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一脸古怪地带着刘秀与上官凤这对暧昧不清的姐弟来到了天字一号厢房。
这天字一号厢房说是厢房,到不如说是一套小别苑,厢房内设施齐全,轻罗缦帐,花鸟屏兰,丝床暧枕,艾草熏香。沐浴池以卵石垒成,放置铜炉碳火,只要将烧熟的石头投入水中便可使水加热,方便之极。
见上官凤满意地点头,店伙计笑道:“两位客官,这天字一号厢一夜是十两金子,不知……”
十两黄金对寻常人家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一家五口悠哉悠哉吃喝上一年,可对刘秀这等江湖中人却全然不是个事。常言道穷文富武,这习武之人若行为不端,这银钱来得那是更快。刘秀之前是个文弱书生,身中寒毒,兜里能有个十几文五株钱就算心满意足了,而自打踏入江湖后,那金银财富是滚滚而来,只说是宛城接手五虎的产业他的身价就足以和一些世家媲美。
刘秀随手丢出了一块二十两重的蹄金,大方道:“剩下的赏你了!”
那店小二见了那块蹄金顿时两眼放光,忙点头哈腰,连声道谢。
上官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撇嘴道:“还以为你是个穷书生,想不到竟是位土财主。”
刘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瘪一笑,这次出门算是他真正第一次行走江湖,自然要多作准备,金砖金锭什么的自是少不钱,只是这些黄金太过沉重,携带不便,于是他便带了十多颗南珠上路,而马武、冯勤等人似乎也是怕主子饿死在外面,临行前又特意给他备了一大包的黄饼供他花销,所以别看刘秀衣着普通,若是身上的这点家当露出来,只不定要招来多少贪婪的眼睛。
上官凤也没真的太过在意刘秀的身家,好歹也是江湖高手,要比钱她上官凤也是有的,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吩咐伙计道:“去把火生了,我要洗澡。”
店伙计刚被一笔横财砸中,哪还敢得罪这两位财神爷爷、财神奶奶,忙屁颠颠跑下去使唤丫头仆婢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群丫头婢仆拿着花瓣,香精,炭火捧了进来,俨然有须地操持着沐浴前的准备。
刘秀像个局外人一般在旁看着,有些哭笑不得,他平日里他都是和大哥刘演到井边打水或是到河边洗澡,从小到大他何曾见过如此花样繁多的洗澡阵仗?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上官凤似乎很享受被人服侍的感觉,飞快地入了戏,成了宫庭大剧中的主角。
店伙计弓着腰,满脸堆欢地问道:“姑……呃!不,大小姐,需不需要她们几个侍候您沐浴更衣呀?”
上官凤摆了摆手,带着点嫌弃,说道:“这些人粗枝烂叶,姐才不要她们侍候呢,让她们都滚吧,姐有人伺候呢!”
店伙计一怔,顺着上官凤的目光看去直接落在了刘秀的身上,不由暗叫了声,“我滴个乖乖!敢情这姐弟二人喜欢玩这一口哈!这他娘的也太……太刺激了!”
浮想联翩,店伙计满脸恍惚地带着丫头婢仆退出了天字第一号厢房。
刘秀看了上官凤一眼,有颜汗道:“姐,你不会真的想让我……”
上官凤扶卧在汤池旁,凝脂白皙的纤手搅动着温热的池水,妩媚地问了刘秀一句:“那你想么?”
“好好说话!”
刘秀额头挂满黑线,上官凤虽然看似风情万种,可刘秀知道这女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她不停的搅动池水,那是为了产生水声,干扰隔墙有耳的监听。
见刘秀有些生气,上官凤倒也收起那副风流的样儿,表情认真起来:“留侯宝藏一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今日大堂内倒有大半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邪魔歪道。”
刘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道:“这些人你都认识?!”
上官凤点头道:“我大概能猜出他们的身份和来历。”
刘秀倒是不怀疑她的眼界,忽然想起茶棚内那名恐怖的刀客,问道:“中午,茶棚内那人又是谁,这么多邪魔歪道都不能让姐姐你变色,那人却能让你如此忌惮。”
上官凤脸色微变,摇头道:“那不是忌惮,是害怕!这天下间就没有人不怕他的,他若想杀你我二人,只怕用不了第三刀!”
刘秀听着倒吸了一口凉,这刀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上官凤轻叹了一声,说道:“好在他没有杀我们的意思,这亦正亦邪,江湖上也向来独来独往,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刘秀蹙了下眉头,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上官凤说这话显然是在保护自己,这一点倒是勿容置疑。他无奈地一叹,又问道:“那眼下的情况又是如何?”
不提那神秘刀客,上官凤的脸色舒缓下来,道;“刚才那大堂内其余人不提,只有三个人是姐姐我在意。”
“哪三个人?”
“那个坐在左边的刀疤脸名叫杨彪,江湖上人送绰号‘虎须’,一对掌爪无坚不摧,是官府通缉的大盗。”
刘秀记忆甚佳,又特别留意过大堂内的人物,立时想起了杨彪的容貌,此人身材精瘦,皮肤黝黑,眼光阴狠,最醒目的是他脸上那道刀疤,宛如毒蛇,令人胆寒。
“这个确实是个难对付的人物!”刘秀点头道。
上官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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