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谢云、陈大成、徐乐、董虎、赵河、钱忠、王小川……
随着夏继祖一一点名,一共十三个新入学的童子,夏元鼎终于见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了。
还有一些适龄的儿童,只是他们的父母不愿意,那就算了,万事不能强求。
“拜见老师!”十三个学童一起磕头拜师,齐声喊道。
看着这些弟子,虽然穿着朴素,许多人身上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但是都洗的干干净净,不像在路边玩耍后弄得跟泥猴子一样,夏继祖十分满意,让这些学生们都起来。
在这些学生们拜师的时候,夏元鼎偷偷溜到爷爷的侧身后,看看这一起拜师的壮观场面,顺便沾沾师道的气息,果然感受不一般。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新学童,夏元鼎难得主动一次,他自告奋勇的承担担起了安排新学童的任务。
“你们现在都站成一排,个子高的在后面,个子矮的在前面,陈大成,你去后面站着!”
夏元鼎话音落下,陈大成只能不情愿的走到了最后,这可不是夏元鼎针对他,就因为他个子最高。
“让他们站成排干什么?”夏元杰问道。
“不止是他们,你们也一样,等他们站好了,你们就插到队伍里去!”夏元鼎解释道。
“不是,元鼎,我们就不需要了吧,再说,我们可比他们认字早,怎么跟他们站一队呢!”夏元德不乐意地说道。
“哥说得对,位子我们都挑好了,小六你可要想清楚了!”夏元鸣语气中似有威胁的意思。
“我们就坐原来的位置就好了!”夏元初慢慢说道。
夏元鼎眼神从三位堂兄身上一一扫过,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做原来的位置就坐原来的位置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你们可千万别后悔!”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元鸣问道。
“小六,算了,这次我们几个哥哥就听你的了,不过下不为例!”夏元德拉住两人就往队伍里挤,不在与夏元鼎争论。
“哥,你怎么怂了!”夏元鸣一边被夏元德拉着,一边不满地说。
“爷爷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候吃亏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有时候,夏元德真为弟弟的情商着急,不能看着弱小的就觉得可欺,你需要看清他身后是不是站着一个巨人。
虽然一点小小的波折,但是最后看着排好的长队,夏元鼎还是挺满意的。按着高矮的顺序,夏元鼎一个个的开始分配座位,这种事情之前他从没有干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夏元鼎终于能过把瘾了,安排别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等到夏继祖再次回到学堂的时候,看到学生们井然有序,各自安坐在自己的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夏元鼎投去了一个嘉许的眼神。
为了几个堂兄能学习认真点,夏元鼎残忍的把他们三个分开了,所以此时,不高兴地恐怕是他们了。
夏元鼎很费解,为什么三个学渣偏偏还要凑在一起,到时候遇到爷爷排查,岂不是一起掉进天坑里。
站在三尺讲台上,新来的学童呼吸都不敢发出声来,来之前家里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有丝毫懈怠。
有时候的乡下的孩子是顽皮了一些,但是大部分他们都很单纯朴实,对父母的话是言听计从。
夏继祖的教学对这些新学童而言是新鲜的,但是对夏元德这些早就被教授的人而言是没有兴趣的。
“哥,爷爷教的我们可都会了,在这坐着不是浪费时间吗!”
“谁说不是呢,但是爷爷常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明白吗?”
其实,在教授新学童的时候,夏元鼎他们是有任务,那就是练字,只是这几个堂兄没有很好的执行罢了。
爷爷离开学堂前居然做起了甩手掌柜,抛下一句有什么不会的就去问元杰和元鼎,这可真是洒脱。
算了,看在爷爷这么多天的照顾,还有笔墨纸的份上,就帮他带带这些学生。
相比于夏元鼎的热心,夏元杰有些内敛了,这造成的结果就是很多新学童愿意跑来问他,都怪他自己大包大揽的,现在知道麻烦缠身了,不过比你大几岁的孩子喊你师兄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苦苦煎熬,终于等待放学,确认已经离爷爷很远了以后,孩子们才欢快的笑了起来。
人群散去,夏元鼎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今天下午对几个堂兄不是很友好,果然下午他们就不带他玩了。
孤家寡人就孤家寡人吧,夏元鼎整理了自己的书包,准备一个人回家。
“谢云,你怎么还不走!”刚到外头,夏元鼎就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在回望着什么。
“我,我,我……”谢云吞吞吐吐的,说话都费劲,脸都红了。
夏元鼎对这谢云倒是影响深刻,看他面黄肌瘦的,衣服也是补丁打补丁,料想家里肯定不富足。
只是此时人都走完了,这谢云不是在等自己吧,夏元鼎也不直接问,只是说道:“我可走了,你要不要一起!”
“嗯!”
夏元鼎故意走的很慢,就想等谢云把等他的目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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