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埋在桌肚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下,陶斯可点开来,肖斯白:哦。
陶斯可不由有些郁闷,反应这么平淡的吗?她烦躁地皱了下眉头,手机屏幕又亮了下,肖斯白:想不想听我的想法?
陶斯可:什么?
肖斯白:我觉得答应这周末和我一起去溜冰的陶同学,和我比较配。
陶斯可捂着嘴,眼睛弯弯。沈小笛伏在陶斯可的肩上,睨了眼陶斯可的手机,哇了一声,说:“肖学长,也太会了吧?”
陶斯可看了眼教室里的同学,压低声音:“你小声点。”
放学后,陶斯可回到家里,林海清难得今天早下班,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饭。陶斯可推开家门,闻到放菜的香味,颇为意外。林海清虽然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但她的厨艺是精湛的。
陶斯可挺喜欢她做的菜,但即便再馋林海清做的菜,陶斯可都不会去跟林海琴撒娇,让她亲自下厨给自己做一顿饭菜。
林海清在清洗草莓,看了她一眼,说:“洗个手,来吃饭。”
陶斯可哦了一声,走进卫生间,挤了点洗衣液在手上,陶斯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揉搓着双手,门外传来林海清的声音:“快来吃饭。”
陶斯可将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后,扯了两张纸巾擦拭手,她走出卫生间,到餐桌盘坐下,先拿了一颗草莓送到嘴里。
林海清今天做了三菜一汤,有陶斯可喜欢的宫保鸡丁,陶斯可眼观鼻鼻观心吃着碗里的饭。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林海清只盛了半碗饭,她最近有发胖的趋势,一直在控制着饮食。
林海清给陶斯可装了一碗海带排骨汤:“这周末,跟妈妈去一个地方。”
陶斯可抬了下眼,说:“这周末?”
“嗯。”林海清舀了一勺汤喝,“妈妈的老板的女儿一周岁生日,你到时候陪妈妈一块去。”
陶斯可哦了声,心里想着是这周末不能和肖斯白去溜冰场,陶斯可的情绪不由有些沮丧,但她没在餐桌上表现出来,怕林海清看出了什么。
用完晚饭后,陶斯可回到房间,她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给肖斯白发了一条信息后,就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拿起黑色签字笔,去做英语练习卷。
英语练习卷做完一面,肖斯白给她回了信息:没事,那下次再约。
陶斯可心里烦闷,心口不一给他回:你可以找冯学姐和你去溜冰咯。
肖斯白:我找她做什么?
陶斯可:哦,你不找她呀?
肖斯白:你想要我找她?
陶斯可急急回:当然不!
肖斯白:[笑],行,知道了。
林海清开车,载着陶斯可去阳江市的一处酒楼,陶斯可低头拿手指碰了下胸前圆绳系的蝴蝶结,身上这件白色衬衫的棉布裙,是林海琴刚给她添置的。陶斯可转头看了眼窗外,不由遗憾为什么不是穿着这条裙子去见肖斯白呢?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林海清听见,偏过脸看了她一眼,说:“好端端的叹什么气?不喜欢这件裙子?”
“没。”陶斯可垂下眼眸。
林海清将车子停在酒楼的底下停车库,两人相继从车上下来,乘坐电梯直达酒楼七层。陶斯可跟在林海清身后,踩着金色花纹的红色地毯,耳边是喧嚣的话音声。
进入一间布置稍显特别的包厢,白银灰为主色调的风格,透着一种低调精致的奢华感。吹得鼓蓬蓬的白色气球绕在楼梯处,尤加利叶缠绕在饱胀的气球里,别有一番风格。
林海清的上司和她的年龄相差无妨的,但她的孩子却只有一岁多。陶斯可板着手指头往后数,林海清是二十几岁时生下她的?这时林海清的上司将话题转向了陶斯可的身上,说:“海清,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漂亮。”
两人寒暄了几句,陶斯可乘着没人理她,溜出包厢,右拐处又一个公共的小偏厅。陶斯可找个位置坐下,她微微弯着腰,探手碰了碰隔在一张透明的茶几上的鲜花。
“庭筠。”
这个熟悉的名字像是一阵白鸽扑棱着翅膀在耳边飞速掠过,陶斯可下意识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那个庭筠就是章先生。
章庭筠也注意到偏厅处的视线,两人的目光遥遥交汇,陶斯可脑海里不由想起,他开车学校来接她的那一天。其实这次见面,距离那天,已经隔了一个月之久。
陶斯可怔愣的片刻,章庭筠已然走到她身前,笑着问了句:“斯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章先生。”陶斯可解释,“我妈来参加她上司儿子的一岁周年宴。”
章庭筠点着头,忽然说:“斯可,你的手机借给我看一下。”
陶斯可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他,章庭筠接过来,低着眸,看了眼她微信的好友,他半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拉黑我了。”
“没有。”陶斯可困惑,“怎么会?”
他将手机递给她,低头瞅了陶斯可一眼,不急不徐说:“拿了签名照后,就丢在一边,小姑娘,这事做得不太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