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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可拿着房卡轻轻贴着感应器,紧闭的房门嘀的一声自动开启。房间里漏出一丝光亮,沈小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正靠着床头,玩着手机。
陶斯可反手掩上门,她将纸盒袋随手放在沙发上,她脱下身上的外套,也一同扔到沙发上,说:“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我是被渴醒了。”沈小笛从床爬起来,拿过床头上的可乐,她拧开盖子,说,“章先生来找你了?”
陶斯可含糊嗯了声,沈小笛的目光落在沙发上铜色的礼品袋上,袋子外层有一个马尔十字的商标,沈小笛好奇道:“我能看一看吗?”
陶斯可说:“当然可以。”
沈小笛拿出一个黑色的四方盒子,她打开,里头是一只男士腕表。同陶斯可手上戴的那块有点像,沈小笛似想起了什么,她了然问:“陶陶,你手上的那块腕表压根就不是你爸爸的吧?”
陶斯可掀开被子,爬上床铺:“对,是他的。”
沈小笛合上盖子,说:“不过章先生也挺有意思,竟然送你一块男士手表,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陶斯可喃喃自语。
她趴在床上,一面捧着手机给章庭筠发信息,叮嘱他下雪天开车小心,一面高兴道,“我喜欢这个说法。”
沈小笛凑过来,一脸八卦地打探,说:“怎么样,跟这种比你大的男人谈恋爱,是不是特别周到,特别照顾你?”
章庭筠还没回复她的信息,陶斯可放下放手机,歪头看向小笛,唔了一声:“他对我确实很好,你知道吗?除了我爷爷和奶奶外,他算是对我最好的人。”
沈小笛侧了下身子,伸直身子平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说,“其实你会喜欢上章先生也不意外,我觉得同肖斯白相比,章先生可能更适合你。”
陶斯可也仰面躺在床上,又听沈小笛问她:“我现在提起肖斯白,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感觉。”陶斯可语气平静。
沈小笛偏过脸,看了眼陶斯可,慢慢道:“其实我上周见过肖学长一次,他回来办理材料,我和他聊到你,你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不想知道。”陶斯可迅速否决,倒不是因为她对肖斯白还有什么感情,不过就是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沈小笛看着陶斯可,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其实你妈妈曾经去肖学长的学校找过他,还在他的宿舍闹了一场,场面挺难堪的。”
陶斯可微微怔住了,她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撑在被子上,低头盯着沈小笛,说:“肖斯白和你说的?”
“不是,他怎么会和我说这个,是冯学姐告诉我的。”沈小笛也起身,迟疑道,“你不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陶斯可迷茫地摇了摇头。
沈小笛慢吞吞道:“我估计那会肖学长没有联系你,也是因为这件事,但他也确实跟冯学姐在一起了。”
“哦。”陶斯可把自己摔在床上,枕头边的手机嗡鸣震动了一声,是章庭筠给她回复短信了,告知她,他已经到家了。
陶斯可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小笛,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提他的名字。”
“我保证,我只是不想让你不明不白,以其以后从别人口中知道,还不如我告诉你。”沈小笛说,“不过陶陶,你这次可又是异地恋了。”
“哦,这没什么。”陶斯可不以为然,“章先生告诉我,没钱没时间才是异地恋的问题所在,而他没有这个困扰。”
沈小笛啧啧感叹一声,她拿了一只枕头垫在腰后,说:“果然是老男人,佩服。”
那晚,陶斯可和沈小笛聊了很久,有那么一丝错觉。陶斯可觉得好像回到了高中的生活,她们两人躺在床上,争论着等会谁去做数学卷子,然后给对方抄。
隔天,陶斯可陪沈小笛吃完早餐,又拦车送她去机场,看着沈小笛登了机。陶斯可才离开机场,她并没有给章庭筠打电话让他来接,径直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和园小区。
陶斯可按了密码锁,打开门。章庭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公事,他的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茶几上有一杯金赭色的威士忌,里头放了几颗冰块。
闻见玄关的声音,他抬眼看来,柔声说:“你朋友回去了?”
“我刚送她到机场。”陶斯可走近,她一只腿跪在沙发上,说,“你在忙吗?”
章庭筠摇摇头,他把腿上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说:“没有,在等你回来。”
陶斯可两只手搂着他脖颈,正要低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嘴,突然书房里有人出来。陶斯可吓了一跳,冷不丁放开了搂着他的手,她面不改色地抽过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垂下眼帘,故作镇定地翻阅着杂志。
章庭筠被她这个行为逗笑了,他眉眼舒展,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呷了一口,对着家政阿姨道:“今天就打扫到这里,您先回去吧。”
家政阿姨应了一声好,便拿着脸盆和抹布,又走近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里的水流声,陶斯可转过脸,看向章庭筠,抱怨地嘟哝了句:“你怎么也没告诉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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