼睛快速的转了转,她贴近画影的耳边说道:“姐姐别头疼了,什么事情还不都讲着个先来后道吗,姐姐入府多久了,那个王妃才来几天,日后若是姐姐肯好好筹谋,还怕看不到这个王妃被王爷赶出王府的那一天吗?”
听到秀梅的话后,画影心中宽解了不少,她吩咐秀梅将这房中收拾一番后,便又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想着。
可一想到自己在那王妃的床榻上,见到那张沾了血的白帕子,画影的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着,胸闷着呼吸也好不畅快。
自己长相艳丽,身材窈窕,可是每每自己打扮的妖娆妩媚走在王爷面前时,王爷却连瞧也不瞧她一眼,难道自己真的就不如那个王妃吗?王爷宁可与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下,与自己欢好。
想到这,画影就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染着凤尾鲜花汁水的指甲被她按进了她自己细腻的手心,留下了几个深红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