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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云,转瞬即变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今日吒紫嫣红开遍,明日便付与断井残垣。

当年风头无二的‘迷天七圣’随着关七的败走正式沦落。

其所属弟子被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系数瓜分。

开封三分天下的格局告破。

接下来,便是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的不死不休!

“后日,六分半堂总堂恭候。”

“一言为定。”

“后会有期。”

人总是喜欢在定下约定后说这两句话。

但此时此刻这两句话却不仅仅代表这两句话。

那是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六分半堂”的供奉,一个是“金风细雨楼”的长老。

一言为定是个老人。

他说出来的话,就像囚犯在监牢接到了判决。

这个人曾在朝廷任职制定经筵仪洛、论辩政事,曾任“侍读学士”官衔,失势之后,退任金风细雨楼的长老,因顾念当年声誉,不便以真名示人,江湖中人,都以“一言为定”称之。此人说话一言九鼎,当年,在皇帝面前讲经明义、进谏辩政,连天子都得听他几分的话,在武林中,他的地位更加特别,说出来的话,更是权威。

“后会有期”则刚好相反。

当他对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好端端的人迟早都会变成囚犯,与他在狱中“后会有期”。

因为“后会有期”掌管的是刑部,由留县小捕快一路升到如审刑院评议,后掌大理狱员外郎,眼看要升到尚书侍郎,却因脾气太坏杀戮过重而被御史及部下朱月明弹劾,被撤职查办,摇身一变,在“六分半堂”里贵为供奉。

这两个人一出现,已明明白白的显示:后天正午六分半总堂之会,便是生死之会,存亡之决。

苏梦枕和雷损说完了,就各自离去。

他们一走,他们的部下也就跟着走。

苏梦枕步伐一动,整个金风细雨楼旗下的高手,也簇拥而去,阵势依然有条不紊,王小石和白愁飞看着前头那个苍白的男人,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明悟:

──这才是“红袖梦枕第一刀”的气派。

――这才是苏梦枕强烈无匹的气魄。

――这才是苏梦枕。

――纵使病体沉疴,朝不保夕,依旧君临天下而又名动天下,独步天下的苏公子。

――不是苏长青,也不是他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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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到十二个时辰。

普通人睡上一觉,做上几个美梦的时间。

唐宝牛和张炭却已然从酒馆转战牢房。

理由是杀人斗殴。

杀人斗殴?

哈。这真是一个再好用不过也是一个再没用不过的名头了。

近日,这开封府下何处不杀人?何处不斗殴?

唐宝牛和张炭被吊在牢房里望着朱明月的那张胖脸,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只许别人杀他们,不许他们杀别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朱明月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像是一尊弥勒佛。

若是在路上碰见他,你一定会以为他是谁家财庄的总管,奉行的是和气生财。

他确实一个总管,他总管财庄叫刑部。

他是这开封府刑部的总捕头。

“任劳的脾气不好,一会若是有什么不敬,我先替他配个不是,”朱明月笑呵呵的道:“想来二位宽宏大量,也不会怪罪异世道。”

“我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腥,先走一步。”

说罢,他抬起身子,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唐宝牛和张炭一起看向任劳。

任劳也看向他们,冲他们笑笑。

笑得很坦荡。

但很快,唐宝牛他们就明白了,那不是坦荡,而是兴奋。

这一晚,唐宝牛和张炭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刑部十八般武艺。’

任劳很任劳任怨的带着他们好好的‘操*练’一下。

把他们扔进牢房的的时候,他们已经像是两坨垃圾……

“朱胖子这是什么意思?”唐宝牛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还能什么意思?”

“无非知道更多一些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事。”

“呸,”唐宝牛勉力起身啐了张炭一口:“他想知道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事,不会去问雷损和苏梦枕么!”

“嘿,苏梦枕和雷损是什么主,他倒也敢!”

“那又关咱们什么事?”

“谁让你我和温柔和雷纯走的近呢?想掀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底,又不想引起两大巨头的注意,还有谁比咱们更适合?”

“靠,这是拿咱们当软柿子捏啊!”唐宝牛这一骂,牵动了肌肉,他接着又‘嘶’了一嗓子。

张炭瞥了他一眼:“你敢说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老子可是三大寇之一,哪像你一上刑,就哭爹喊娘,真不害臊!”

“我有什么可害臊的,我还年轻,还没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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