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的目光呆滞的斜倚在角落中发呆,有的魂不守舍的默默流泪,还有的在试图挣扎着能解开自己身上缠绕粗实的麻绳子。
这骄子中的姑娘瞧着年纪都尚小,左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零零星星的数了一遍,这一个骄子中坐着七八个姑娘。
而宋安歌刚才在外面瞧见了,这个黑六和他手下的几名小混混赶着两趟马车。
没猜错的话,自己身处的这辆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这一趟可是坑害了十几个姑娘,只恨自己当初让这个败类跑掉了,才纵了他愈发有恃无恐的拐带少女。
马车一路颠簸,晃悠的宋安歌脑袋疼,马车窗口拉着帘子,可依旧能从缝隙中透进来丝丝光亮来,走了有些时辰,宋安歌发觉马车内不再像是刚刚那般昏暗了,许是外边的太阳升起来了。
身旁的声音从繁华扰乱的街头变成了幽静无声的小巷。
“黑六爷过来了,张妈妈在里面可盼着您过来呢,快快快,兄弟们一路辛苦了,里边来吧!”一阵男声响起,扰的马车内的姑娘们全都打起精神来了,屏住呼吸全都害怕的挤做一团。
宋安歌心中咯噔一声,怕是到了国色天香楼的后门了。
迎面出来的是国色天香楼的龟公,名唤张三,他一脸麻子,身材矮小,肩膀搭着抹布,小眼睛笑眯眯的望着黑六。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国色天香楼的后门,因这马车面积过大,无法从这窄小的后门通过,所以只得停到门口,不过这后门直通小巷,可这小巷一向冷冷清清人烟稀少,龟公张三从里面又叫喊出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跟着黑六和他的手下们,急匆匆的将马车里的姑娘全都抬进了国色天香楼的后门。
“呃.....”
姑娘们奋力反抗着,双脚上下窜动乱踢,可无奈全都被束缚住了手脚,根本毫无所用。
“还不手脚麻利点,快!”龟公大声催促着,这些人不禁加快了步伐。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姑娘全都被抬进了顶楼的房间。
宋安歌睁眼瞧着,诺大的房间蜷缩着十几个手脚皆被捆住的姑娘,而打手们一个接着一个退了出去,只剩下黑六和他几个手下。
“都给我老实点,到了这国色天香楼就全都认命吧!”黑六凶神恶煞的打量着屋子里面的姑娘,想让她们别再哭哭啼啼的,全都安分些。
但明显没什么作用,一大群姑娘哭的更加伤心了,一时间屋子里面哼哼唧唧,抽泣声不绝于耳。
“他娘的,说不听了还,都来劲了.........”黑六还想发作,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一个身穿烟紫色,头上珠翠满头的中年女子扭着已经不再苗条的腰身走了进来。
她虽半老徐娘不再年轻,可眉眼间到是有些韵味,脸上的胭脂水粉厚厚一层,许是想要掩盖她自己已经逝去不在的芳华,但似乎......效果适得其反,令人以艳俗苍老之感。
宋安歌认得她,她就是上次见过的张妈妈,国色天香楼的老鸨。
“呦,黑六啊,等你都半盏茶的时辰了,你倒是才来,说,是被哪个老相好迷住了心窍,连赚银子都不积极啦?”张妈妈边说边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一双眼眸调笑似得望着一旁的黑六,身子也软绵绵的朝他的方向靠了靠。
“张妈妈可真能玩笑,我黑六最看重的可就是钱财银子了,手下兄弟要养,这手痒了还得去赌坊来两把呢,哪会连赚钱都不积极,我只是忙着给您挑尖儿货呢,您仔细瞧瞧,这屋子里的哪一个姑娘不是模样出挑水灵的!”黑六谄媚的绕在张妈妈身边,凑着张妈妈的耳畔轻声说着,张妈妈身上浓厚的水粉香味浓郁非常,熏得他有些五迷三道辣眼睛,揉了揉眼睛缓缓又捏着在她身后退了几步。
黑六身边的几个混混见到黑六被张妈妈身上的浓厚香味熏得够呛,又不敢作声,一个一个的低着脑袋偷笑着。
“算你有良心,知道平日我待你不薄........恩.........也没你说的那样出挑啊,也就一般吧,和我国色天香楼的姑娘们比起来可是差了一大截呢。”张妈妈缓缓迈着步子,走近了些仔细端详着,有些还弯下腰捏着姑娘的下巴细细查看,脸色不知是脂粉擦得太厚,还是别的原因,总是僵着,瞧不出什么喜色。
黑六心中盘算,这个老狐狸,这批货个个出挑,她现在板着个老脸不过为了一会儿与他还价方便,和她打过那么多次交道,黑六算是摸清楚这老婆子的脾性了,简直比自己还要黑心。
“恩?这个........这个老娘可不收,破了相的姑娘一文不值.......”听到那边张妈妈一阵抱怨,黑六赶紧忍着浓厚的味道又凑了上去。
“张妈妈,你可认得她?”
张妈妈闻声思虑一番,对着宋安歌的脸上下打量着,轻轻摇了摇头。
“一年多前,您还记得,我扛过来一个姑娘,模样标志.......”黑六还未说完,张妈妈望着宋安歌布满疤痕的脸颊似乎恍然大悟了。
“哦....想起来,你甭往下说了......我记得,后来不是听说她是宋毅将军的女儿吗.....啧啧啧....多亏了那时候放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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