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不到陆云飞竟也是广西南宁人。急问丁谋时,丁谋欣然看着陆云飞说道:“护法再想不到吧?别看丁谋五十多,那刘超才三十多,可我二人可是莫逆至交呢。当初一起在乡里进学时,两人颇能谈得来。后来刘超中试进京,丁谋惭愧的紧,依旧名落孙山,恰这时教主来到南宁,丁谋心灰意冷,竟入了教。”
陆云飞喜道:“既然师爷和刘超原是相好,可有什么法子教我没有?”
丁谋心中早有计策,笑道:“少不得用一次反间计吧。”
陆云飞还要再问,丁谋却说道:“护法只管等我好消息吧。”
次日一早,丁谋骑马又来到大同城下巡视。他朝城上一看,哟呵,恰也巧,城上不是别人,正是故交刘超。刘超一心在晴格格面前表现,倒比别人更勤谨些。
刘超可是个精明人,远远见丁谋骑马过来,俯身低头装作不见。丁谋却是有备而来,大声叫道:“城上可不是刘希孟兄弟么?”
刘超字希孟,所以丁谋叫他希孟兄弟。
刘超假作才见的样子,欣然说道:“哎呀,那不是仲春兄么?仲春兄怎么在大同城下?”
丁谋答道:“此时不宜在此相谈,请希孟兄开了城门,领丁谋进去,我们好好叙谈叙谈。”
刘超猜得他的心思,点头说好。刘超下了城池,命城下开了城门,放丁谋进来。来的时候刘超坐了轿子,此时见丁谋骑马,只好弃了轿子,骑了城门领的黑马,并辔和丁谋来到寓所。
按说刘超也是知府,可以在大同府内衙所住下,只是府内现住着晴格格,刘超只得在府外另找了一所大宅住了进去。大宅和大同府毗邻,进出府内也很方便。
不一会儿。两人进了寓所。刘超请丁谋在书房坐下,茶僮献茶。刘超去内室换下官袍,穿了家常服饰出来见客。
在主座坐下,刘超客气问道:“这多久不见仲春兄。仲春兄可在那里做营生?”
丁谋看着自身穷儒装扮,叹道:“希孟兄这几年倒是升官发财,大有前途。丁谋读书一辈子,现在依旧是不酸不儒,不成不败。不僧不俗,实在难过的紧啊。”
刘超劝道:“仲春兄也不用太过伤怀。俗话说,姜子牙七十还在渭河垂钓呢。或者是仲春兄时运横转,明日一早就飞黄腾达也未见得。只是仲春兄这几年可是做什么营生呢?去年,兄弟我奉旨回了一趟老家,听人说仲春兄几年前跟着一个老道走了,这事可真?”
丁谋笑道:“别听他们浑说!哪有什么老道的事儿?丁谋见举业实在难做,不如做些买卖。这些年正在山西做些煤炭生意,南来北往,不过就那么回事罢了。”
刘超笑道:“听说山西煤炭。运往京师竟翻好几倍价钱。想必这两年仲春兄可发大财了呢。”
丁谋摇头说道:“不值什么,不过碌碌营生养活自己罢了。”
一番说笑过后,刘超正色说道:“不知仲春兄如何到得大同来?兄弟告诉你,此时大同正和白莲教对阵,仲春兄是买卖人,掺和到这里可不妙。听兄弟的话,还是趁早走开才是,莫搅是非。”
丁谋笑答:“谁说不是呢?丁谋原有笔买卖在大同府,昨日到镇外客店听闻两边打起来了。老兄我心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走开才是。不想又听闻说,大同府请来了希孟兄坐镇。我们兄弟多少年不见,老兄我很想念希孟兄呢,此处相逢。正好叙叙旧。”
刘超笑道:“我也正有此心。既然仲春兄不介意,且在大同府住上几日,闲来时我们好好叙叙旧。”
丁谋忙道正是正是。此时,有人影在门外一闪。刘超情知有变,起身抱拳对丁谋说道:“公务在身不便相配。仲春兄且在这里宽坐一会儿,等傍晚闲暇时。我让厨下摆上一桌酒,我们好好聊聊。”
丁谋也起身相送说道:“希孟兄不比我们闲人,快去忙正事才是。”
从书房出来,早有亲随迎上来。刘超问道:“什么事?”
亲随答道:“府内晴格格、秦大人、杨大人有要事和老爷相商,让老爷马上过去呢。”
刘超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进入内室,换好衣服,依旧官袍出来,出了寓所,直奔大同府而去。
在府内正厅,格格、秦勇和暗香早一一坐好。刘超进来施礼坐下。秦勇开口说道:“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陆云飞的人马五十里外驻军,营内井然有序,也不退,也不进,不知陆云飞什么打算。”
秦勇快嘴说道:“不会他们想夜里偷袭我们吧?”
格格和暗香都沉吟不语。刘超呵呵一笑,昂然说道:“陆云飞倒不至于偷袭,只怕是另有计划呢。”
秦勇虽为人粗犷,但也看出了刘超脸上的得色。他依旧快嘴问道:“敢是刘大人猜到了么?快说给我们听,我们也好定计划啊。”
刘超却转移话题说道:“刚在城下本官遇见一个故人。我们原是一起从南宁出来的,以前在学里一起进过学。古人能在这种地方相见也是一种机缘,不是么?”
原想刘超会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计划来,再不想他会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秦勇恼道:“人都说刘大人精明心机多,怎么在紧要时候说这种淡话来?我们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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