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七人一鬼正在围观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水鬼。
秦简摇头感叹:“兄弟你胆子忒大啊,居然敢恶心我们云韶。”
柏星辰冷言冷语:“不自量力,呵。”
雷初曼无视那张脸,只欣赏面部以下,“这身材,绝绝子!”
赵晴画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仔细观察水鬼喇叭裤上的刺绣。
盖洁伸手摸了一下,手直接从水鬼腹肌的位置穿了过去,并没有摸到实体肌肉,“嗯?不是说可以摸吗?”
黄立跳起来打盖洁的膝盖,无奈弹跳力不够,打成了小腿:“这婚还没离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摸别的男鬼!”
盖洁反手摸摸黄立的脑袋,一个没掌控好力道,黄立被她一手指弹倒在地,吧唧一下正面趴在地上。
盖洁:“……”
黄立:“……”
秦简摇头感叹:“果然人鬼恋没有好下场。”
柏星辰总结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和纸片人谈恋爱。”
顾及着当事人和当事鬼的想法,雷初曼和赵晴画扭过头偷偷地笑,没敢发出声音。
水鬼就嚣张多了,“哈哈哈哈……”
这家伙被苏云韶揍得整个脸都快肿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量,还敢仰天狂笑。
黄立迈着两条小短腿怒气冲冲地过去,一脚踢在水鬼的小腿上,水鬼躲了一下,黄立的力道太大没收住,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
“…………”
三秒之后,盖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黄立从地上捡起来,抖两下抖掉灰尘,再塞进包里,真实地演绎了那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秦简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要不是他这会儿屁股伤着,脚下已经抠出了一整座金字塔。
“咳,水鬼,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啊?”
“哼。”水鬼倔强地扭过头去,冷不防对上了苏云韶微冷的目光。
水鬼只觉脸疼脑袋也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下只有脸被重点照顾,但他并不想再体验一回被人当成沙包狂揍的感觉。
所以,很识时务地讲述起自己的往事。
“我叫耿善,善良的善,父母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善良又孝顺的男人,人生的前十几年我确实做到了他们的期许,直到考上大学……”
在老一辈的眼中,有编制的工作比没编制的更稳定,更有面子。
教师、医生、公务员是他们最喜欢的三种职业,是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的职业,是他们相信绝对不会害了孩子的职业,却不是孩子自己喜欢和想要的职业。
最开始的时候,耿善反抗过,坚持过,父母不给钱,他自己打工赚钱读大学,甚至因为每次回家父母都会揪着同一个问题和他争吵,最终选择假期不回家,可最终得来了什么呢?
过年本该阖家团圆欢聚的日子,耿善被拎出来当反面教材。
父母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指着鼻子骂他不孝,嫌弃他原来的工作丢尽老耿家的脸面,把耿善的面子和尊严丢到地上踩,让他被所有人指指点点。
——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气我的吗?!
这两句万金油一丢出来,耿善只能沉默。
再反抗,万一把二老气到中风住院怎么办?
再后来,耿善也不想去争了。
那是他的亲生父母,生恩养恩大过天,还能真不管咋的?
他放弃自己的高薪工作,看书、做题、备考,有一天晚上来美院这边散心时不小心滑倒,摔进荷花池里溺亡。
“哈——?”秦简本以为后面的剧情会是考上编制的耿善被生活折磨得没了生趣,精神抑郁,投荷花池自尽,结果剧情中途转了个大弯?
“那你的男扮女装,就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变态你个头啊!”耿善翻了个白眼,直接把眼珠子360度转了个圈,“我原本就是服装设计师,还是专门设计女装的,把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所有人:“……”这可真是非常的出人意料了。
随即又有些明白耿善的父母为什么不同意他继续这份工作,好好一个大男人跑去给女人设计衣服,又弄得妖里妖气的,老一辈能乐意吗?
苏云韶旁观许久,终于出声:“你死多久了?”
“也有二十年了吧。”耿善当鬼以后对时间不太敏感,只能估摸个大概,“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早把这当成我的家,不允许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往里面丢,偶尔遇到想不开的小年轻也会帮点小忙。”
盖洁恍然大悟:“美院有一个传闻,说是曾经有学生半夜跑来荷花池自杀,第二天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池边躺了一夜,梦里的长辈拿着拖鞋追着他又打又骂还撒泼,后来就不敢自杀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梦里的长辈既视感有那么点强。
果不其然,耿善双手抱胸,鼻子翘得老高,得意哼哼。
“我以为那只是口口相传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