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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人、不同的阶层、不同的群体兴趣爱好都不尽相同,隔行如隔山。

简鹏生在世的时候是平寺镇小有名气的风水先生,不过家学的传承在儿子辈断绝。简东明是个草包,又懒散,没学到什么东西。简东阳喜欢现代科学,对传统学问不感兴趣。袁枫婷是会计师,成天与数据打交道。俞敏洋是泥瓦匠,祁可玉是普通农妇,都不熟悉珠宝古董,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成天忙忙碌碌的简越偏好可想而知,平时根本不关心收藏界,甚少阅读相关的书籍和花边新闻。虽然知道平寺镇的地理位置适合藏匿财宝,不少宝贝在这里躲过了十年浩劫,但时间、地点、人物等一抹黑,直到和简月结婚。

简郁骏是个文化型的官僚,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有涉足,其中字是上上之选。女儿简月从小受其熏陶,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喜欢传统文化,熟悉珠宝古董。虽然读的是金融,但文化修养没有落下,恪守“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投资理念。简越不止一次嘲笑老婆落伍,但简月不为所动,闲暇之余到处打听,并让他实地勘察,看是否可以捡漏。老婆在投资上硕果累累,真正撑起了半边天,简越没有办法,只好从命。可惜他们生得太晚,江南富庶,收藏之风甚盛,宝贝基本上都被弄走了,只留下故事供人娱乐。

因烧烤店起步之时需要亲力亲为,外加重修祖宅占地,简越常来湾中村,听老人们讲过不少故事,不过不是关于古董的,而是金银,主要有两批:一批是98年洪灾后修路发现的,整整四大箱品相好的银元,主要是三年袁大头和开国孙小头,还有三根金条和多枚黎光头。工头拿金条,工人拿银元。发现者的攻守同盟做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一个外地工人回乡赌博输了出了点事,还没人知道。另一批是05年五组的人建新房开挖宅基地时发现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小箱子,不过价值远高,因为里面有一尊明代小铜佛和十多根金条。可笑的是,发现者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彼此打得头破血流。事情闹大后,小箱子被收归国有。至于最后去哪里了,估计连安部门都不知道。这些金银和古董都没有主人,弄过来不能算偷。

等等,五组?罗寡妇在五组,简东阳经常回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简东阳的性格简越很清楚――心思细腻,柔中带刚。在他的名单中,这厮排在“人生四大恶人”的第三位,很难缠。如果没猜错的话,简鹏生知道大儿子出色,未来肯定可以过得好;小儿子愚钝,又比较懒散,很难过得好,因此将资料都留给了小儿子。简东阳知道父亲有秘密,于是经常回来,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03年才结束,原因不复杂,那个时候沪上已非常繁华,简东阳和袁枫婷都是高管,工作繁忙,简家在各类投资中收获颇丰,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简越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么回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说出来?简东明心机不深,很难绕过虎视眈眈的兄长独吞。这两笔财宝以现在的物价来计算,至少可以卖到200万――90年的200万,不是小数目,现在沪上职工的平均年收入不足3000。简东阳比普通人高些,但高不到哪里去,绝对不可能对这笔巨款无动于衷,论揣摩人心的本事,简东明连给兄长擦鞋的资格都没有。嗯,既然无法独吞,那就把简东阳拉进来,免得这对奇葩兄弟累得慌。现在是上午,离中午休息还早。简东明这几天肯定要做表率,不会轻易溜回家休息。

简越脑袋里转了一圈,决定回去看看,扬声和田里说了一下,拿起钥匙,小跑回了瓦房。先给门口的栀子花浇水,施肥,然后进屋从里面锁上大门,开始琢磨。

湾中村虽偏,但还是有小偷,不管简东明有没有跟祁可玉说起财宝的事,简鹏生给的资料都不会放在卧室的箱子里。他不想让哥哥知道,因此也不会放在屋内,比如暗格之类的。该不会在后院的羊洞里吧?对,应该在羊洞里!

简越当机立断,拿了蜡烛、火柴和竹竿,打开后院门。不得不说简鹏生真会挑地方,瓦房后面是一座断壁,中间有一块一亩多的地,菜园在西边,牲畜在东边,互不影响,气味也不重。羊洞是在原有的岩洞基础上改造的,内部通风干燥。简东阳弄了一堆的农技书回来给弟弟看,简东明热乎了三年,发现养羊太累,于是偃旗息鼓。羊没有了,羊洞还在,祁可玉用它放柴火和红薯之类的,主要是冬天用用。夏天洞内湿度偏高,也没有那么多柴禾可放。

简越轻轻拉开洞门,把头伸进去吸了几下鼻子,发现气味可以接受,便点起蜡烛,进入洞内细看。羊洞是弧形的,布局很简单,左右两条进出通道,中间是前羊圈现柴火存储中心,主要是木材,数量不多,一览无余。前些天没注意,这座羊洞似乎有些年头,除小部分是新开凿的,其他都很老旧。洞内有一个梯子,不知道是用来堆柴火的,还是有别的用途。

没有最安的地方,藏东西想让别人找不到,最好是放在显眼但让人想不到的地方。这座羊洞一览无余,最显眼的除了放木材的隔板,就是碎石堆。嗯,边上还有一个破烂木桶,铁丝都生锈了,桶里放着结块的水泥,应该是简东明改造岩洞时剩下的,已经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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