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我只知你是一只妖。”
不适合那张甜美脸孔地挑眉,笑容得意,“你怕水的秘密可是别人告诉我的,连天都在帮我,你便认命吧,小蜘蛛。”
话刚说完,只听“啪嗒”一声,杏花手里的青瓷碗落地成花。
“扑”地一声她口吐黑血,踉踉跄跄地抚住了书桌,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蓝雪,脑子里回想起来今早从许夫人的院子回来时的情景。
她刚走出许夫人的院子,不知怎么绕到了一处九曲回廊,心中正想着怎么对付那只蓝色的蜘蛛。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要对付她倒也容易,只需将她置于水中那蜘蛛便化不成人形,也就构不成你的威胁了。”
她惊了一惊,不断回顾四周,不见一个人影。
此处是邻水而建的回廊,她此时四面邻水,若是有人那必定是在水中了,可垂眼一看,依旧空空荡荡的。
“竟然公子有这本事,为何不自己解决了她?”她的视线在空中移动着,想寻求一丝那声音的线索,“若是我不小心被她咬了一口,岂不是活不成了吗?除非公子有妙计,或者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羔羊?”
“咬上几口,不过皮肉伤罢了,你只管放心。只是,若想成事,必先付出代价。更别自信会有坐收渔翁之利此等的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你会死得很冤枉。”
余音未了,一阵风便从她耳旁刮去,再也寻不到那声音的一点痕迹。
杏花这才瞪大了眼,看着自己右手指尖上的那片漆黑,一个倒地,带动那只白底花纹的瓷勺子,“噼啪”一声,落地生花。
怎么可能?这难道是自己亲手将各种毒液浸泡了许久的那只勺子,为了毒不进入汤里,她特意只浸泡了手柄处。
最后,居然是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吗?
黑血不断从她的口里涌出来,正想着要拉蓝雪陪葬,那地上早已不见了那蓝色蜘蛛,落入她眼眸的是一个蓝衣蓝发的女子,只是那脸长着与自己一般无二。
难怪许彻要让父亲收她为干女儿,原来他要娶的是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妖怪。对外只需说她是自己的姐姐,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于这个妖怪相守了。
蓝雪,她早该想到的,她便是那只夺取了她温暖的蜘蛛精。
“我,不……甘心,”她一面爬过去,一面口吐不清地说着,那手扯着蓝雪的蓝色衣角,“我,不甘……”手滑落在地,双眼却保持着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
这时,有人破门而入,见到蓝雪没有半丝的惧怕。反而在看到地上的女子时,却过来死命地扣住她的手,质问到:“你为何要这样,你说话呀,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心突然刺了一下,任由他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许彻,你想让我怎么说?无论是说她无缘无故地被毒死了,亦或者是说自己毒死了她,杏花,终究还是死了呀。你甚至完不顾及战在自己面前的我,是一只妖。如今,你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已经死了”看着摇晃着自己的许彻,一向淡漠的她,少有地痛心皱眉。
许彻惊了一下,他看着那张白皙的脸,突然松开了手,重重地跪在了杏花的面前,掩面而泣。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
他背上一朵精致的蓝色雪花一闪而过,一个闭眼,沉沉地倒在了刚刚蹲下的蓝衣女子的怀中。
“玉川,我不是命你送这菊花蟹黄卷给杏花吗,怎么又给拿回来了?”
“这食盒呀,是少夫人命风儿送过来的,”玉川看着桌上的食盒,将那碟蟹黄卷摆在许夫人面前,“偏巧了,我前去的路上,碰见了风儿那丫头便坐下来闲聊了一下少夫人,她倒是急着给您送吃的过来,紧忙间拿了食盒便走了。想必是那时我们拿错食盒,还望夫人原谅玉川这一回。”
“平日里你心细着呢,如何会犯此等小错,”许夫人放下了手里的银筷,手指着玉川笑到:“想必是那吃食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你换了食盒也好,倒是可以警告她别乱动这些歪心思。”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这少夫人明明来了夫人的院子却不前来行礼,反而让风儿给夫人送参汤,无论她听没听到我与夫人的谈话,我都觉得她给夫人的吃食,还是不碰为好。”
她一边将沏好的茶递给许夫人,一边说到:“若是玉川想多了,正好警告少夫人,在这许府里夫人说了算。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去领个罚便是了,”
“你说得在理”许夫人刚将手里的茶盏递了回去,便见水灵前来禀告。
“夫人,少爷进疏影院找少夫人去了,还特地让我等不必前去打扰。”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玉川,你便带上水灵去厨房带上些好吃的,再打上一盆热水。在日落时分给他们送去吧。”
如此一来,便险些在黑蛊蜘蛛那里送了性命的玉川,一个忙着照料恩人初九,便忘了少爷那边没有人前去伺候。夫人自从让水灵服侍少爷,也很少来疏影院。
这时,她只能带上风儿,重新拿上新的吃食和热水往那赶去,只是两人前脚刚进了疏影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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