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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过年不过一月的时间,三夫人不知道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我要随父亲进宫赴宴,硬是去紫竹寺给我求了平安符,让我好生带着。
其实我对于生母的感情有些复杂,我不想让她过多的参与到我的生活当中,怕她的懦弱,怕她的无知,更怕她突如其来的要求。
比如她一定要我随身佩戴父亲送的血玉以示对父亲的尊重,无论我再三说明玉饰属于皇室和要臣(或者要臣的嫡子女),不可随意显于人前,她还是以夫为天,硬是要我带着。
其实我还是觉得带着这个玉佩的时候隐隐有些不妥,但从那次晕倒之后,我身体倒也无恙,于是便从了生母,一直带着。
但我实在没有办法挂得太招人见,只是把它挂在被外套遮住的侧腰上。好在天气渐渐转冷,穿的衣服也厚重了起来,也不是很引人注目。
拿着新赶制的衣服,比量着我的身形,歪着头说道:“不过几日的功夫,主子又高了许些。这些衣服穿上怕是要露些脚踝,还得让他们赶点儿配套的长袜才行。”
听着桂儿说这话,我就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脯,拔起了小身板,骄傲地说道:“下次让他们提前就做的长一点,短了些可也总还是麻烦着。”
桂儿吐了吐舌头,说道:“主子您这些话不早些说,现在定是来不及再改了。您这次就将就着穿,反正也是走个过场。”
我一想倒也是,便抱着桂儿晃道:“桂儿你怎么这么理解我这么理解我。”
自从上次与桂儿相互试探了之后,我们的关系好像更好了一些。我觉得这种感觉不错:她知道了我,我也知道了她。虽然我以前也不担心她会像槿儿一样背叛我,但现在似乎觉得心中多少有个依靠,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在我周围可以说话的人中,生母太没有主见,沁儿熠儿还小,本来可以说说话的江梓径兄妹其实也只算得上是外人,所以一直以来,几乎都是我自己做决定,只是让桂儿她们去执行而已。如今我和桂儿都算互相知道了对方的深浅,相处起来便少了许多揣摩,也就更显得亲近、随意了一些。
正想着,大姐派了她的大丫鬟绣儿过来传话,说父亲那边说明日要我随她和父亲去一趟大将军府,请我派个人去总管那儿取份礼物,向将军府的大少爷贺寿。
待绣儿退去,桂儿悄悄问我道:“主子,需不需要奴才去老爷那儿核实一下情况?”
我摇了摇头道:“不必。既然大姐要我去取贺礼,说明此时不怕被核实。你直接去总管那儿即可,不用再去父亲那儿了,免得大姐又要腾出手提防我了。”
桂儿领了命,自去了。
我笑了笑,发现这几日她对我的称呼有所改变,不再叫我“小姐”或者“三小姐”,而开始叫我“主子”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她开始认同我这个人本身,而无关南宫府的身份。我稍稍动了动脑筋,想着是不是应该制造个时机,给桂儿赐名。
在苍梧国,给奴才赐名是个无论对他们还是我们都挺大的事情。一般情况,那些贫困人家的子女被卖身入府为奴的时候,各府都会给这些奴才起个名字,而且基本都是单字,像桂儿、槿儿、绣儿等。
而等到奴才伴主子很长很长时间之后,或者奴才建了很大的功劳的时候,相对应的主子会再行赐名。比如正夫人身边的芳姑,她最开始为奴时的名字我无从得知,但她被母亲后赐名为“携芳”,又由于年纪又比正夫人虚长几岁,所以府里的人管她叫了芳姑。
赐名以后,这个奴才个人就全权属于他的主子,而且必须完全忠心于主子。除了该府邸的主子或者皇帝,其他人无权对该奴才进行任何处置。也就是说,父亲可以越过母亲,对芳姑进行赏罚,但是府里面的其他小主子都不能动芳姑一根手指头。就这方面而言,赐名对于他们,确是有很大的好处。假如六妹的那个丫鬟汐儿被赐了名,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惩罚她的权利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个被赐名的奴才就能为所欲为,如果他所行所言有悖家规国法,那么他的主子也会被受到牵连。更甚的是,如果这个奴才戴着名字,背叛了他的主子,那么他的下场会异常之惨。
然而更要紧的是,奴才们也有是否接受赐名的权利——这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权利之一。赐名之后,他们戴着这个象征着主子的名字,几乎必须一生都得为主子奔走。因为他们是被主子选中的人,一举一动都关键非常,所以这样的奴才很少有能够获得自由身的机会。
就像芳姑,她一生无儿无女,了无牵挂,也了无寄托。
故而,我也很矛盾。我不可能再花费心血**一个像桂儿一样的奴才,何况桂儿有可被**的资本,但,我真心而言,也不想让她一生清苦,到老无人送终。
我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先抛诸脑后,眼下明天的将军府之游才显得格外要紧。
正想着,只见桂儿婀娜的身姿从门口走进。
桂儿要比我大上四岁,正是女性发育的时候,加上桂儿常常亲自干活而有些微微健硕的体态,使我直勾勾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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