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门被推开,厚重古朴的装修风格扑进眼里,午后阳光温婉明媚洒进明亮的窗,光柱下一丝灰都没有。
站在门口的乔梁在等身边站着的许耀阳先走进去。
两天前的同一时刻在体育场室内打羽毛球,许耀阳接到他妈电话后他们扔下球拍匆匆带上点随身衣物就回来了。
许爷爷昨天凌晨走了,这书房更加安静了。乔梁跟在许耀阳身后走进门先是注意到了桌上宣纸那副没写完的毛笔字。
今天早上参加完葬礼的他们送走了来客后过来收拾东西。许盈月跟着进来把几个打包箱放在了地上后示意他哥和乔梁可以开始了。
许爷爷去世的时候许耀阳没哭,从病房出来表情淡然的跟他妹说了一句:“爷爷走了。”
许盈月倒是把他哥的那份都哭了出来,眼睛到现在也没消肿。她走向书柜,踩上椅子把架子上的书一点点拿下递给乔梁,乔梁再依次整齐放进纸箱里。
一旁的许耀阳在整理收藏架上的瓶瓶罐罐,小心翼翼,步伐很轻,惹得乔梁连连看那充满了温柔的身影。
许老爷子喜欢收藏,家里到处可见叫不上名的物件。乔梁曾打碎了人家一个壶,后来查看材质,发现贵的要死。真不知许耀阳现在如抱婴儿般捧着的那个玉瓶值多少钱,瓶体漂亮的乔梁移不开眼。
“哥,”许盈月端详着手里拿着的相当富有年代感的硬壳薄本回身道,“这好像是家谱诶。”
许耀阳视线看过来后放下了怀里东西挪着长腿到了跟前,接过后翻看了起来。
乔梁听说过家谱这种东西不适合给外姓人看,他不漏痕迹的身子后移,低头继续整理东西。许耀阳却贴着他用胳膊碰了碰,神情里写着“一起看”。
乔梁这才凑上脑袋,唏嘘道:“还真是。”
这种见证家族历时的东西沿古通今,很是吸引好奇心,许盈月站的高,半弯着腰,一手扶着他哥的肩膀,一手扶着乔梁的肩膀,也参与了围观。
硬壳打开后的那几页纸密密麻麻记着一个个人名,估算应给有百余人了,显然传了很多代,看保存程度,中间应该是翻新过几次。
每行前面都是以“许”字开头的名字,后面跟着的竟然都是异性名字,偏向女性名,应是发妻。大部分家谱不会谱进外姓人,但也有些相对随意的会把家室记录进去。
许纵下面的分支里隔了一行是许耀阳,也是最后一行。这让许盈月委屈的哼出了声:“怎么没有我。”
乔梁自行理解的说:“可能因为你是要嫁出去的。”
“那我也是许家的人啊,”许盈月指着他哥名字斜上方道,“我妈名字都在上面,没有我的太过分了。”
许大小姐跳下椅子后叹气道:“我累了,去休息会儿,你们收拾吧。”
乔梁:“这是你不干活的理由吗?”
许盈月佯装生气的说:“谁让上面没有我,我没有义务干活了。”
乔梁对许盈月出门而去的背影耸了耸肩,扭头继续跟许耀阳看家谱。
家谱的意义是寻根留本承前启后,部分传统中国家庭会留有。许家到了许爷爷这辈开始变成了独生子,算下来许耀阳是三代单传。乔梁在心里想着,如果许耀阳是个直的,娶妻生子延续香火,那这本家谱还可以往下传的,现如今却是再无用处了。估计许老爷子也是知道了这个情况才没有多加好好保管只是随意放在了书架上的。
许耀阳是家谱上最后一个名字,还真没有记录许盈月,乔梁撇嘴道:“你妹对没有她名字不满意了。”
未回话的许耀阳拿着家谱走到了书桌旁,挑了跟细毛笔拿在手里,又在砚里倒了墨,用笔尖沾了墨汁后把家谱铺开来。
乔梁猜这宠妹狂魔是想手动把许盈月名字加上去,还特有眼力见的帮忙按着不太平整的纸。
要说许耀阳宠起妹来真的是在乔梁认知里没有能出其右的了。他习以为常的等着一会儿许盈月进来欣喜的说“还是我哥爱我”。
可事实让他大吃一惊。
许耀阳握着毛笔的手稳稳在自己名字后落了笔,眼看着一笔一划流畅写了出来,乔梁瞪大了眼睛极度不相信的问:“你怎么写上了我?”
许耀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作品:“你就该出现在这。”
什么叫就该?乔梁满脸问号。他能理解许耀阳的意思,可却消化不了许耀阳的做法。
“这他妈是你们家谱啊大哥。”
许耀阳将家谱拿起轻轻的吹着气,意在让墨快干,语气平静:“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添人了,我说了算。”
乔梁欲言又止,抿了抿嘴没再反驳。墨水崭新的印迹在篇显得显眼极了。他看向许耀阳,那脸上幼稚又不失正经,他弄不懂那到底是什么表情。他拿起笔重新递给还在欣赏自己大作的许耀阳:“你写都写了,就把你妹也写上吧。”
许耀阳:“李丰凯家也有,她的写那边去。”
这回答让乔梁无言以对,他想将毛笔放回,却因手滑戳到了许耀阳身上。许是墨水的冰凉让许耀阳感受到了,立马低头看向乔梁握着笔的手。
“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乔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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