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乔梁知道,是同年组四班的几个男同学。跟他说话的死胖子叫徐士壮。
跟他们有交集还得拜李丰凯所赐,上次其实乔梁也不知李丰凯跟这帮二货干一起去是为了啥,当时李丰凯来找他说晚上放学去打架,他就带着郭鹏跟去了。
当时打得那叫一火热,双方约完架后相聚于学校斜对面小吃街的胡同拐角,见了面就弄到了一起去。
最后是附近摆摊的小商贩过来给驱散的,还让校里知道了。那举报的小商贩没记住别人,就记住跑得死慢长得死黑的徐士壮了。
教导主任直接对号入座,从徐士壮顺藤摸瓜牵连出好多人。站在主任办公室外头走廊,主任问他们这边这伙谁是主谋。
徐士壮指认李丰凯。
但乔梁却主动承认是他。别看李丰凯平时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但家教严的很,之前逃个课差点没让他爸打死。
于是为了所谓的哥们义气,乔梁充当了把猴子请来的欠登。至今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倍儿够意思。
尽管后期是相当惨痛,又是被通报批评,又是被找来家长,又是被小鸡损的。
那时候他不care。但现在,他得care了。
人家徐士壮上次想往死里整李丰凯,却让他挡了下来,肯定是憋得一肚子气,正好今天他落单,又是放假期间没什么校领导管,不整整谁。
说实话,乔梁有点忌惮了。先不说他一瘸一拐,就是他完好无损也不一定敌得过面前的四五个人。他就自己一个。
没错,在乔梁眼里,斜前方视线里那一身黑的货可暂时忽略不计。
许耀阳正拽了个柳树枝在手里摆弄,视线时不时不耐烦看过来。
乔梁心想,就算栽了也不能在情敌面前。他手一挥,很潇洒:“许耀阳,你回去刷油漆吧,不用送我了。”
谁知许耀阳往石凳上一坐,眉毛一挑:“你们继续。”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擦擦擦,什么事啊。对峙了半天,乔梁打算陪个笑先过去得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他嘴角还没等上扬呢,对方就有人先上手了。
推了他一下的是徐士壮身后站着的人里一叫大恒的,典型的大高个,细长细长的。
高一刚来洛平那会儿篮球小组循环赛抽签,乔梁他们班和四班对阵,当时无数次被这大高个抢了篮板盖了帽。
这么一推,性质多少不一样了。乔梁被推得后退了一步,尽管就一步,他依然是瘸着退的。
“哟,”大恒肩膀一抱,“有伤啊,那咱们还欺负人家干啥,多丢面子。”
大恒这话说完,几个人便抬腿走人。只不过在擦过乔梁时,徐士壮还是狠狠地撞了一下。
正好撞的是有摔伤的左半边身子,乔梁有点叽歪:“擦,什么意思?”
徐士壮肥肥身体停了下来,歪着头看乔梁,目光狠厉:“妈的,什么什么意思,看你不顺眼的意思,怎么着吧。”
“卧槽!”乔梁骂了一嘴,“找茬是吧?”
这回徐士壮直接改成明目张胆地推,乔梁因带着伤的缘故,一下坐在了水泥地上,这一坐,让他五官不由自主扭曲。
那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嘲笑着,徐士壮得意的继续,抬脚要去踩乔梁支在地上的手。他的脚还没等落下就却被一只脚荡开了。
许耀阳踢开了胖子的脚,随手一扯,将乔梁拎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面前站着的四五个人:“丢人有二。一,欺负伤者,胜之不武。二,以多欺少,很不光彩。”
其中一男生骂了句:“我擦,你特么谁啊?”
乔梁没想到许耀阳能帮他,也是愣着的。
“行,”徐士壮笑了,“那今天就这样,不服的话咱们改天约。”
徐士壮说完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牛逼哄哄地转身带着人走:“乔梁,下次咱们一起算。”
乔梁骂了句后弯腰拍掉裤子上的土,十分不想却又不得不开口:“谢了。”语气一点儿不走心,只走形式。
许耀阳摇着柳树枝接着在前面走,乔梁一瘸一拐地接着在后面跟。
“我说,”乔梁看向前面男生的背影,“你不用再送我了。”
许耀阳哼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干活。”
卧槽,简单明了,乔梁懂。上了楼后,他们各回各屋。
乔梁在床上躺了会儿,迷迷糊糊的算是睡了一觉。起来后去水房洗脸。站在镜子前时才发现水池子那个盆里还有他昨天泡的许耀阳那件沾了可乐的白衬衫。
他将盆子拽了过来,站在台子前洗。
不管怎么说乔梁还是很认真洗的,尽管结果不尽人意。拧干后发现还是有一摊淡淡褐色痕迹。
他怪人家洗衣液不好使,最后抖落抖落,拿回去用衣服挂撑好挂在了开着的窗户旁。
如果说福祸相倚,那这个周末乔梁的祸就是偷跟着人家许耀阳想挖掘秘密却摔了个半身不遂。
而福,大概是他逃过了义务劳动,而且是光明正大加堂而皇之。
周日晚上大家都返校上晚自习,郭鹏看乔梁瘸着进教室后不禁问:“梁子,你这出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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