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郡,喜连升,早已宾朋满座。
名剑大会,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份受邀参加,但十年前的盛况犹在眼前。数千名豪侠齐聚余杭,十五日狂欢,期间多少佳话频传,多少故事流转。
是以这第二届名剑大会,也早早地就吸引了众多武林中人,前来观摩。
更何况除了热闹之外,这名剑大会乃是藏剑山庄发起,这藏剑山庄又是江南武林一等一的豪门世家,兵器铸造更是冠绝当今。
许多人都怀着这样的小心思,若能趁机与藏剑山庄攀附上关系,得上个一两柄利器傍身,岂不是大大的好处?
武林中人,比的是什么?不就是神兵利器,功法绝技?
再加上名剑大会,虽说名义上是论剑,然则各路高人于此相会,难免要相互切磋过招。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习武之人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傲气,但谁也不敢就说自己天下无敌,自信能够打遍天下,哪怕到此涨涨见识也是极好的。
再者,一些有过节的江湖豪杰,在此碰面,说不定就要血溅当场!
劲爆的江湖秘闻!夺人眼球的打斗场面!藏剑山庄的神兵利器!
光是这三样东西的诱惑,哪怕到了这名剑大会,什么都不做,光是瞧瞧热闹,也够许多人吹嘘一辈子了。
所以,不仅是这江左一带,甚至更远地方的英雄豪杰,都纷纷前来捧场,整个余杭郡,一时之间人满为患。
当杨克西、田成、冯大鸣三人进了喜连升,楼下的散座大厅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早就没有空桌可供三人落坐了。
幸好杨克西好歹也算是江左一带的头面人物,家财豪富,交游广阔,虽然武功并没有多了得,但名头甚响,在江左一带,被当作财神爷一般都存在。
一时间,认识的都站起来跟杨克西打招呼。
“杨先生,发财发财!”
“老杨,最近听说风头更甚了啊!”
“杨庄主,许多不见!”
杨克西一路连连拱手,和各路英雄打招呼,相识的,不相识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敢落下。
这些人,说好听了叫江湖英雄,说难听点就是流落江湖的。
毕竟,那些真正的名教大派,是不会到这里,来跟这些江湖散人挤在一堆的,那都是有专门接待的。
有的是门中有余杭一带的弟子,有的是门下在余杭一带有资产。更高级一些的,自然是直接由藏剑山庄接待,早早就住到庄园去了。
所以,在这喜连升散座大厅的人,其中慷慨豪迈的固然很多,气量狭窄的可也不少。
要是漏过了谁不打招呼,甚至少点一下头,一个眼神不到位,说不定都会无意中就得罪了别人。
因此惹上麻烦,招来杀身灭门之祸,在江湖中也不算什么奇事。
“老杨,这边来坐。”有人高声招呼,杨克西定睛一瞧,却是有些眼熟。
细一思量,想起来了。
这个人姓包,乃是皖中一带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以至于本名叫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都叫他包打听。
自己初来咋到,去会会这位号称包打听,听他漏点消息,也是极好的。
“原来是包兄,叨扰叨扰!”杨克西带着田成和冯大鸣走了过去。
“哪里话,快过来坐!”包打听一面说着,一面招呼身边的人给匀出了三个座位,让杨克西在自己旁边坐下来。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听说了嘛老杨,这一届名剑大会,可是有点蹊跷啊。”酒过三巡,包打听右手压着酒杯杯口,神秘兮兮地对杨克西说。
“哦?这个,我倒是不曾听说。”杨克西一愣,他这也是今日刚刚从三德庄赶到余杭郡,的确还不知道这名剑大会出了什么蹊跷。
“听说啊,今年参加名剑大会的高手,有人在路上被人杀了。”现在包打听多喝了几口酒,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顾忌,什么消息都敢往外抖搂。
眼下,这种事关名剑大会的秘闻,自然是最劲爆的。
“啊?有这种事?老包你快说说!”同桌之人当中也有爱咋呼的,酒酣面热之际,听到听包打听说出这样劲爆消息,哪里还忍得住,直催他赶快说说。
包打听哪里肯就说,微醉的一双鱼泡眼,朦胧着斜斜地向上仰望,下巴都翘上了天。
他的右手摇摇晃晃地举起一只空荡荡的酒杯,一副我知道我就是不说的样子,众人哪里还不懂,这是要酒喝。
“伙计,上好的花雕,来两坛。”杨克西也是想听听这到底怎么回事,心中微微一哂,得呢,不就是酒嘛,他抬手向小二哥招呼道。
“好叻。”一声应喝,不多时,两坛花雕就摆上了桌面。
“还是杨兄弟爽气。”包打听也不谦让,见酒拿上来了,自顾自倒了一杯,滋溜一声喝了个干净,长长地打了一个酒嗝,吐出一口浊气,向杨克西说道。
“老包,快说说怎么回事。”
一旁的人也不甘落后,各自给杯中满上酒,催着包打听赶紧说。
“这十二连环坞的宫当家,听说在来此途中,被人击杀,尸身都被烧成了一段焦炭,若不是随身携带的傲霜刀,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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