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装大度了?
“好啊,抓,来抓,我看谁敢动我,大不了鱼死网破!”苏瑾举起石头,狰狞的表情,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苏正国冷漠地注视着她,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吩咐保安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救护车来得很快,带走了受伤的秦珍珠。
苏瑾坐在客厅里,手脚都用绳子绑着,“凶器”早就被抢走了。
“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看不用把你送司法处,送精神病院合适!”苏正国冷哼,看苏瑾的每一眼都夹着厌恶。
“要送就送,哪那么多废话,您早该在我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把我堕了,现在后悔了吧,呵!”苏瑾冷嘲热讽,对于五年没回来过的家,她只有反感。
“啪。”
耳光来得狠烈,她偏着头,长发遮掩着半张脸,脸颊上烙印下鲜明的五指印。
“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苏正国气得发抖,指着苏瑾道,“给你妹妹下跪道歉!”
五年前,她推苏言下楼,苏言命大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现在又伤人,吓唬苏言,完全就是个定时炸弹。
“爸,我刚刚是被姐姐吓坏了,下跪就没必要了吧?”苏言睨着苏瑾,贴着苏正国的手臂帮着求情。
“不用你可怜我,惺惺作态!”苏瑾啐了一口,凌厉地眼盯着自己的父亲,“五年前您就跟我断绝关系了,现在没资格命令我,要么送我去监狱,要么就闭嘴!”
“你!”
苏正国颤巍巍地指着苏瑾,气得发抖。
“最好问问你宝贝女儿做了什么,我活不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安生!”苏瑾站起身,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秦珍珠那是活该,当初赶走她的时候,没少添盐加醋,苏言做的那些破事,秦珍珠绝对知晓!
“站住!真当管不了你了?”苏正国吹胡子瞪眼,拨通了电话,“喂,110吗?我这里是龙域湖畔……”
他真报警?
苏瑾瞬间凉透了心,为了个外人,居然对她这么狠!
当初母亲病危,父亲把苏言和秦珍珠领进门,她在家里的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行,我等着!”
苏瑾索性回到沙发上,余光瞥见苏言嘴角藏着得意的笑。
警察来得很快,了解了事情始末,带走了苏瑾。
“姓名。”
“苏瑾。”
“年纪。”
“23。”
一问一答,苏瑾老实地坐在椅子上,她还是太冲动,记录在案,以后工作更难找。
恶意伤人要蹲多久?
“等等!”
忽然,她叫住了在笔录上落章的警员,“我想打个电话。”
程御川。
只有他可以救自己,她不能毁在这,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没亲眼看到苏言死!
“喂,程先生吗?是我,苏瑾。”
“说。”电话那头惜字如金,隐隐透着不耐烦。
这个电话,苏瑾从没打过,她有着一个床伴所具备的基本操守。
“程先生……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苏瑾踌躇着,担心又忐忑,手指摩擦着桌沿,箭到弦上不得不发,“我在警察局,希望程先生能出面。”
只要程御川保释,哪怕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苏家人肯定会适可而止。
“等着。”
出奇的,他答应了。
电话已经挂断,苏瑾握着手机出神,程御川答应得这么痛快,是不是证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一点位置的。
她松了一口气,安置在休息区等待。
天色已经晚了,像一张黑色的大幕将世界罩住。
警察局里人来人往,渐渐地安静下来,苏瑾望穿秋水,却没有勇气再拨一通电话,他要是不愿意,再找,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澄澈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失望的灰,便见西装笔挺的男人踏进门,高挑的身姿堪比时装模特,凌厉隼目扫了一眼,落在她身上。
“程先生……”苏瑾黯淡的眸子复燃了光亮,这一刻从未有过地觉得他如此可爱。
“先生,请问你是保释她的担保人吗?”警察上前询问。
程御川冰山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看苏瑾的时候也凛冽如冰,“不是。”
苏瑾懵了。
程御川长腿生风到她跟前,冷冷地开口,“五年前,你是不是杀害苏言未遂?”
他看到新闻了。
“程先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要想杀苏言,早就杀了,何必在那天大赛被披露抄袭后,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是。”程御川回答得干脆利落,“我已经通知了各大行业,不准录用你,这次伤人的案件,也会由公司的法务提起诉讼!”
原来,让她丢了饭碗的事,是他做的?
“哈……”苏瑾兀自失笑,起初还克制着,笑着笑着,捂着肚子笑得夸张,“哈哈哈,没错,就是我要杀她,我就是利用你让她膈应,怎么办呢?我就这点能耐,下手不够狠,连你也得不到!”