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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温柔甚至有些怯懦的女子竟然……竟然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薛一不以为然的回道:“你不是问我她为何要骗你吗,因为利益,每个人都可以是善良的,但也只能是没人夺取她利益之时,一旦触碰到底线,小山羊也会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这个道理你该懂吧?”

“可她救过我……”

薛一听后更是哑然失笑,双手环胸像是打量新奇事物一般打量着宋安歌。

“救你,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除非你们两人的利益相同,否则知己也会变敌人。”

“她害了别人,可她并没害我…..”

“哦?没害你,只怕是她下手太晚了吧,比如….她害你的计划还未实施,你就被别人害死了,如今又被我救起,也算是逃过了许多劫数啊。”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吗?”面对宋安歌如此询问,薛一只是回以淡然一笑。

“也许有吧,你要是愿意这样相信,便信吧。”

宋安歌望着薛一渐渐消失的身影,显得无线惆怅,望着手边晾晒的桂枝,宋安歌陷入了阵阵沉思。

夜晚似乎格外漫长,她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回想李素云一声声姐姐叫的那样亲切热络,一回想她故意将桂枝说成桑寄生,只怕也是为了掩盖她自己的罪行。

利益,薛一所说的利益,的确,她腹中已经怀了龙裔,只要马灵雨腹中的胎儿一掉,那她的孩子便是如今大商后宫中皇帝唯一的孩子,即便不是皇子,身份也是尊贵非常,这一步棋的确走的极好。

宋安歌彻夜难眠,思绪纷乱,想到如今的自己该何去何从,才更加难以抉择。

如今自己身子已无大碍,老是赖在这蓬莱阁算是怎么回事,那日陆三过来搜查,虽然被他们几人施计应付了过去,可难保那个陆三不会想明白了,再来搜查,这蓬莱阁上上下下几十人要全被自己拖累了,才是罪过。

薛一救了自己,就算是宋安歌的大恩人,怎么能再这么厚脸皮的拖累人家,说不准他早就嫌恶了自己,只是不好开口罢了,在别人家里白吃白住总是不妥,况且这个薛一爱财如命,自己在这蓬莱阁又吃又用,得费了不少的银两,如今之际,走为上策。

宋安歌起了身,雕花窗子外面还黑蒙蒙的,天还没大亮,宋安歌心中暗想,红叶帮如今正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行踪,若是自己明日大摇大摆的从蓬莱阁离开许是不妥,况且保不准万一那个小丫头说漏了嘴,给红叶帮的人泄露了行踪,那岂不是又要死一回。

薛一说的,谁都不能相信,如今宋安歌到是越来越相信他说的话了,虽然听着无情无义,但却能省去很多风险。

提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几个字。

“多谢相救,有缘再会。”

宋安歌已经给阿金写了借据,并且画了押,若是能在有生之年攒够那借据上数字,也定会如数付清给他,只是自己如今只怕吃饱饭都困难,那张借据也不过是指雁为羹罢了。

宋安歌手脚麻利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天蒙蒙亮,不远处的天边才冒出些鱼肚白,宋安歌故意佝偻着身子,轻手轻脚的从蓬莱阁后院翻墙而出。

这可费了宋安歌不少的体力,从前她也常常和绿竹扮上男装出去,那时是为了逛庙会,赶大集,如今这样狼狈的踏着寒风翻墙而出,确是为了逃命。

好在已经立春,天到是没有刚入冬时那么寒冷,但袖口衣领处还是时不时的往里面灌入了些凉风,使得她不住的打着寒颤。

望着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枯木乱石成群,自己该何去何从,宋安歌陷入了迷茫。

归属感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凭借心来体会,而宋安歌此时望着前方未知的道路,有些忐忑,有些惆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归向何方。

自己答应他会等他凯旋而归,可如今却.....

如果慕容锦此时就站在她眼前,恐怕宋安歌也没有勇气面对他,这样可怖的脸蛋,寻常人只怕连看一眼都不敢。

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去慕容锦跟前拆穿司徒静的复国阴谋,恐怕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刚到宫门口就会被侍卫乱棍打出去,宋安歌冰凉的指尖儿抚上了脸颊,那些凸起的疤痕令宋安歌惊恐的收回了手掌,她不敢照镜子,不敢面对如今丑陋不堪的自己。

如今能令她信任的人,只有绿竹,可她与陆离的府邸远在台州,而如今宋安歌连自己身处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里,再说即便到了台州又如何,台州面积堪比京城,到了那如何能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去寻找到绿竹的府邸。

绿竹若是瞧见自己如今的这副鬼样子,不知道要为她留下多少眼泪。

算了,顺其自然吧,先走出这荒郊野岭再说,恍惚间,前方树木掩盖的小路时隐时现,宋安歌连忙朝那树木深处的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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