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吃下第二颗玄牛丹的时候,茗儿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消除的差不多了。
年轻的她也并没有怎么去在意这个丹药的成分和构成,她只是好奇于眼前这个光头少年为什么会选择救自己。
她出生在一个大宗派,一出生就是谷人的小公主,不管她怎样刁蛮任性,见到的都是一个个讨好的笑脸。但是谷中的明争暗斗,为了上位不惜踩着同门的尸体的人,她也不是没有见到过。一个个被自己的师父废去身武功,或者踩着自己的恩师,投到另一个厉害师父的人比比皆是。
同门师兄弟尚且如此,为何这个素不相识,甚至敌对的光头却救了自己。
被抛飞的那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父母了,她也盼望过,那个江湖上传闻心狠手辣的毒千绝会看在自己是个小孩子救下自己,也想过会不会有双温暖的双手抱住自己,她抬头一看是自己远在万里的父亲,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救下自己的是这个木讷的光头。
“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女目光灼灼的看着无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的选择用质问的口气去问自己的救命恩人。
无忧挠了挠脑袋,觉得这姑娘脑子莫不是给毒坏了吧。
不救她,难道她乐意去死?活着总比死了要好呗。
“上天有好生之德,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大可以己度人,若施主你是贫僧,遇到一只狗躺在院子门口,你会不会选择救呢?”
茗儿觉得眼前这光头是在骂自己,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若是换成自己,早上醒来发现一只野狗躺在家门口,想来自己也会给它放点东西吃吧。
不对!我怎么好像快被这光头说服了呢。
茗儿翻身从床上下来,床不高,以茗儿的身高,坐在床上,脚尖刚刚好能够着地面。
“你好,我是徐香茗!”她伸出手认真的对无忧说道,“救命之恩,我肯定会报答的!”
无忧看着伸过来的纤纤玉手有些发怔,说书的都说过,一般被救起来的人,要么就是心生怨恨成为主角的死对头,要么就是在来报恩的时候就死了。
想到这儿,无忧慌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贫僧不要你报恩了,你赶快去说服你师伯,叫他和我师父别打了便是!”
少女闻言脸色就黯淡了下来,她又想到了自己师伯把自己扔向毒医,只为打乱一下毒医施毒的节奏。
“咦,天色怎么变绿了?”
无忧透过窗子,看见蓝天变成了青色,这一点在洁白的云上看的更清晰一些,那云好像变成了一张白纸被沾了绿色颜料的墨笔胡乱的给涂成了绿色。
这不是毒宗的功夫,毒宗没有这么花哨气派的武功,套用毒千绝的话来说,“你要吓退人,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啥用,最好的方法就是宰一个江湖上大部分人都不敢宰的人。再说我们毒宗都是偷偷摸摸去害人的,下毒之前弄得气象万千,让人提前就有了防备,还毒个屁。”
不是毒宗的,就是药谷的,这么气派的东西,看起来就很厉害!无忧快步跑了出去,想确认师父到底有没有危险。刚推开门就见到小蛮也揉着惺忪睡眼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天怎么绿了,小蛮是在做梦么?”
无忧没有去回答小蛮的问题,他死死盯着门口。
青花蛤蟆此刻趴在院子里,断了一条腿。淡蓝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血液接触到泥土的地方,升腾出一股一股绿色的气体,青花的血液有剧毒,往常落到地上说不得就是烫了个洞。现在却是慢慢的被蒸发了,承载它血液的泥土却一点事没有。
那些泥土自然还是院子里的泥土,那么是什么东西改变了它的性质?
阵法!唯有阵法才能改变一方天地。
此刻毒千绝已经放下双手,静静的看着走进院子里的来人。
来者是一个头发梳的很整齐的中年男子,穿了件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衣服,用料很细腻,在绿色的阳光下微微的泛着光。背上插了三只等人高的阵旗,随风飘扬,一丝一丝水色的道韵飘了出来,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无忧根本不认识的古字。
“只手遮天张道!”毒千绝咬牙切齿说出来者的名字。无忧听过这个名字,江湖阵法第一宗,天符宗的宗主,阵法出神入化,据说曾经困杀过妖族的蛟龙。
“哎呀,毒医兄啊,不知我送你的见面礼,这万药杀阵还满意否啊?这蛤蟆在我布阵的时候不知好歹的想来打扰我。我便帮你小小的惩戒了一番,不算是越了界吧?”
“我今天来呢,两个目的,其一呢是来拜访我神交已久的毒医前辈,其二呢,是帮药谷的方长老做个公正人,当初你借他师父的药鼎过了五十年也是时候还了。”
毒千绝暗暗的运起毒功,一边拖延时间“不愧是张宗主,什么时候布下的阵法,怎么小老儿半点都没有察觉。”
“那可不是不敢让你察觉么,先让你弟子中毒,再让方长老挑衅与你,最后再让刺心那个家伙一直对着你放杀气,我还跑到两百米开外的地方去布置阵法,你知道我们多不容易么。”
张道仿佛看出了毒千绝凝气的动作,用力一拍手,“哎呦喂,我的大毒医前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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